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陵如姬慶幸自己拉住了耶律雲霆,要不然就是耶律雲霆被關在裡面了。
“可能這是也遊戲其中的一種障礙規則吧!”耶律雲霆猜釋着,心裡卻在尋思,這遊戲,怕不是介紹的那麼簡單。
“咱們繼續,走。”鄧陵如姬不願耽擱時間,總覺得越晚逃出這個山脈,就越對自己不利。
果然,再次穿過兩個山洞時,頭頂開始掉落細小的石子,砸的人歲不疼,卻挺難受的。
“將軍護着公主,俺來開路。”李樑衝到了最前面,但當他與兩人剛剛一拉開距離,“哄~”頭頂急速掉落一塊石板,蹭過了鄧陵如姬的鼻尖,險些將她砸成肉餅。
並“嘭~”的一聲砸在地上,震起厚厚的石灰。
“啊~”鄧陵如姬受到了驚嚇,花容立刻變了色,快速的拍着自己跳得劇烈的胸口,“將軍,將軍!”
“公主,末將在。”耶律雲霆趕忙扶住了鄧陵如姬,“公主可有被傷到。”
“好像,好像沒有。”鄧陵如姬定了定自己的心神,緩過了勁兒,後怕的看着阻隔了前路的石板,差一點兒,差一點兒她就要被石板砸死了,“李副將,他能出來嗎?”
耶律雲霆拍着石板“李樑,李樑,能聽見嗎?”
然那邊像先前兩名被困住的隊員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鬼地方?巫馬少楚搞這麼複雜的遊戲到底要幹什麼?”鄧陵如姬要抓狂了。
身邊保護她的人正一個個的被剔除,讓她不再是感覺不好,而是嚴重的不安,好像她的命會隨時被人拿走。
“公主不要怕,末將與你並肩,咱們儘快找到出口,再找人來營救他們。”耶律雲霆安慰道,不由想起顏閒王讓他一定要保住長公主一命的話。
莫非,顏閒王早就預料到今日的賽事並不簡單?
“走,快走。”鄧陵如姬拉着耶律雲霆就往回繞了一截子,從另一個洞口找着逃命的路,她腳下的步伐已經慌亂不堪,“爲什麼,爲什麼還看不到出口呢?出口到底在哪兒?”
“公主不要急躁,不然只會越發的難以找到出口!”耶律雲霆提醒。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出去!”鄧陵如姬失聲喊道。
這遊戲,一點兒都不好玩兒,她討厭這種被死神威脅的處境。
耶律雲霆嘆了口氣,“你若太急,怕是攪得我也無法帶你出去。”
“好好好,我,我不急了。”鄧陵如姬這才安靜下來,躲在耶律雲霆身後,眼睛卻還是偷偷的看着四周,生怕會有老虎蹦出來吃了她一樣。
耶律雲霆卻將鄧陵如姬推到他的前面。
“喂,你……”
耶律雲霆做了個“噓~”的姿勢,示意她別吭聲,而他看着四周的石壁說道,“公主,你走後面,我走前面。”
鄧陵如姬立刻反映到耶律雲霆是懷疑有人故意設下這些圈套,而他說是走前面,實際上在後面,是讓那暗中人聽的,他怕那暗中之人會從後方出現對她不利,他替她擋着。
會是誰佈下這些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局呢?
難道,是鄧陵如寶?
可是鄧陵如寶不是會在圍場佈置埋伏的嗎?
爲什麼又要在這裡削弱鄧陵如姬的實力?
“唦唦~”耶律雲霆敏銳的洞察力讓他周遭出現了些許的移動,他再是將鄧陵如姬向前推了一把,緊跟着說道,“公主,莫要離我太遠,快跟上。”
就在鄧陵如姬向前撲倒的同時,“哄~”一聲巨響,地面被震的顫動,一塊較先前更大的石壁從頭而降,擋在了耶律雲霆和鄧陵如姬的中間,整個石洞被完全隔絕成了兩個石室,並封的很死。
耶律雲霆忽閃面前揚起的石土,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猛然回頭,就一個人影晃了一下,便從另一側洞口跑掉。
“別跑!”他兩個健步衝上去,擒住那人還有些潮溼的後頸衣領,看着再熟悉不過的側臉,他了然,“真的是你!”
“哎~!”鄧陵如寶嘆了口氣,隨即默然的笑了笑,“耶律將軍果然是耶律將軍,不服都不行。”
她因爲在暗處,這裡沒有窺視的小洞,只能憑感覺聽聲辯位,落下提前佈置的機關,聽到耶律雲霆說讓鄧陵如姬走後面,準備將耶律雲霆隔絕在前方,他便能尋找生還的出口,而她留在這裡與鄧陵如姬算賬!
