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者身前的黑色盾牌已經變成巴掌大小,在風凡飛劍的撞擊下節節敗退着。白衣老者一拍腰間儲物囊,另外一張符籙出現手中,隨着真元的注入,符籙化成了一層銀灰色的光罩,將白衣老者和葉海龍籠罩在其內。
在這一刻,飛劍終於將黑色盾牌擊落,一道劍芒激射而來,撲哧一聲斬在銀灰色光罩上,光罩產生了一陣輕微的波動。
內心充滿恐懼的白衣老者心中一鬆,看來這張高階符籙可以暫時抵擋對手飛劍的攻擊。
“二爺爺,爲何對手的攻擊如此綿長?”經歷了剛纔驚險一幕的葉海龍定了定神,低聲問道。
“那小子似乎真元毫無消耗,所以纔會出現這種情形。”白衣老者低聲嘆息道。
聞聽此言,葉海龍不再言語,心中變得有些絕望起來。本以爲憑藉二爺爺的實力能將風凡輕易斬殺,沒想到事到臨頭的時候和預想的結果完全相反,二爺爺不僅未能將對手輕易斬殺,還將自身陷入了絕境。
銀灰色護罩在經歷了飛劍多次攻擊後,終於由最初的微微顫動變成劇烈波動,似乎隨時都有潰散之意,白衣老者和葉海龍的心底都涌起了深深的恐懼。
“小子,老夫和你無冤無仇,何必趕盡殺絕,如果放老夫出去,老夫保證帶着海龍遠走高飛,再也不問江湖之事。”大陣內傳來白衣老者絕望的聲音。
“嘿嘿,老匹夫,如果你不是被困在大陣內,並且陷入了絕境,絕對不會說出這番話,恐怕此時我們早已身死了。”風凡冷冷地說道。
“小子,如果你放過我們,老夫什麼條件都答應你。老夫的洞府內有很多寶物,可以任你挑選,而且老夫還會將你引見給一些修真家族或者門派,在那種地方你的修爲提升會更加迅速。”大陣內傳來白衣老者的哀求聲。
“不必了,此番事情一了,在下自會尋找修真門派,你們就乖乖受死吧。”風凡話音一落,右手對着大陣內的飛劍一點指,飛劍爆發出一道刺目的劍芒,向那層銀灰色光罩狠狠扎去。
“哧”的一聲,銀灰色光罩終於承受不住這狂猛霸道的一擊,徹底潰散開來。飛劍直接擊中白衣老者的真元御罩,一聲悶響過後,白衣老者的真元御罩猶如薄紙一般被刺破。飛劍繼續前行,洞穿了白衣老者的身體。
一聲慘叫過後,白衣老者摔倒在了地上。本來以白衣老者聚氣期第八層修爲所形成的真元御罩完全可以抵擋風凡飛劍的這一擊,但此時白衣老者的真元幾乎耗盡,所以其真元御罩的防禦力極低,根本就形同虛設。
一個白色光團從白衣老者身體內慌慌張張地飛了出來,風凡右手對着飛劍一點指,飛劍徑直斬向光團。一聲慘叫過後,白色光團徹底被滅殺了。
見到這種光團,風凡就不舒服,也許是數年前那個黑衣老者的侵體對風凡造成了不小的刺激,所以再次見到修士的魂魄,風凡毫不猶豫地將其滅殺。
葉海龍已經完全被眼前發生的情形驚呆了,他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
見到斬殺了白衣老者的魂魄,風凡毫不猶豫地對着飛劍一點指,飛劍轉了一個方向,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線,帶着巨大的劍芒斬向葉海龍。在葉海龍尚未從震撼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收了飛劍,風凡右手一翻,五行玄蒙旗出現在手中。隨着陣旗揮舞,五行玄蒙陣消失得無影無蹤。
收了地上維繫大陣的超階晶玉和陣旗,風凡來到白衣老者屍體前。將其腰間儲物囊摘了下來,風凡用神識感應了一下,其內除了一把短刀和一個玉釵外再也沒有其它東西。
收了儲物囊以及其內的短刀、玉釵和墜落在地上的那面黑色盾牌,風凡對着白衣老者的屍體發出了飛火術,將其殘軀燒成了灰燼。那面盾牌和短刀散發出的氣息要強於風凡所使用的飛劍,儘管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級別的武器,但風凡能夠確認這兩件法器的級別要高於自己使用的飛劍。
“雲幫主,葉海龍已死,接下來善後的事情就由你來完成吧。我想葉海龍爲了保守秘密,一定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白衣老者的事情,所以剛纔斬殺修真者的事情雲幫主一定不要向外泄露,否則一旦被和白衣老者有關聯之人知道,我們都將面臨巨大的麻煩。”
“遵命!”雲霆恭敬地回了一句,拎起了葉海龍的首級,然後和風凡從容地向外走去。
門口的海沙幫弟子見到雲霆手中的首級,都已經知道葉海龍被斬殺了,但沒有一個人出手,而是極爲恭敬地齊聲說道:“屬下將遵從雲幫主的命令。”雲霆滿意地點了點頭,帶着這些人向總壇外面走去。
當外面將近兩千海沙幫弟子見到雲霆手中拎着葉海龍首級的時候,不知道具體情形的海沙幫弟子都認爲這是必然的結果,只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剛纔裡面發生了一場慘烈驚險的搏殺。雲霆毫無疑問地做了海沙幫幫主,隨後開始休整。
數日後,忽然傳來飛劍門門主暴斃的消息,接着雲霆帶着海沙幫弟子很快將飛劍門拿下。這樣,整個瑀州就完全被海沙幫所統治,而云霆則是瑀州江湖第一人。
至於飛劍門門主的死因,實際是風凡潛入其住處,向其勸降未果之後,驅使出飛劍將其斬殺。這位凡人江湖中玩劍的鼻祖,最後竟然死在飛劍之下。而且即使到死,都未看清對手飛劍究竟是什麼樣子,這可以說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風凡在叮囑一番雲霆,讓其好好照顧自己二叔之後,於是離開了海沙幫。
來到醫館,風凡和二叔述說了很多發生過的事情,將這幾年得到的巨量黃金幾乎全部送給了二叔,和二叔說明了將要離別的理由。
一個多月之後,風凡在和二叔依依不捨中離開了這個生活了多年的醫館,踏上了尋求修真大道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