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外面的綠色粘液的顏色開始變淺,最後竟然變得有些透明瞭。風凡向外面看去,只見樹妖化成的參天古樹也已經矮了很多,而且變得比最開始纖細了一些。
因爲樹妖噴出的綠色粘液儘管很有威力,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真元消耗過大而導致威力明顯減弱。而風凡這段時間消耗的確是銀光罩靈符本身被解封出來的真元,自身真元的消耗卻很少。
作爲聚氣期修士能有一張超階符籙(靈符)就已經很少有了,至於風凡先前遇見的雷煞教修士是因爲身份特殊纔有兩張靈符和一張高階符籙。
像風凡這樣擁有衆多的靈符、高階符籙、極品法器的聚氣期修士,在整個修真界都極爲少見。所以風凡遇見普通的對手,僅僅倚仗符籙數量上的絕對優勢就可以將對手的真元消耗殆盡,從而最終輕易戰勝對手。
外面那層銀光罩哧的一聲燃燒起來,因爲符籙本身封存的真元耗盡而報廢了。淺綠色粘液將內層銀光罩包繞起來,但是卻絲毫奈何不了其分毫。
風凡不想再拖延下去,於是雙手連續點指,身前的兩離魂錐激射而出。樹妖因爲吐出綠色粘液耗費了很多真元,所以此時其防禦力大不如前。雖然仍以樹枝抵擋,但這次風凡是全力施爲,離魂錐自是威力無比。
“哧哧”兩聲悶響,離魂錐全部命中樹妖。那顆古樹迅速縮小,最後燃燒起來,銀光罩外面的綠色粘液也很快消失了。
風凡收了銀光罩靈符和所有離魂錐,望向前方。只見樹妖已經燃成了灰燼,因爲樹妖是被風凡以神識控制離魂錐全力一擊所滅殺,所以連一絲魂魄都未能逃脫。
風凡這一戰消耗的真元不多,所以又繼續上了路。不久後,風凡走出了森林。
眼前是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周圍樹木稀少,生長着各種花草。花草散發着陣陣清香,這香氣令風凡心神振奮。
風凡已經進入異芒山數日了,根本就沒有發金葉骨草的蹤跡。其實這也不足爲奇,異芒山地域廣闊,而且金葉骨草是煉製化髓丹的最珍貴的靈草之一,所以在普通的地方根本就難以發現。而此時風凡只是處於異芒山的外圍,就連其它種類的靈草都沒有發現過,更不用說金葉骨草了。
風凡擡眼望去,只見遠方佇立着一座茅草屋,腳下的小路恰恰就路過那兒。風凡停下了腳步,仔細用神識探尋,並未發現有什麼異樣,畢竟任何人在這種奇異的山中忽然發現一座孤零零的茅草屋都會產生懷疑。
風凡遲疑了一下,又開始前行,本來準備繞過茅草屋。但當距離草屋數十丈的時候,忽然感到無法前行,似乎前方的道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所阻擋。
風凡有些驚異,開始向其它方向走去,但走到一定的距離後便似乎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所阻擋。風凡心中一沉,看來這周圍似乎被什麼人設下了禁制。
“法陣!”風凡心中忽然涌起一個念頭,因爲剛纔自己已經向四處行走,但每到一定的距離就會被困住,看來自己被其他人預先設下的法陣困住了。
風凡立即發出真元,發現他的真元沒有受到絲毫的禁制,心中安穩下來。對於法陣,風凡比一般修士的體會多得多,因爲他曾經多次使用過五行玄蒙陣簡易法陣,即使不是五行玄蒙陣原始法陣,其威力也極爲驚人。風凡暗自苦笑,沒想到身懷絕世法陣的自己竟然也被別人的法陣給困了起來。
風凡感到身後傳來真元波動,於是轉身看去,只見一位藍衣少年站在數十丈外。那位少年生得面白如玉,俊朗灑脫。
“你一定是對自己走不出這裡感到奇怪吧。”藍衣少年微微笑道,說話間露出了潔白如玉的牙齒。
щщщ ●Tтkд n ●c○ “難道這個法陣是你佈設的?”風凡面色陰沉地問道。
“看來你也是見多識廣,畢竟在這之前,很多修士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困在法陣之中。看來你也是來異芒山尋求靈草的,這麼多天沒有修士闖到這個幻陣中,而今天卻釣到了一條大魚。”藍衣少年得意地說道。
聽到自己被比喻成大魚,風凡心中有些鬱悶。讓風凡感到奇怪的是,透過這個大陣,風凡竟然能夠看見和用神識感受到大陣外的情形。
“反正你已經是必死之人,就讓你死得明白吧,其實我來到異芒山,不單單是爲了尋找靈草,同時也爲了獲取一些寶貝。因爲異芒山內有聚氣期修士夢寐以求的配製化髓丹的靈草,所以聚氣期弟子一定會蜂擁而至。尤其是聚氣後期修士,往往這些修士身上都有幾件像樣的東西。而我便在此處守株待兔,設下了古靈虛陣。如果有聚氣期修士誤入此陣中,我作爲聚氣期第九層修士便會催動此陣,然後殺人奪寶。”藍衣少年說話之間,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看着風凡的神色忽然和藹起來,似乎風凡是他的財神爺一樣。
見到藍衣少年的這種神色,風凡心中一沉。對手根本就未將自己這個聚氣期第八層的修士放在眼裡,看來這藍衣少年在過去不知道曾經殺掉多少聚氣期弟子了。
“你就不必妄想從陣中脫身了,因爲除了築基期修士之外,所有聚氣期修士都永遠不會從這個古靈虛陣中逃脫的。不如你自行了斷,不僅不會受苦,而且我會在你死後將你厚葬,你意下如何?”藍衣少年神氣活現地說道。
“你以爲這種低劣的法陣真的能困住我?我用不了多久便會從這個所謂的古靈虛陣中脫身,屆時你還是小心自己的項上人頭吧。”風凡心中雖然怒火升騰,但很快便冷靜下來,沉靜地說道。
藍衣少年見風凡和以往修士的表現大相徑庭,心中有些驚異。以往修士不是大驚失色,就是憤怒無比,表現出對法陣深惡痛絕的樣子。風凡如此鎮靜,這大出藍衣少年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