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天師，而於錦是妖精，天師和妖精的戀情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是多麼滑稽。
他嗤笑，“你開什麼玩笑，你明知道她是妖精，你怎麼可能愛上妖精。”
“愛情不分種族，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沒有爲什麼。”穆連森能給的就是這樣的答案，他側眸深情的看向於錦，眼裡的愛意赤果果的坦露着，毫不做作，他笑了，“她那麼優秀，如何能不愛，包括你，不也一樣愛着她嗎？”
他突然將矛頭指向喬佑延，而看向他的眼神也帶着同病相憐，他看得出來，這隻金魚精同樣也愛着於錦，只是他和自己一樣也不曾將愛意坦白。
這次換於錦目瞪口呆，愣愣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着，怎麼也不敢相信他的話，喬佑延他，他也愛着自己？
怎麼可能，自己可德何能，怎麼可能讓那麼多優秀的男人愛上她。
“穆連森，你在開什麼玩笑，喬佑延怎麼可能會...”她搖着頭拒絕相信，覺得這不過是他同她開的一個玩笑，這個玩笑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喬可是白雪喜歡的人呀，怎麼可以？
穆連森看着她震驚的表情，知道她需要的是時間來接受這一切，不得不離開愛的男人，卻突然收穫了兩份意外的愛情，這大起大落的承受力不好的人可能會崩潰掉。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將視線移到低着頭看不到臉上表情的喬佑延身上，將這個問題丟給當事人。
喬佑延抿着脣，雖然沒有擡頭卻也能感覺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垂在身側的雙手慢慢蜷縮起來，苦澀一笑，心裡漫延上一片酸楚。
他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眼神突然變得迷離，呵，多麼可笑，沒想到他自以爲很好埋藏在心裡的感情竟然會輕易被敵人看穿，又當着她的面揭出自己的心事。
沒錯，他是愛她，可是他也清楚的明白，她不可能會屬於他的，她早晚會變回魚精，化仙昇天，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他不會因爲自己的自私而要求她爲他留下。
於錦顫抖的看向他，只能看到他垂下去的眼簾，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不過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是真的愛她，就如同穆連森愛她一樣，只是將感情埋藏在心底，默默爲她付出着一切。
又是一份感情，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下了多少的情債，可是這些情債，她又無法還得了。
指尖都狠狠的顫抖着，人說十指連心，正好證明着她有多慌，她多希望這只是他們同她開的一個玩笑，她不能接受他們的愛，她突然咧着嘴笑了，語氣故作輕鬆，“喬佑延，我知道你在開玩笑，我不會當真的。”
“不是開玩笑。”喬佑延倏地擡起頭，表情認真的打斷她的話，看向她的眼神流露着愛意，終於他不用再剋制自己的愛，可以坦坦蕩蕩的看着心愛的女人。
他朝着她慢慢靠近，居高臨下的望着她，將她慌亂的表情看在眼裡，薄脣微啓，鄭重宣佈，“我愛你，這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