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接了過來,捂住嘴,這才感覺好受了許多,再看他,也是嗆得直咳嗽,卻是沒有布捂嘴,因爲那杯茶只夠浸溼一塊布,他選擇將布給了她,鼻尖一酸,眼眶通紅,分不清是被嗆的,還是被感動的。
司馬景丞知道分秒必爭,他走到窗戶前,冒着濃煙用力推着窗戶,卻是被釘死了,根本推不開,想來他們早就密謀了這一場綁架案,只是後來老婆去了A國,他們的計劃被打破,老婆這纔剛回來,他們就迫不及待的抓了她。
門被鎖死,窗戶被釘死,逃生的機會被封死,難道他們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不,他不能放棄,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於錦也是看出他們現在的危機,完全沒有逃生的機會,“司馬景丞,我們是不是逃不出去了?”
司馬景丞聽到她的話,轉過頭看她,就見她垂着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卻能看出她的指尖都在顫抖,心頭一緊,他安慰她,“不會的,我們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我根本逃不出去,我死沒關係,卻是連累了你,對不起。”她打斷他的話,低低道歉。
指尖一顫,他走到她面前,抓着她的雙肩,讓她擡頭看他,這才發現她的眼眶紅紅的,淚水打溼了臉,這讓他更是心疼,他擡手,像以前那樣輕輕幫她拭去淚痕,柔聲哄道,“乖,不哭,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聽着他溫柔得不像話的嗓音,她看着他深情的雙眸,那眼神彷彿在看自己最愛的女人,對啊,他說,她長得像他最愛的老婆。
他老婆不在他身邊嗎?這麼深情的男人,他老婆爲什麼離開他?
她想問,他卻已經放開她,去找逃生的辦法。
她望着他高大卻落寞的背影,心裡莫名的難受起來。
司馬景丞轉了一圈,擡頭看向屋頂,這是一間木屋,頭頂是瓦蓋,現在他們唯一能逃生的地方就是那裡。
“有辦法了。”他驚喜的喊了一聲,衝到桌前,用力將桌子推到屋子中間,又拿了旁邊的木椅搭在桌上,屋頂本來就不高,搭了桌子和兩塊椅子也差不多可以碰到屋頂了。
“老婆,你快過來。”他衝着發愣的於錦喊道。
於錦被這一聲老婆喊得心尖一顫,他又喊她老婆!
哪怕她知道這一聲老婆並不是真正在喊她,但她心裡莫名的有種甜甜的滋味,這甜甜的滋味很快就被苦澀所取代,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麼?
她走了過去,“你想做什麼?”
“我們可以從屋頂逃出去,我扶着桌椅,你自己爬上去。”司馬景丞告訴她,他的辦法。
於錦眼前一亮,重新燃起了希望,她走了過去,在他的幫助上爬上了桌子,站到椅子上面,擡起手就碰到了瓦磚。
“用雙手將瓦磚用力頂出去。”司馬景丞在下面命令。
“好。”於錦應了一聲,用力去推瓦,推了好幾下,在她即將放棄時,一陣灰塵灑了下來,落在她的身上、臉上,她滿身是灰,不小心被嗆到,咳嗽起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