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該死的聽懂了,渾蛋!她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將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他的腦袋究竟是用來裝什麼的,滿腦子都是那種少兒不宜的事。
又氣又惱,她差點氣血攻心而亡,不得不妥協下來,突然想到什麼,惡作劇的眸光一閃,只是速度太快,男人的視線又落在她的鼻樑上,並沒有發現。
她狠狠吸足了一口氣,然後聽話的使出吃奶的力氣,用力一哼。
憋着的一口氣瞬間以爆破的速度從鼻腔往外衝去,衝擊力將鼻腔內的米粒噴了出來,因爲力度過大,直接穿破了兩層疊加的紙巾,以加速度的方式筆直的朝着前面飛去,然後自然而然的就貼在了來不及躲閃的某人臉上。
位置不偏不倚,剛好落在他的右嘴角,儼然是一顆美人痣。
瞬間,世界安靜了下來,不算窄的車廂內突然變得狹小,甚至是擁擠的,如泰山壓頂般襲來的強大氣場讓空氣都被凝結,溫度蹭蹭的降,彷彿一下從炎熱的夏天過度到嚴寒的冬天。
危險性十足的壓迫感,動根手指都會引爆戰爭的氣氛。
然而...
“噗”一聲失笑打破了車廂內的靜謐,輕盈溫潤很是悅耳,然而此刻再好聽的笑聲都是索命的銅鈴,加劇着世界末日的到來。
於錦想要忍住,卻笑得眉眼都彎起,漂亮的星眸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耀眼奪目。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擺擺手,急忙道着歉,臉上的笑容弧度卻漸漸綻放,顯然沒有半分抱歉的意味。
男人陰鷙着臉,握着紙巾的手慢慢蜷縮着,越變越緊,直到手裡的白色紙巾完全被捏成了一團,空氣彷彿也在一瞬間被撕裂。
當他手中被揉成團的紙巾掉落,男人終於擡了一下眸,戰爭爆發了。
“你,你要做什麼...啊,唔。”當某人意識到危險時,想逃也是來不及了,紅脣被男人火熱的脣瓣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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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利跑車停在老地方,於錦睜開眼,懶懶瞄了一眼窗外,打了一個吹欠,“到了?”
駕駛座上的司馬景丞轉身看她,將她眉眼間的輕微疲倦看在眼裡,一隻手仍搭在方向盤上,“恩,真這麼累就休息。”
“不了,哪天不是這麼累過來的。”於錦拒絕着,伸手去提包,推車門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公司離別墅那麼遠,路上折騰的時間都夠我再睡一覺。”
男人看着她推開車門下車的纖細身影,沒有再索要吻別,身體保持着一動不動。
“老公再見。”於錦朝車內的他揮手道別才鑽出車外。
“恩。”司馬景丞只是淡淡用喉音應了一聲,視線的餘光注意到放在車上的藥膏,長手一伸直接撈了過來,叫住了正要關車門的女人,“等等,把藥膏帶上。”
於錦關車門的動作一頓,看着被男人捏在手中的消燙藥膏,眸色深了下來,這是剛纔路過藥店時,他堅持停車去買的,是用來塗抹她被粥燙到的鼻子。
其實那些粥並沒有多燙,除了剛燙上時有些痛,後來基本就不痛了,只是看上去有些紅,他便不顧她的反對,強勢性的買了藥膏,並親自爲她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