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公真的相信方小容的話,她可以考慮直接離婚,雖然他們領證並不是因爲感情,但是最起碼的尊重和信任總該有的。
“吱。”突然的急剎車響起,輪胎跟地面摩擦出一陣尖銳的聲音,黃色法拉利跑車停在兩人身邊不遠處,駕駛室的門很快被打開,一身西裝筆挺的司馬景丞從車內下來,快步朝着兩人走來。
方小容看着披着月光而來的男人,俊美得不似人間尤物,胸口一滯,彷彿有一隻小鹿在心裡亂撞。
景丞哥真帥,她一定要將景丞哥搶到手,景丞哥是她的,誰也別想從她身邊搶走。
捏了捏手,她強行壓下心裡的怒氣,下一秒瞬間變了一張臉,眼眶一紅,眼底瞬間蔓延上一片潮溼,她掙扎着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
柔弱的身體猶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可能翻船的樣子,被淚水浸溼的雙眼看上去楚楚動人,她伸出細嫩的手掌,嬌嬌弱弱的哭訴,“好痛,景丞哥,我只是想來找你,沒想到嫂子她不由分說就推倒我。”
月光下,她的掌心被沙子擦破皮的痕跡明顯,是男人看到這幅模樣早該心疼死了。
於錦皺起柳眉,脣角繃得緊緊的,因爲於夢的關係,她特別討厭這種表裡不一的人,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也許是心情煩悶的原因,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司馬景丞單手插着褲兜逆着月光而來,昏暗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那雙如鷹阜般銳利的黑眸在夜色中格外的搶眼。
男人是安靜的,不發一言,甚至是連眼神都保持着同一個焦點。
方小容看不清他的臉,不明白他的沉默算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即然沒有拆穿她,應該就是沒有看清剛纔發生的事,以她和他青梅竹馬的關係,他一定會相信她的,然後狠狠的教訓於錦這個賤人。
心裡洋洋得意,臉上卻裝出一幅委屈的樣子,被擦破皮的手依然攤開着,等着男人上來關心查看。
只是當男人靠近的時候,她的五官明顯一僵,舉起的手猶如被千金重物壓着般,任憑她想要保持着,卻還是一點一點的垂了下來,漸漸蜷縮了起來。
男人像是沒看到她般直直走過。
景丞哥爲什麼不查看她的傷勢?
不,不可能的,她和景丞哥的感情最好了,他不可能看到她受傷而無動於衷,一定是視線太暗他沒有看到她手上的傷。
對,對的,他一定是沒看到。
方小容這樣安慰着自己,果然剛纔的面如死灰回暖了不少。
夜色吹了過來,送來了男人身上獨特而好聞的清香,猶如迷香般勾得她的心臟劇烈的跳動着,着了魔般的想要靠近他,更靠近,以最接近的距離去觸碰他。
衝動是魔鬼,她最後還是沒能抵擋得了魔鬼的誘惑,當他走到她面前時,她嬌小的身體故作軟弱的跌向他懷裡。
“景丞哥...”
一聲嬌弱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她撲向男人的身體突然落了空,失去依附一下就摔了個狗吃~屎。
“啊。”慘叫聲再次響起,伴隨着被捲起的灰塵,在月光下編織出一個灰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