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安碰了壁,不過在來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也沒有退縮,她拉着馮千玉的手,語氣誠懇,“伯母,我有個不情之情,還希望你能答應。”
“什麼事?”
“讓我留下來照顧景丞吧,您年紀也大了,不適合這麼一直熬夜,讓我幫您分擔,我愛他,我願意守着他,直到他醒來。”芷安深情款款的說出自己的心思,她不曾將自己的心思告訴其他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根本沒那個勇氣當着長輩的面說出兒女情長。
可是她知道,事情到了這一地步,容不得她害羞,如果她再不主動出擊,只怕會被別的女人捷足先登了過去,那樣,她會後悔一輩子的。
馮千玉看着她眸光中流露的真情,不像是裝的,她也不會是爲了司馬家的財產而來,因爲她自己是一個公司的總裁,家世肯定是不差的,她對她的印象不錯,至少比那些靠父母的千金小姐來得好很多。
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她一定會答應的,能給兒子找一個樣樣都好的兒媳婦,她自然是高興的,可是經歷了這些,特別是於錦爲救景丞而死的事情,她不會再做出任何的傻事了。
先不說她不能答應,就算她答應了,景丞也不會答應的,他的眼裡只有於錦,容不下任何女人,哪怕那個女人再好。
“芷總真是說笑了,我雖然年紀大,但是這照顧兒子的重任自然是得由我這個當孃的負責,哪能勞煩別人,更何況那個人是個外人。”一句外人將芷安的關係擺得清清楚楚,她沒有資格照顧景丞,因爲景丞現在仍是有婦之夫。
芷安不甘心,她哪裡不好,爲什麼馮千玉要拒絕她,她狠狠的掐了一下掌心,努力維持笑容,“伯母,您也該爲景丞想想,於錦是妖精,又離開了,景丞現在是一個人,難道您想看他就這麼孤獨的過一輩子嗎?”
她並不知道於錦已經死了的事,關於她的消息,只在於婚禮那天,她身受重傷被穆連森救走的事。
如今過去那麼久了,她沒有再聽到任何關於於錦的消息,是生是死,她都不知道。
“如果他命中註定要孤獨一人,這也是他的命,由不得別人。”馮千玉長長一聲嘆息,感觸良多,於錦死了,只怕景丞不會再另娶他人了,這還是小事,她更擔心他會想不開,追隨於錦而去。
芷安被堵得語噎,她以爲馮千玉肯定會在乎司馬師哥的婚姻大事,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不關心,這讓她無計可施。
於是她就破罐子破摔,厚着臉皮說道,“伯母,您真的不考慮我的請求嗎?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最適合司馬師哥的人是我,無論是家世,還是外貌,亦或是能力、智商,我都比其他女人好,更重要的事,我對司馬師哥很瞭解,再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他了。”
以前馮千玉覺得,門當戶對纔是最重要的,可如今她的思想已經全部被顛覆了,什麼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