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國的馬長在遼闊的國土,吃的是最新鮮的草,跑起來,果然是不一樣。”鄧陵如姬不免有些得意。
她雖然是公主,多年的走南闖北,早就將她歷練成一名眼力高超的鑑馬師,今日在北陵國皇家馬廄內挑選的馬匹,不管是從速度和力量以及持久力等方面,都是絕對的一流。
巫馬少楚,你就等着輸吧!
“公主此話詫異,我北陵國挑的馬匹雖有落後,可都是我北陵國的馬,其實本太子看,就是公主的眼光好。”巫馬少楚故作暗自慚愧的恭維着。
偷看一眼旁邊寶兒氣定神閒的神色,他心裡暗笑鄧陵如姬,誰輸誰贏,還不一樣,你得意個屁?
“呵呵呵呵。”鄧陵如姬掩飾不住自己的好心情,順着巫馬少楚的眼光看向了阿寶,又想起了兩日前吃牛排的那日的桃色事。
她當時在牀榻上清醒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阿寶已經不見了,她以爲是被人偷襲了,氣惱的準備讓人去責問巫馬少楚,是不是又讓什麼暴徒衝進來行刺,她人在北陵國內,卻屢屢出事,巫馬少楚到底安的什麼心。
只見耶律雲霆走進了帳子,誠懇的施了一禮,“公主,末將今日見樹上有一對兒靈巧的鳥兒,很是可愛,便準備用石子打落下來,送給公主。
但不想結果指間彈出的石子不小心打偏了,鳥兒也嚇跑了,剛剛末將才發現公主的帳子上有一個石子的洞,趕忙進來看看公主有沒有誤傷,若是公主又被傷到,還請公主降罪。”
鄧陵如姬一聽,徹底沒了脾氣,只可惜失去了一個吃掉俊美阿寶的大好機會,而這兩日阿寶每次也只是將膳食送到門*給侍衛就離開,再也沒找到機會。
二丫感受到了鄧陵如姬那火熱的眼神,沒做理會,走到一旁倒了杯茶,遞給巫馬少楚,“太子天乾物燥,多喝些水吧!”
“還是本太子的阿寶貼心。”巫馬少楚很滿意的接過茶杯。
那日他也聽聞寶兒給鄧陵如姬送午膳時,鄧陵如姬將所有的下人都趕了出來,他便想到鄧陵如姬想對寶兒做什麼。
好在那日寶兒回來只是回身溼透,但一靠近他,那處子香就蔓延在鼻息間,讓他放了心。
鄧陵如姬連他身邊的人也不放過,真實可惡的女人!
第一輪賽馬,果然北陵國輸了。
“呵呵呵呵呵~”鄧陵如姬樂的合不攏嘴,揚言要今晚上要給本國一起前來的人都賞銀子。
二丫卻是隱笑,對阿甲點了點頭。
阿甲牽出北陵國的第二匹賽馬交予判官手中。
代表兩國的賽馬各就各位,判官一聲令下,兩匹馬破繮而出。
鄧陵如姬還在等着看自己挑選的馬怎樣蓋過北陵國賽馬的勢頭,卻只見北陵國的賽馬風馳電泳一般的往前衝,不一會兒就遙遙領先。
她喃喃的質疑,“難道這匹馬比本公主挑選的還厲害?”
巫馬少楚連賽馬看也不看一眼,穩如泰山般的繼續喝茶。
這第二輪下來,判官宣佈,“北陵國,勝!”
鄧陵如姬故作不當回事的回到自己座位上,“沒想到巫馬太子也是識馬之人,這選出的馬,也是很厲害的。”
“哪裡哪裡,最後一局還未揭曉,公主就這樣恭維本太子,言之過早。”巫馬少楚客套。
然,當第三場賽馬比試完後,北陵國又是勝,並且很精彩,甩出代表西瑞國賽馬大半截的賽程。
“太棒了!”
“就知道怎們北陵國會勝出。”
“……”
賽場內的所有北陵國人都在歡呼雀躍,今日這賽馬一贏,就是整個第一大賽程的勝出。
“怎麼可能?”鄧陵如姬這次裝不出來無所謂了。
她看着那三匹親自挑選的賽馬,個個體魄矯健,肌肉發達,怎麼都比巫馬少楚挑出來的好,爲什麼會輸?
巫馬少楚開懷大笑,“哈哈哈哈哈,長公主承讓了。”
再是吩咐阿甲,“今日,賽場內所有我北陵國人,賞賜十兩白銀,晚上用精品菜心和上好的小牛肉加餐,已示慰勞。”
菜心是整整一個白菜裡面最嫩的一點點,而精品菜心,並且給所有人加菜,那要浪費多少顆菜才能做得出來,還有那上好的小牛肉一般是隻有皇宮裡才能吃到的。
精品菜心和上好的小牛肉,聽上去很隨意的兩道菜,頗具低調奢華,實際上是一種隱晦的得意和炫富。
“是。”阿甲這就去傳達命令。
“等一下。”鄧陵如姬叫道。
巫馬少楚回身,故作不明的問道,“長公主還有何事?”
