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天安-門廣場,萬千白鴿從廣場裡飛起,藍色的天空被成羣白鴿遮蓋。在廣場上,一幫孩子追逐着鴿子遠去。在廣場四周,兩兩成夥的人羣觀望着白鴿在空中消散的場景,時不時有着中外友人用照相機拍照着這動人的畫面。
在廣場上一名打扮依舊樸素的少年,望着成羣白鴿在他放生下遠去,感覺特別開心。
他漫步走在這個廣場裡,看着車水龍頭的繁華景象,心裡美滋滋的。
這就是北京,那個全國的首都,兩年前他一無所有,窮的叮噹響,是他那個心中的毒草一陣冷言冷語,讓他不得不在塵世中敗俗一回,現在他已經是一個將佛法宣傳到四十三個國家“佛光普渡”公司的董事長,一年的收入就近百億,可他卻將一年百億的資產捐獻給了世界各地的貧困子弟,並宣揚着他那真正的佛法。
他的師父曾經說過他塵緣未了,所以他被無塵大哥帶到了這個繁華的城市,由一開始對這個塵世的敬畏到現在對這個塵世的熱衷。他深切的明白這個繁華的世界到處充滿着罪孽和骯髒,可越是有罪孽,越是骯髒,那更越是需要佛法,越是需要他的慈悲爲懷!
他在入世的三年裡,感受過太多的東西,可越是這樣,他越是塵緣未了,越是心中牽掛着心裡那個美麗聰慧的“毒草”。他知道這個塵世裡,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心魔,每個人都越不過他或她那心中的那座城。所以需要太多佛理來普渡那些人,讓那些人能迷途知返。
可他自己呢,被他用佛法拯救的人何止千萬,可自己那個心魔總是無法逾越。師父說過他有十幾年的塵世緣,一旦錯過了,就會誤了自己的佛和自己心中那個最大的禪。所以,他這次來,不爲別的,就是想嚐嚐毒草的味道!
在天安-門廣場另一端,一名穿着樸素繡花衣服的少女,兩個麻花辮紮起,褲子是粗布褲子,鞋子是繡着紅花的老北京布鞋。手腕、脖子、耳朵未掛一件首飾。白皙的臉上沒塗任何化妝品,就是那本是很長的睫毛也沒用夾子夾那麼一下。爲了保證她的貨真價實,她洗頭沒用洗頭膏,洗澡不用沐浴露,就連刷牙也是抓了點鹽巴刷的,可就這樣一個原生態的小美女,一路走來,卻招來了無數的青年俊傑側目相看,他們都帶着一種對美的欣賞來看她這樣一個氣質出塵的純天然少女。
這少女也落落大方,一步一步的穿過天安-門,走到那少年的面前,面帶微笑,笑的那叫個燦爛。她帶着銀鈴般的笑聲說道:““玄武哥哥,當你遇到“毒草”的時候你會做什麼?”
眼前的少年淡然一笑,目光清澈無比,他認真的道:“佛曰:“毒草是敗壞佛門的邪門利器,遇之斬之,滅之。除六根後清靜再忘之!玄武見之毒草,卻想憐之、愛之,受七情六慾所困,所之才步入紅塵,就是想通悟天下毒草的本性!”
少女聽完少年的話後,突然淚水緩緩劃落臉頰,看着皮膚稍微變白的少年,依然是那麼的堅毅和執着,只是少年的身上,散發着淡淡的佛光,比她見到澹臺阿姨身上的佛光要光耀好多倍。她立刻明白了過來,原來她心中的玄武本身就是一個普渡衆生的佛,爲了她這個禍害佛的毒草,親自來這個塵世歷練。
少女正是江採菱,一個剛十八週歲就拿了博士學位的神童少女,許多傳奇的光環套在她的身上,顯赫的家世,變態的聰慧,讓她不想成爲金子發光也很難,可偏偏她在情竇剛開的那個年紀遇見玄武,並一眼動心。
現在看着成熟的少年,她徹底的明白了她就是他塵緣未了的那個人,既然這樣,即便她知道和玄武沒有未來,更沒有結果。她願意做這個世上那個最傻的姑娘,願意與玄武突破世俗的束縛,來一場跨越世俗屬於他們的愛情。
”你不怪罪我兩年前在這個位置對你的打擊?”江採菱看着玄武那依舊清澈眸子,心裡充滿着歉意。
玄武搖了搖頭,慢慢的走到江採菱的面前,聞着她那純天然的少女氣息,緩緩的幫她擦掉美麗臉上的淚痕,很認真的說道:“拋掉我們一身的豪華外衣,忘記我們在塵世裡的各種束縛,我玄武,你採菱,就我們兩個沒有家世,沒有相貌,更沒有任何外來的包裝單純的兩個人,你願意跟我戀愛嗎?”
江採菱看着玄武那清澈的目光,狠狠的點頭道:“我願意,我願意跟你在一起,不是因爲你是“佛光普渡”的董事長,也不是因爲我是世界上最年輕的博士,只因爲你叫玄武,我叫毒草,所以我們走在了一起!”
江採菱話說完,玄武散去那一身的害羞,緊緊的將江採菱摟在了一起,兩個純天然的少男少女在天安-門廣場見證了他們的愛情,哪怕這場愛情命中註定不能持久。
“我們去逛長城去?”江採菱目光盯視着自己的愛人玄武,眼睛一眨不眨的,對他們的未來她還是充滿着憧憬。儘管她曾經逼他上進,說了一次事與願違的世俗話,可這一切都有違他的本心。
玄武知道她又想說什麼,用手擋住她的嘴,微笑的說道:“我陪你,以後你不論走到哪,想做什麼,我都陪着你,守候着你,保護着你,我不想在失去你!”
