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很清楚,昨晚上初期是她要佔據上風,但她因爲初經人事太疼,他用深情親吻她敏感耳畔的方式,才讓她越發的順其自然,與他手挽着手攀爬上人生頂峰……
眼前,她被他呼出的氣體弄得打了個顫,頭埋得更低了,“這樣吧,你以後也不用每個月給我零花錢了,我,可以繼續無條件跟你合作,然後再幫你想出更多賺錢的法子來彌補你,你說,這樣成嗎?”
“呼~”他繼續在她耳邊出了一口氣,燙的她臉頰越發的紅了,卻是對她憂鬱的問道,“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
鄧陵如寶感覺自己在被火烤,捂住自己劇烈跳動的胸口,忐忑的疑問道,“你用錢做善事多好,爲什麼不願意,就算我昨晚上把你強了,可我也沒佔便宜不是嗎?”
一對上他的眼睛,就有種渾身冒汗的爪機趕,還是無限度的低着頭吧!
“你怎麼沒佔便宜?你不記得你昨晚上香汗淋漓,緊緊的摟着我說‘瑾淳,別走,我……要……你’,那個時候,你不覺得你很舒服嗎?”他學着她的口氣,挑了挑意味深長的俊雅秋眉。
她都不知道昨晚上她那種真情流露的反應,和渾身散發着粉色光暈的那一刻,多麼的讓他瘋狂。
“我……”鄧陵如寶更是羞得無地自容,大腦都亂了,根本想不到反駁的話。
她怎麼能全記得,主要事件記住不就成了,這個男人到底想怎麼樣啊?
“你什麼你,要知道我可是守身了五年,你一來就把我的清白毀了,我難道不吃虧嗎?”顏瑾淳說着責問的話,心裡卻都快要樂死。
這女人的表情太可愛,可愛到讓他再一次的血液沸騰,恨不能就地把她吞進腹中,而且,重要的是,他昨晚也是第一次。
鄧陵如寶聞言,心中竟有些酸酸的,是啊,他最愛的是小顏兒的娘,爲人家守身這麼多年,沒想到竟被她上了,如果換做是她,她也會覺得吃大虧了。
一想到這裡,她語氣都跟着變得落寞,“那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顏瑾淳看出她吃醋的表情,覺得逗她逗的差不多了,拉起她的手,準備對她吐露內心的情愫,“寶兒,我……”
“姐,不好了,藍雨不見了,羊皮水壺也不見。”秦月嬋急火火的跑到前院。
鄧陵如寶聞言,立刻推開顏瑾淳,“你說什麼,藍雨怎麼會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早上去柴房看看藍雨還有沒有什麼疑點,卻發現她不見了,然後我回房看看晴兒昨晚上交給我的羊皮水壺還在不在,可我還沒走回去,就看見顏木好像有什麼急事連門都不走,直接翻牆而出,手裡拎着這個東好像就是羊皮水壺,姐,你說藍雨是不是和顏木有勾結,他們想要毀掉證據?”
鄧陵如寶蹙眉,稍有思索,冷眼看向顏瑾淳,“本公主毀了顏閒王爲您髮妻守了五年的清白之身,自知是犯了錯,但也沒想到您記仇到如此地步,還要將本公主託在前院,再讓你的人從後院帶走證據,毀屍滅跡!”
秦月嬋詫異不已,“姐,你和顏閒王不是早就成夫妻了麼?怎麼顏閒王還要記仇?”
鄧陵如寶沒心情解釋,拉着秦月嬋向前院外走去,“咱們快去找藍雨!”
顏瑾淳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讓顏木回家看老母了嗎?“寶兒,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我現在就派人……”
鄧陵如寶頭也沒回,“顏閒王不必解釋,您的清白固然重要,我也明白是必要爲此付出代價,但以後還希望您在人後不要與我再有任何交集!”
話罷出了院門。
“寶兒……”他再叫,人家也不理了。
“哎~”一拳打在柱子上,剛剛爲嘛還要用爲髮妻守身的藉口來逗她,都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腦子戳個稀巴爛。
鄧陵如寶帶着秦月嬋騎馬奔到城外,沒有找到顏木的任何蹤影,正不知該怎麼着,秦月嬋眼尖的指着地下,“姐,你看,羊皮水壺!”
幹黃的草叢裡,那很不顯眼的羊皮水壺像屍首一樣被砍成了兩段。
鄧陵如寶翻身而下,撿起來看看,裡面什麼也沒有。
秦月嬋跟着疑問,“奇怪,怎麼什麼也沒有呢?姐,會不會是顏閒王讓人把裡面的東西取走了?我看發哥哥根本就是顏閒王害死的!”
一說完,才覺得自己說的太過肯定了。
鄧陵如寶蹙眉,看向秦月嬋,再看看這寂靜的小路,發沉的憂慮,“先找到藍雨再說吧!”
但願能找得到,不要讓她失望!
“夫人,夫人,我家主子找到了藍雨姑娘,已經壓在了柴房,等着您回去審問。”一顏家的家僕騎馬來相告。
秦月嬋與鄧陵如寶對視一眼,詫異的道,“這麼快就抓到了?”