鄧陵如姬走到他面前,卻是看着他的眼睛,許久,笑道,“不知道巫馬太子今日給您挑選的馬兒餵了什麼,能讓賽馬猶如神助,太子可否說出來,讓本公主學習學習。”
今日這賽事她是必定會贏的,現在輸了,絕對有鬼,肯定巫馬少楚讓人給馬是吃了什麼興奮的東西!
“馬跑的快,豈是本太子能給它們吃什麼的?莫非長公主懷疑本太子作弊?” 巫馬少楚疑問道,心裡卻已是早知道這女人會這麼問。
鄧陵如姬瞥一眼巫馬少楚身邊的二丫,意味深長的說道,“本公主剛剛想起來,巫馬太子可是與阿寶有神交的,難道,巫馬太子不承認嗎?”
這麼多人看着呢,巫馬少楚敢說沒有!
賽場上的人將目光都集中了過來,大家不免猜測,鄧陵如姬長公主識馬如人,絕不會挑沒把握的馬來比賽,莫非真的是巫馬太子耍詐?
“這……”巫馬少楚故作爲難。
鄧陵如姬看到大家應開始竊竊私語,她更是咄咄逼人,“怎麼,巫馬太子,還是您真的做了什麼不想讓旁人知道的事,才難以啓齒,還是說,您覺得今日的賽馬贏得不光彩,不願說出來?”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巫馬太子要是真的用了非正常的手段來贏得比賽,讓鄧陵如姬長公主質問了出來,說出去就是給北陵國丟臉。
“公舉,我們太子不說出來,不是怕不光彩,而是,怕公舉的面子上掛不住。”二丫從巫馬少楚的身後站到了他的身邊。
巫馬少楚點點頭,“是啊,長公主,本太子不說,不是因爲有什麼不光彩的,而是,真的,真的怕別人笑話你。”
耶律雲霆看着挺身而出的阿寶兄弟,腦海中不由的又想起他與他兩次的親吻的事實,他臉色不免微微發紅,卻繼續看着這小子,總覺得,越看越順眼。
二丫感受到耶律雲霆注目的眼神,心裡跟着猛然一跳,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纔會臉紅,稍稍地頭,躲避掉他的目光。
巫馬少楚敏感的洞察到寶兒和耶律雲霆之間的眼神互動,心中醋意橫生,寶兒都變成男子的模樣,還能引起耶律雲霆的興趣,可真是鬧心。
他側身一步,阻隔了耶律雲霆的視線。
“胡扯,你們贏得不光彩,又怎會讓本公主被人笑話,巫馬太子,今日這麼多人在場,請您可得把話說清楚一點,不然本公主定得理不饒人!”鄧陵如姬氣勢的說道。
上次是麟青小皇叔打地洞下藥來攪局,而這次麟青小皇叔已經給她發飛鴿傳書道過歉,說絕不會再影響賽事,這次賽馬有問題,她就是要把事情宣揚大,倒要看看,巫馬太子這次還要怎麼給出一個合理解釋。
若給不出解釋,就必須交出鄧陵如寶,否則巫馬少楚就等着臭名遠揚,並讓北陵國被人恥笑吧!
巫馬少楚看鄧陵如姬這般強硬,也不好再推脫,“罷了罷了,阿寶,你就替本太子說出咱們贏了賽事的緣由吧,不然,還要讓旁人以爲咱們北陵國真的是做了什麼不恥的事,傳出去,也是實在不好。”
“是,太子。”二丫就等說出真像的這一刻,必定跟包公斷案一樣,絕對的精彩!
她一招手,侍衛將六匹賽馬牽了過來。
二丫一一摸了摸幾匹賽馬的馬背,和矯健的馬腿,然後纔是不急不緩的講道,“世人都知道西瑞國鄧陵如姬長公舉遊歷四方,不僅僅是讓人羨慕的美食家(二丫心中暗笑,呵呵,你就是一吃貨),更是識馬如人的能者,在辨別選馬方面勝人一籌,故此,我們北陵國人自然也是自然知道的。”
“阿寶,你別說那麼多了,就說重點吧!”怡香提醒道。
公主沒那麼好耐心,她可不想讓公主對阿寶發更大的火,不然,她可是會心疼俊美阿寶哥的。
“別急,怡香姐姐,你的阿寶弟弟我,這就說重點。”二丫這話有些意味深長,更加重了“你的阿寶弟弟我”這幾個字,不免讓人猜測他與怡香之間是不是有些什麼曖昧的關係。
怡香聽的一陣心跳加速,臉頰羞紅的低下了頭。
鄧陵如姬看到,心煩的不得了,怡香這吃裡扒外的東西,連她看上的男人也要勾搭,小賤人!
二丫要的就是鄧陵如姬和怡香窩裡反的效果,這樣對於她挑撥離間的戲碼,更爲有利。
她笑笑,接着說道,“這一次,按照鄧陵如姬長公舉的意思,我們北陵國願意妥協,將十八般武藝改爲賽馬,就光說鄧陵如姬長公舉的眼光,也一定會將最好的三匹馬挑了去,而我們北陵國,自然怕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