見她竟然不承認,程恩恩氣得吹鬍子瞪眼,怒罵道,“你還裝傻,就是那件事。”
於錦看着程恩恩一張紅白交替明顯的臉,好像霓虹燈,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決定裝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不鹹不淡的反問,“那件事?哪件事?”
“就是我...”程恩恩一急就直接脫口而出,只是話纔開了個頭,就被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
“噗,真是蠢得可以,被人耍得團團轉還在幫她數錢。”林珍珠的聲音本來就很細,再加上刻意調高的音貝,聽上去像是壞調的笛子,聲音尖銳滑稽。
於錦側眸看了過去,瞥了一眼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這女人看來也不是胸大無腦,至少比程恩恩有頭腦多了。
“你他媽敢耍我。”經她這麼一提,程恩恩才驚覺自己差點上了她的當,又羞又惱,一時氣憤,揚起手就朝着她的臉甩了下去,這一巴掌快準狠,打下去只怕要腫得不成樣子。
最高興的莫過於看好戲的林珍珠幾人,眼看於錦要捱打了,個個都睜大着眼睛,等着那一巴掌甩下去。
於錦眼睜睜看着那一巴掌快準狠的打來。
“啪。”一聲脆響,手結結實實的打在一張塗着粉底的半邊臉上,頓時紅腫了起來,比胭脂還紅。
氣氛安靜了下來,屋內一羣看好戲的女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個個睜大着眼睛,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外加一臉懵逼,腦袋問號蹭蹭的出現。
這人有病?
絕對有病,纔會自己打自己,而且下手這麼重,瞧把那臉上厚厚的粉底都打掉了。
於錦抿着脣淺淺笑着,原本低落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她身體慵懶的往後靠着椅子,“程恩恩,你的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噗。”林珍珠不遮不掩的笑起來,其他幾人也是轟堂大笑。
程恩恩臉上火辣辣的疼,又被人嘲笑,臉上陰晴不定,特別是那腫起的半邊臉,更是像一張面具。
真是邪門,她明明是要打於錦的,怎麼這一巴掌反而打在自己的臉上?
自從她被於夢故意安排在於錦身邊開始,她總是會經常失去意識,做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難道她中邪了?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她嚇得打了一個戰粟,不行,她得去求張符防身。
“哼,別高興得太早,早晚有你哭的一天。”她跺了一下腳轉身離開。
“哎呀,真是可惜,一場好戲又沒了,真無趣。”林珍珠眼見一場好戲就這麼輕易的散場了,雙手枕在腦後婉惜着。
於錦看了她一眼,淡淡將視線收回,緩緩勾起脣角,嘴角噙着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好戲?好戲還沒開始呢?
她眯起漂亮的星眸,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捏成蘭花指,朝着正要離開的背影彈出了一股無形的靈力。
程恩恩身體突然打了一個哆嗦,腳步也停了下來,靜靜站了幾秒,突然有着低低的抽泣聲傳來。
“嗚嗚...”
一開始聲音並不大,有好些人沒聽到,並沒有注意到異常,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這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疑惑的看向聲音來源處,奇怪好端端的,她怎麼突然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