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景丞雙手擦在口袋裡,眉目淺淡的慢慢走下樓梯,就聽到客廳傳來於錦的聲音。
“金魚,你來這裡多久了?”
金魚?這個笨女人竟然在和金魚對話,這是有多幼稚,難道她還能聽得懂魚話不成,真是服了她了。
這女人笨得...可愛。
“半年多?這麼久了,沒想到那個面癱的傢伙把你們照顧得這麼好。”這時,又傳來於錦自言的聲音。
面癱的傢伙?是在說他嗎?
司馬景丞眸色一冷,腳下的步伐踩得更重,似要將樓梯踩塌才甘心。
隨後他就覺得不對勁了,她怎麼知道他養這些金魚已經半年多了?
他可不相信她真的聽得懂魚話。
於錦正和金魚聊得開心,突然聽到樓梯上沉重的腳步聲,轉過頭就對上一臉陰鷙表情的司馬景丞。
看到他黑沉的臉,就知道剛纔自己說的話都讓這個傢伙聽了去,額頭冷汗直流,他會不會懷疑她聽得懂魚話?
還是會懷疑她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呵呵,你來了。”她窘迫的同他打着招呼。
“嗯。”司馬景丞冷着臉走到沙發上坐下,側頭看着她命令道:“過來。”
“啊?哦。”於錦急忙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站在他面前:“什麼事?”
明明她是魚精,怎麼偏偏被他一個人類使喚呢?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不對,如果被他知道自己這樣比喻他,這個人還不是要跳上天,算了,誰讓她寄人籬下,該低頭時就低頭。
“坐下,我們好好談談。”司馬景丞指着對面的沙發命令。
“好。”於錦急忙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上,笑得一臉燦爛。
司馬景丞看着她聽話的樣子,臉色緩和了不少,他身體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眉目淺淡的看着她。
“我們是夫妻嗎?”他問。
“當然。”於錦點得頭都要掉了。
“夫妻間要住在一起的,你不知道嗎?”他目光幽深的看她,眉眼間帶着華貴。
於錦揚了揚眉,明亮的黑珠子骨碌轉了一圈,半知半覺的反問:“我們不是已經住在一起了嗎?我就住在你隔壁房間。”
司馬景丞聽着她天真的話,擰緊了眉頭,這個笨女人是真傻還是裝傻,難道不懂他話中的意思嗎?
看着她明亮忽閃的大眼睛,如水般清澈,沒有任何的污濁,看着完全不像是故意,或者是開玩笑。
明明有過男朋友,卻怎麼可以純得像張白紙,叫他如何相信她話中的真假。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要住同一間房間,睡同一張牀,明白了嗎?”他耐着性子解釋。
於錦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懵懂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不明白。”
她確實不明白爲什麼夫妻要住同一間房間,睡同一張牀?
司馬景丞看着她無辜的樣子,內心是崩潰的。
好吧,是他要求太多了。
不過如此一來也好,他也不習慣和女人同牀共枕,哪怕這個女人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不想再就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司馬景丞站起身,居高臨下的說:“走吧,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