沒想到,卻被他那故意的話,誤導了。
耶律雲霆將她扭了個方向,用手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躲閃的眼睛,“我想知道原因,告訴我。”
“你想知道,我就要說嗎?”鄧陵如寶掙開他牽制的手掌,看向一側。
耶律雲霆又怎能猜不到她做着一切是爲什麼,即便他在西瑞國時與權貴不舞,不瞭解後宮的恩恩怨怨,可昨日圍場中鄧陵如姬一開始的針鋒相對,和巫馬少楚簡單的敘述,他還想不明白這裡面的前因後果嗎?
他不過是想聽她親口說,想讓她放下。
他走近她,從背後將她被水浸泡的冰涼的身體,摟入懷中給予溫暖,在她耳畔輕聲說道,“和我一起,咱們離開這裡,過安穩的日子,好嗎?”
“你覺得,我放得下嗎?”鄧陵如寶閉上了眼睛,感受他爲她猛烈跳動的心臟。
這一刻,有他在,她真的很安心,可是,她不能要。
耶律雲霆轉到她的面前,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臉兒,眸子中是柔軟的溫情,“寶兒,我也可以叫你寶兒嗎?”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真正的名字,希望她不要反對。
鄧陵如寶沒有言語,算是默認了。
“寶兒,雖我不瞭解當年的事情,但是,我卻知道如果莊妃還活着,就一定不希望你過現在這樣的日子,因爲你的心在受煎熬,她的心就會很疼。
天下沒有哪個父母會讓自己的孩子承受復仇對心靈上的折磨,莊妃爲你犧牲很多,不就是想讓你遠離這些爭鬥,活的自由快樂嗎?”
鄧陵如寶已是淚眼朦朧,又怎不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可有些仇不報她活的照樣不會快樂,“雲霆,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不,我不可能不管你,你騙我說你和巫馬少楚情投意合,還懷了她的孩子,而實際上你根本就沒有和他在一起過,你不就是爲了想讓我置身事外,不被牽扯其中嗎?”耶律雲霆質問。
他記得來圍場的那夜,他假扮黑衣人潛入她的帳子要探清她的身份,他在她的背上剛剛撫摸了一下,她就立刻反抗的說道,“請太子自重,我可以幫太子洗澡,卻不可以爲太子暖牀。”
這足以說明她和巫馬少楚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
即便發生過,他也不在乎,只要她在身邊,就足夠了。
鄧陵如寶很貪戀他帶來的安全感,但是,有些事情,今時今日,已經無法回頭了。
她猛然轉身,想要劈暈他,卻被他意料之中的躲開,“寶兒,你……爲何這般固執?”
“雲霆,我……啊~”鄧陵如寶想要解釋,才說了三個字,就被他撲來,用堅實的臂膀護在在懷,兩人靠倒在石壁上。
“雲嗚……”激烈霸道的吻堵住了她還想要掙扎的話語……
果然,她對他的吻是沒有抵抗力的,並且很喜歡很喜歡這種被愛的感覺,不到片刻,便已淪陷下去……
那纏綿悱惻的情,饒人心智的愛,都如世間最溫暖的陽光,照亮了人的身心,什麼也不願再想,就此沉迷。
耶律雲霆砰然的心跳,感受她的情意綿綿,他有種值得慶幸的激動在心中迴盪,還好,還好他及時的制止了不可挽回的局面,更留住了他今生的摯愛。
他將吻移到了她的臉頰,深情萬份的說道,“寶兒,告訴我,你愛我,你要嫁給我,和我過平凡安穩的日子。”
一想到那美好的未來裡,有他,有她,有他們的子孫,有他們今生最深的愛印,他就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運的男人。
鄧陵如寶已是被吻得呼吸急促,頭腦都眼中發懵了,再聽到他情意綿綿的話語,更有一種及至的歸屬感,此刻的她,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她白嫩的小手撫上他英武的面頰,高挺的鼻樑,和深邃的眉眼,聲音都有些激動了,“雲霆,我,我愛你,我會嫁給你,咱們一起過平凡安……啊~”
一股劇烈的痛苦從腹部急速翻騰而出,使得她剎那間蒼白了一張小臉,痘大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好像被千金石塊砸了個粉碎一般無法抵抗。
“寶兒,你怎麼了?”耶律雲霆慌了。
她剛剛還好好的,身體也並無創傷,還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雲……雲霆,抱,抱着我,我肚子好痛。”鄧陵如寶難受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是月事來了嗎?”耶律雲霆問道,抱起她,讓他坐在她的腿上。
聽人說過女人來月事的時候,若是受了涼就會腹痛難忍,她現在衣裳還是潮的,肯定是剛剛被冷水泡的太久。
“你別動,我把我的衣裳給你。”他說着,就要脫掉自己的衣裳,扭頭間“嘭~”一個重重的收刀,落在他的後頸。
“噗~”耶律雲霆倒在女人的懷中,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