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穆連森父親那邊的穆氏家族正是隱世幾十年的天師家族。”語調頓了頓,齊洋接着補充道,“只不過到他父親這一代基本就不用天師的名號,後來他父親去了A國娶了公主就在那裡定居,很少回新城,穆氏家族也以普通的家族生活,他父親在他成年的時候將天師的接班人位置傳給了他,所以他有雙重身份,A國王子和穆氏家族的天師接班人。”
天師?那種不可能存在的行業到底爲什麼而存在,難道這世上真的有妖精嗎?
司馬景丞看着齊洋的黑眸越發的深和靜。
“齊洋,你相信世上有妖精嗎?”他突然開口,淡得沒有溫度的語調。
被點到名的齊洋垂下頭,抿着脣想了想,搖頭,“我不相信,但是事實怎麼樣,不好說。”
“恩,這件事對任何人保密。”男人下了命令。
“是。”齊洋點了下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司馬景丞坐直身子,把玩着手中的黑色鋼筆,淡淡呢喃着,“妖精?天師?呵。”
“嘀嘀,嘀嘀。”突然一陣短信提示音響起,他停下轉動鋼筆的動作,伸手拿過放在桌上的手機,打開未讀短信,一條短信躍入眼裡,狹長的鳳眸淡淡眯起。
手機屏幕發出幽藍的光芒,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張照片,照片的背景是在燒烤攤,照片中有三個人,驚恐的白雪,臉色蒼白的於錦和邪笑的穆連森。
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眉峰不自覺的蹙起,作爲天師的穆連森爲什麼盯上老婆?跟,早上的事...有關嗎?
氣氛安靜得詭異,只有時間嘀嘀噠噠的走着,老闆椅上的男人半曲着身體,一手撐着額頭,如墨般濃稠的黑眸又深又沉,透着一種飄忽,薄脣抿成一條直線,陷入一種沉思的狀態。
直到那股濃稠的墨終於有了一絲波動,筆挺的身體往後一靠,長手一伸提起辦公桌上的聽筒撥出了一個內線。
“安排車,我要出去。”低沉淡漠的嗓音只是頓了一兩秒,他接着補充道,“就你那輛破車。”
“。。。”電話那頭的齊洋啞口了好一會兒,才恭敬卻又疑惑的應道,“是。”
掛了電話,齊洋苦着一張臉看着座機顯示屏上顯示的北京時間,叫苦不噠,有這樣打擊人的嗎,他承認他的車是比不上首長大人的半邊毫毛,可也是他剛換不久的新車,怎麼能叫做破車。
問題是首長大人怎麼突然要出去,自己有那麼多豪車不坐,偏偏要坐他的車呢?
疑惑歸疑惑,他卻不管怠慢,拿了車鑰匙就跑到車庫去取車。
首長大人肯屈駕坐他的車簡直就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他有道理拒絕嗎?
剛把車停在門口,還沒來得及下車,就看到從裡面大步而來的尊貴男人,一身裁剪得體的深色西裝使他看起來越發的冷矜貴氣。
他急忙推開車門下車,打開車後座的門等待首長大人上車。
司馬景丞並沒有坐進後車座,而是直接從未關的車門坐進了駕駛座,同時,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