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認定他在砸他自己,自然沒有防備,突然見着鑽頭快速朝自己砸來,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伸手擋鑽頭,原本架在她脖子上的鋒利的小刀消失不見,於錦腳下一軟,人已經癱坐了下去,鑽頭躍過她砸中男人的手臂,朝着她砸來。
這時,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輕輕一拉,她立刻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將她禁錮着,纔不至於讓她滑落。
司馬景丞一隻手摟着她,另一隻手同時已經砸出,一拳砸在男人的頭上。
男人被砸了個正着,腦袋歪了一下,下一秒,一個迴旋腿快速踢來,正好踢中他的腰。
“喀喀”骨頭移位的聲音。
這時,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幾個高大的身影衝了進來。
來人身上均穿着特警服,手裡拿着槍,幾人包圍過來時,手中的長槍槍頭正對着那個男人,“不許動。”
男人哪裡見過這陣勢,頓時嚇得尿了褲子。
槍,這是真槍,而且對方還是特警,天啊,他到底得罪了什麼可怕的勢力?
齊洋快步走了上來,在看到司馬景丞身上的傷,嚇得魂都快沒了,這是誰造的孽啊,竟然將首長傷成這個樣子?
“首長,您怎麼傷得這麼重?”
“我沒事。”司馬景丞淡淡的搖了搖頭,轉頭看向懷中的於錦,聲音溫柔得彷彿幻覺,“你沒事吧?”
於錦搖了搖頭,只是被嚇到了,並沒有受傷,在看到他額頭上還在流血的傷口,聲音顫抖的開口,“你受傷了?”
司馬景丞忽略她的問題,鬆開手,後退了兩步,和她保持着距離,將手提包遞給她,“沒事就好,這個包還你。”
於錦看着他淡漠,卻隱藏不了的悲傷的臉,眨了眨眼,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他到底有沒有聽她說話呀?他傷得那麼重,爲什麼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她想要說他幾句,可是要說出口時,所有的聲音都卡在喉嚨裡。
他救了她,是她的恩人,她憑什麼管他的事。
她伸手接過包,低低道謝,“謝謝你,你的傷...”
“無大礙。”司馬景丞微笑着朝她點了一下頭,轉頭重新看向齊洋,“將這兩個人帶回去,你知道該怎麼做?”
“明白。”齊洋當然知道,敢傷害首長夫人,當然不能輕易放過。
抿了一下脣,司馬景丞深深看了一眼於錦轉身上了車,引擎聲響起,車身凹了一塊的黃色跑車緩緩駛了出去。
於錦看着那輛遠去的車,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悶悶的,很難受,好像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爲什麼對她這麼好?爲了救她,甚至不惜讓自己受傷?
旁邊,特警已經押着兩個男人走了出去。
齊洋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跟了過去。
於錦清晰的看到那一記眼神,似乎有許多的話要說,她突然開口叫住了他,“先生,請留步。”
這裡沒有別人,齊洋自然知道她是在叫自己,他已經從首長那裡知道首長夫人失憶,和穆連森在一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