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話更多的是指責,畢竟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女人,能不讓人懷疑嗎?
“你在懷疑我?”男人被她赤果果的話狠狠的刺到了,眉峰擰成兩座山峰。
“是。”女人的表情太過鎮定。
“你...”司馬景丞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篤定,心裡的怒火越盛,想要發泄又不知道該如何發泄,眸光一閃,他突然就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他不知道除了吻她,還有其他什麼可以懲罰她的辦法?
他的吻讓於錦覺得很是羞辱,一邊懷疑着她,一邊又吻她,他到底將她當成什麼,憤怒如潮水般洶涌,她用力的推他,可是卻怎麼也推不動他,反而被他緊緊的壓在落地窗上。
脣上的吻越發的重而深,不停的蹂躪着,是爲了發泄心裡的憤怒。
羞辱感讓於錦失了最後一絲理智,她張嘴就咬住了他的脣瓣,血腥味在脣齒間溢開。
司馬景丞脣上吃痛,立刻就從她脣上退開,脣瓣上的疼痛提示着他發什麼了什麼事。
俊眉微蹙,她竟然咬他。
趁着他錯愕的瞬間,於錦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將他推開。
男人皺着眉低眸看她,沒有阻止她的動作。
女人仰頭看他,他的脣瓣被鮮紅的液體染得一片緋紅,美極了。
她冷冷嗤笑,“司馬景丞,你不是很厲害嗎,如果你覺得我和穆連森是串通好接近你,以你的能力還查不出來嗎?”
於錦越是生氣反而越是冷靜,第一次她這樣生氣過,不爲別的,就爲他寧願相信別的女人的話而不相信她。
司馬景丞垂首看着完全陌生的女人,被鮮血染紅的薄脣抿成一條直線,脣上的疼痛已經減緩了不少,他靜靜看着她沒說話,眼裡的眸光千變萬化。
於錦見他沒有話要說,直接擦過他的肩大步離開,走了幾步,她想起什麼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紅脣微啓輕描淡寫道,“如果你認爲我接近你是別有目的,那麼隨時等你離婚。”
聲音落下,她再次邁出腳步頭也不回的離開。
司馬景丞沒有動,除了呼吸外,他似乎成了一尊雕像,聽着身後漸遠的腳步聲,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於錦將自己反鎖在自己的房間裡,雖然這裡已經空空如也,她直接倒在大牀上,將臉埋在柔軟的被套裡,這裡沒有他的味道,只有冰冷的觸覺。
心裡的怒火已經不復存在了,有的只是煩悶,猶如一顆大石堵在胸口,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
以前做爲魚精,她每天就是忙着修行成仙,哪裡有時間去喜怒哀樂,才成爲人類不久,似乎就將喜怒哀樂嚐了個遍,究竟是人類太多愁善感了,還是她在意了不該在意的東西?
窗外傳來跑車的引擎聲,聲音漸漸遠去,最後徹底消失。
她知道,老公離開了。
這時,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房間的靜謐,於錦拿起手機,是於夢打來的。
柳眉微挑,脣畔浮現着嘲諷,這女人沒事是不會找她的,當然,每次找她準沒好事,不會是爲了昨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