江採菱楚楚動人,帶着笑意說道:“我不洗臉,不刷牙,變的不再漂亮,你還會陪着我,守候着我,保護着我嗎?”
玄武微笑道:“你變成什麼我都在你身邊,因爲你是我玄武唯一的毒草,哪怕將我毒的體無完膚,我也會陪着你,守候着你,保護着你!”
兩個人,一對情侶,就這樣手牽着手,不借助任何交通工具,就這樣一步步的穿過車流不息的人羣,走到這座城市另一端的長城,不受任何牽絆,就這樣走下去、、、、、、
在中國香港一座七十層樓頂的花園裡,一個長相平平,表情卻顯得春風得意的青年坐在一張特製的竹木椅子上,他的兩邊,鮮花遍野,各種盆景爭先竟豔,身後是繞着一圈由花交織成的走廊,前邊是衆多高低不一的樓羣和那一望無垠的大海。
他的旁邊,一名皮膚白皙,長相豔麗的少女望着青年觀望的方向,深情款款的說道:“傲天,我們什麼時候回大陸?”
青年輕輕撫摸着少女那輕柔的髮絲,表情中充滿着曖昧和關心,他溫柔的說道:“這次回大陸,帶你去見我的老爹和老媽,到時候會給你個大大的驚訝!”
少女蠻不在乎的說道:“放心,不管你的家境怎樣,我想叔叔和阿姨都會喜歡我的!”
傲天笑着看向眼前的少女,很自信的說道:“
嬌玉,一直沒告訴你,我姓龍!”
少女怔怔的看着傲天,她知道傲天說出自己姓龍那意味着什麼,即便她自己的家世在上海也算作二等門閥,可是比起那個在俄羅斯的龍家,那絕對是不可比擬的。只是她現在怎麼想不明白這樣一個明明有家世背-景的年輕人爲何卻要在上海一個小飯館裡廝混,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個年輕人在自己的人生裡不論受到多大的痛苦和困難,總能笑得酣暢淋漓。使得他這兩年來在香港一路的爬升,絕對是一種傳奇。
張嬌玉自從學校畢業以後,沒有急着找工作,直接來到香港,看着傲天一路攀升,她一直在做着錦上添花的事情。直到接到楊帝對她的邀請函,要求她與他們一道對抗澹臺家,她才知道她的帝哥居然與澹臺阿姨對抗上了,這種反目成仇的例子她看了不少,卻沒想到在自己身邊上演。
按理說楊帝是他們成立的”崛起家族”的首領,他的邀請她這個成員應該去,可是要對付的是對他們有知遇之恩的澹臺阿姨,這她不論如何也做不到。現在傲天要回大陸看父母,她本應該是高興一些,可眼下卻心事重重!
看着張嬌玉怔怔出神,傲天轉過身來笑道:“怎麼,嚇着了,我的父母並不兇,他們若知道我能娶上你這樣漂亮的媳婦,一定會高興的說:“祖墳裡冒青煙了!”
張嬌玉看着傲天那一臉的得意樣,很認真的說道:“你都知道了?”
傲天點了點頭,緩緩說道:“說起來,楊帝也算是我的兄弟,當年他不計前嫌願意跟我這個後廚的小廚師結交,是我傲天三生有幸。可這件事情呢,不管是他爲情也好,爲個人私人恩怨也罷,的確做錯了,真的做錯了!”
張嬌玉知道傲天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這也間接證明了傲天的立場。
“你這次回去,不單單是讓我見你的父母吧?”張嬌玉輕聲的問道。
傲天盯着張嬌玉那雙楚楚動人的眼睛,同樣很認真的說道:“如果趕得早,在沒有觸動澹臺羽鳳的逆鱗情況下,楊兄弟若能收手,這件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
張嬌玉不解的問道:“帝哥讓澹臺家烏煙瘴氣,又傷了好多澹臺家的人,難道還碰觸不到澹臺阿姨的逆鱗嗎?要知道以前澹臺阿姨眼裡可是容不進一粒沙子的。”
“那也分誰啊,澹臺羽鳳可是一直將楊帝當乾兒子看待,所以這些都在澹臺羽鳳所承受的範疇內!”傲天說不輕不重的說道。
“澹臺阿姨宰相肚子裡能撐船,可惜帝哥還不知道。只是怎樣纔算作澹臺阿姨的逆鱗,難道是、、、、、、”張嬌玉突然想到了那次剛查到那個叫“無塵”的人後,是被帝哥叫停的。
“不錯,無塵大哥是澹臺阿姨的兒子。當年爲了澹臺家的復興,她捨棄了她的兒子和瘸腿的丈夫,卻將她的一生奉獻給了澹臺家,將她的愛給了澹臺聖水,培養了楊帝。可現在呢,楊帝要對澹臺家做手腳,你覺得這不是忘恩負義嗎?所以無塵大哥就是澹臺阿姨的逆鱗,是不可碰觸的!”
張嬌玉不由問道:“那這次回去,你幫誰?”
傲天站了起來,望着外邊的高樓大廈,說道:“我誰也想幫,可是又能幫到誰呢。好好的活着不好嗎,非要折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