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幾乎是她的尾音剛落下,男人果斷而肯定的答案緊接着而來,沒有絲毫的猶豫或者思考的時間,甚至是連看她一眼都沒有,視線筆直落在前方的夜色中。
白雪心裡是懷着希望的,可是他太過果斷的話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將她推入了深淵。
她看着昏暗中男人的側臉,冷漠是他臉上唯一的情緒,再找不到其他。
果然不是他,她怎麼會以爲是他呢?
明亮的黑眸瞬間暗淡了下來,她失落的垂下頭,放在大腿上的雙手慢慢蜷縮了起來。
“你和於錦認識很久了嗎?”駕駛座上的男人突然冷不丁的開口,獨特的嗓音在車廂內傳開。
白雪神色一愣,擡頭看着他,“嗯,我們是大學同學,又是舍友。”
“你知道她和司馬景丞在一起的事?”
白雪一驚,他竟然知道於錦和司馬景丞的在一起?連她都是在那次餐廳裡,景丞來找於錦才知道這件事的,他又是如何知道的,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嗯。”
“那你也知道他們結婚的事?”喬佑延打了方向盤,拐了個彎。
“什麼,他們結婚了?”這個消息無疑像是平地裡炸響的一聲驚雷,將白雪炸得肉焦裡嫩的,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一直以爲他們只是情人的關係,玩玩而已,畢竟像司馬景丞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會和於錦結婚。
當然,並不是她覺得於錦有什麼不好的,也許是出於對她以前的瞭解,潛意識的感覺她配不上他。
喬佑延聽着耳邊的驚呼聲,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有開燈的車廂昏暗,只有從窗戶灑進來的忽明忽暗的燈光。
她臉上震驚的表情一點也不像裝出來的。
看來他們的這段婚姻藏得很深,連她幾年的好友都不知道,難怪他都查不出來。
“沒什麼。”顯然從她這裡打聽不出什麼,他重新轉回頭去,認真的開着車,沒有繼續深入交談的意思。
白雪一直處於震驚中。
夜深人靜,車廂內的安靜被加深,跑車快速行駛在夜色中,朝着馬路盡頭快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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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昨晚睡得晚,於錦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是一片混沌,如果不是鬧鐘持續不停的響着,她真的連睜開眼睛的欲-望都沒有。
眼睛艱難的睜開一條縫,看向鬧鐘,朦朧的看着上面的時間,皺了皺眉,她擡手按掉持續不停的鬧鐘,頭疼的坐起身,擡手揉了揉太陽穴。
頭痛!
揉了片刻覺得舒緩了些,她才放下手側眸看向身邊,乾淨的牀鋪上和平常一樣空空如也,老公已經不在了。
昨晚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時睡着的,意識一直很迷糊。
掀開被套下了牀,洗漱完,換了一身衣服下樓。
沿着樓梯下去,客廳非常的安靜,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的腳步聲,似乎沒有人在。
她腳步頓住,掃了客廳一眼,果然沒有看到老公的身影。
老公去上班了?平時這個時候他應該在玄關處等着送她去上班,難道是昨晚的事讓他覺得自己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