回到顏王府。
顏謹淳已經等了許久,見鄧陵如寶一回來,走過去想要拉住她的手,“寶兒……”
鄧陵如寶躲過他,不去看他的眼睛,語氣中帶着生疏的距離,“感謝顏閒王幫本公主抓住藍雨,別的話,顏閒王不必多說了。”
隨後向着後院走去。
顏瑾淳的拳頭攥了攥,輕嘆一聲,“哎!”
柴房外。
鄧陵如寶反手關門,一步步走進被綁着手腳的藍雨,觀察着對方平靜的臉色,許久,才問道,“說吧,那羊皮水壺裡的東西,你弄到哪兒了?”
“寶公主,藍雨真的沒拿。”藍雨辯解。
鄧陵如寶見她毫不慌張,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又爲什麼今早上要逃走?”
藍雨神色落寞,卻毫不躲閃,“我今日早上也不知道被什麼人打開了門,剛一出去就看見可疑的人在院落,我追着出去,等再想返回來的時候,就被顏閒王的人抓住了,寶公主,如今我再說什麼您也是不信的,因爲您已經對藍雨起了疑心。”
“我當然對你有疑心,你跟着發哥這麼久,卻從不說明自己的出身和立場,還偷看過我哥發哥的信件,這些你以爲我不知道?發哥早就告訴我了!”
鄧陵如寶也不掩飾,有些事情當面對質才能看出對方是不是在隱藏,然後才能更好的做出最終的判斷。
藍雨搖頭,苦笑,“寶公主,即便藍雨想害人,早就該下手了,爲何要等到現在?”
“那是因爲你時機未到,如今到了虢陽皇城你纔出手,就是爲了將本公主身邊的親近的人剷除,本公主真的很懷疑,你究竟是不是我那高貴大方的皇姐派來的!”鄧陵如寶說出最大的疑點。
早先有些指正對準顏瑾淳的時候她就覺得事有蹊蹺,她用排除法分析了各種理由和狀況,都沒能把事情和顏瑾淳聯繫上。
只不過娘說過顏瑾淳這人藏得深,經常會做出一些看似沒關係實則很重要的決定,讓她一直不敢肯定是不是顏瑾淳。
但經過昨晚的霸王硬上弓,和今早上顏謹淳對她的質問後,她更加確定不是顏瑾淳不是嫌疑人,因爲他只對他的髮妻上心,她鄧陵如寶身邊有誰和他不會有關係,那剩下的也就只能是鄧陵如姬買通了藍雨和顏木。
想到此處,鄧陵如寶心情變得落寞,顏瑾淳也不過和她是合作關係罷了,她爲什麼要落寞。
“我現在只問你一點,那羊皮水壺裡裝的究竟是什麼?”鄧陵如寶問。
藍雨低着頭,“你讓我想想吧,如果可以,晚上我告訴你。”
出了柴房,秦月嬋立刻走來,“姐,她說了麼,羊皮水壺裡到底是什麼?”
鄧陵如寶看着藍天白雲,心情卻輕鬆不起來,“她沒說,先去給她弄些吃的吧!”
秦月嬋撇嘴,“都這個時候了,還爲她準備吃的,姐可是養虎爲患呢!”
“去吧,別說了。”
“那好吧!”
同一時間。
護城將軍府。
“啊~,不要,不要打了,我求你,嗚嗚嗚嗚~我不是你的寶兒,我不是,耶律雲霆,你瘋了……”女人求饒的哭聲從寢室內陣陣傳出。
“啪~啪~啪~”巴掌的聲音停不下來,並夾雜着男人的漫罵,“不許哭,若再哭,就弄死你……啊,寶兒,寶兒,讓我愛你……”
“我不是你的寶兒……”
“啪~”更重一巴掌扇在洛詩茵的臉上,頓時嘴角鮮血直流,他憤憤的質問,“你不是很愛我嗎,嗯?那讓你代替一下寶兒又有什麼不可以?”
“噗通~”一聲寢室的門被推開,刺目的陽光頓時照進了屋內。
“茵兒,霆兒,你們這是……”一名風韻猶存,端莊典雅的中年美婦出現在門口,裡面一種淫,靡*的氣息涌了出來。
“娘,嗚嗚嗚嗚~”洛詩茵在聽到至親聲音的那一刻,終於放聲大哭。
一刻鐘後,偏廳裡。
婉兒呈上了茶,“夫人,您請用。”
然後退到了一邊,夫人可算來了,小姐一定不會再受委屈了。
容貌端莊,身形優雅,一身華麗金色衣裙的隨盈夫人,眉頭深皺,撫摸着洛詩茵脖子上的抓痕,以及臉上的腫脹的巴掌印子,忍不住的嘆息。
“哎,你們怎麼搞成這個樣子!若不是婉兒告訴我,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
前些日子,隨盈夫人接到婉兒的來信,說洛詩茵自從用了金靈珠控住對耶律雲霆的情愫之後,他是越來越愛她,還懷了孩子,原以爲他們就此能幸福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