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楊帝的合作,只是一種變相委婉的買賣,在之前半年,可是他這個在雲貴一帶最有名的青年俊傑與眼前的這個楊帝各位其主的互相針鋒相對,鬥智鬥勇。如今楊帝這條走到哪都是帶着光鮮俊傑氣息的人物叛出澹臺家,對於他們在雲南隻手遮天的皇家來說算是一件很大的幸事。畢竟這麼多年與楊帝互相爭生意,爭地盤,比武力,比商業腹黑,一直鬥得旗鼓相當。要不是楊帝在澹臺家還要應付澹臺家族本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嬸的,在爭奪中他就差點輸給對面的楊帝。
只是兩人的下棋雖然都算不上那些手談高手那般帶着專業的手法來一場曠古的十二圍之戰,但兩人的戰局已經到了七、八圍的層次。
兩人之前已經下了兩盤,各贏一局,跟他們兩個多年來在雲南這一片爭奪那般互有勝負。只是這三局,皇立有些迫不及待,下了幾手狠招,自認奧妙萬端,有着截人鋒芒的氣息。但楊帝居然失去之前與他棋局之間的冷銳鋒芒,而是帶着一定的心平氣和,如切如磋,看這樣子要下一局和棋。
皇立明知楊帝當仁不讓,依舊用着巧妙高超的招數次次將楊帝拉入險境。即便如此,楊帝還是依然一臉的風平浪靜,見招拆招,雲淡風輕。
“楊紈絝,沒想到你的棋力跟你的武力值一樣,真是無懈可擊!”皇立連下數招,被楊帝以和棋終結後,一臉的無奈,臉上倒是有些玩世不恭!
楊帝淡淡一笑,很有風度,就如之前在上海盛名一樣,他依然是那個上海數一數二的公子哥!
“問下,你覺得這次因爲你的倒戈,澹臺家在咱們這幾片地的地盤能維持多久,什麼四大金羅,沒有了你楊紈絝他們現在可是保一地,失一地,這樣下去我們可真是勢如破竹啊!”皇立儘管在雲南這片地跋扈的不得了,但一直很佩服對面這個與他鬥爭總是立於不敗的楊帝。特別是楊帝的心機沉穩,步步爲營的策略,總是將佈局用的風雨不透,毫無破綻可言。
楊帝被如此誇獎,卻沒有絲毫的欣喜,臉上卻變得有些凝重,言語不多的他除了在上海被澹臺羽鳳因爲蕭無塵的事件被冷落外,也就是澹臺聖水給他的那一巴掌最重了,而剩下他幾乎沒有什麼過錯,也沒走錯過棋。但是越是沒犯錯的人往往一次錯誤就夠他致命的。
韜光養晦多少年,忍辱負重多少年,運籌帷幄又多少年,他楊帝何時有對不起澹臺家的事情來,他楊帝對澹臺家的貢獻又有多少呢?可是澹臺羽鳳這個寧願要自己幾十年沒見的兒子,而拋棄他這個人中龍鳳的義子,然後一步步將他推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死得必反的地步。這也是他楊帝不願意看到的一面,但他卻做了,絲毫不後悔。
他楊帝有時候就想去看守所看看那個踉蹌入獄的上海第一竹葉青,然後問問:“他哪點不如那個在農村來的土冒子蕭無塵了!”
只是現實的社會永遠沒有那些戲劇性的君子回頭金不換,他楊帝從不後悔自己做了一次戲裡的奸賊臉。
“從來沒有一步就能定人生死的棋路,澹臺家也不會脆弱到被我們勢如破竹的吞噬,反而越這樣我越不安,倒是艱難的吞食着,一步步的消化着,纔是我楊帝想看到的!”楊帝表面看去已經平靜到連皇立都猜不出這怪胎腦子一天再想什麼。
不過皇立絲毫不怕楊帝這個反了澹臺家族後等吞併的差不多連他皇家也一口吃了。他皇立這次跟楊帝合
作,他家那個一手撐天的老爺子一直不好出面,都是他與楊帝在一直洽談着合作和對澹臺家族的不斷爲難。
若楊帝敢在乘勢中對他們皇家不利,他家老爺子的猛獸軍團可是沒動用絲毫,這個可媲美國家一些普通特種兵的黑道軍團到底有多生猛,他皇立心知肚明。更何況他皇家能在雲南能與其他地方的黑道勢力大不同完全是他們皇家有着與國家數個高層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也就是說在全國各種打黑運動中任何孕育於國家角落的黑勢力都會被連根拔起,他皇家則不會,這就是超出一般黑道勢力所沒有的底氣。
“你說那個獵人小隊真的能被我們猛獸小隊在邊界山林裡熬上個十多天來,那樣我們會有足夠的時間吞噬我們這片澹臺家的勢力和生意!”皇立儘管很自信,但還是向楊帝問上一句,畢竟比起運籌帷幄,楊帝比他更勝一籌。
楊帝很自信的說道:“那些並不重要,只要蕭無塵離開不了青海和甘肅那兩個省,他就沒有餘力來雲南針對我。上海那邊,方家和澹臺家的混亂正按照我預料的軌道一步步的走着,他們應付當下的困境已經難上加難,雲南這邊他們已經自顧不暇,怕就怕澹臺羽鳳我那個義母在雲南這片還安插着更強的後手。如此對四大金羅操控的勢力買賣一步步的逼他們,其實我一直在等那個後手出現,所以我們對隨時可以滅掉的四大金羅剩下的殘喘不能太急的消滅,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更何況經營雲南這一片的產業,我安插的人手還是在關鍵時候才能啓到有效的作用。”
聽了楊帝的話,皇立才發現這楊帝好在倒戈於他們皇家,這樣的敵人若沒有強對方太多底氣,根本無法戰勝。若比起跋扈和這麼多年的作爲,他皇立還勉強能與楊帝在名氣上不分伯仲,但若在大局觀和小細節方面的佈局,他就有些望塵莫及了。楊帝的計劃簡直是在把住大火蔓延的局勢下依然能做到其他星星之火燎原的佈局中去。這次針對澹臺家,他皇立自認斷了幾條高官大線的澹臺家羣龍無首,各自爲戰,根本難以撐氣候,而偏偏少了澹臺羽鳳這個能震住任何人的竹葉青,那些自命不凡的澹臺家族所謂的本家人即便有大局觀的看法,也做不來澹臺羽鳳那一手力挽狂瀾的大手筆來,這也是楊帝能將這些星火緊緊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自負。
兩人談了一下他們最近的戰果後,又討論了一陣他們的佈防和一些脆弱的關口,就怕四大金羅的那些爪牙們在被逼下對他們的反襲擊。在別的地方也許商業鬥爭是藉助法律和對方的缺口進行打擊,但在雲南這一片的商業規則則是取決於誰的拳頭大,誰更心狠手辣!所以他們這麼多天的爭奪,不敢說像打仗那樣漫山遍野的屍體,但互相死幾個人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兩人基本談妥一些事宜後,楊帝也準備要走,估計他的辦公桌上在他離開的這會,已經有些要文和消息需要他去審批和應對。這皇立則是有些不依不饒的玩賴氣息,突然問道:“楊紈絝,你覺得那個蕭無塵若真的走到你面前了,你能勝出他多少?”
楊帝遲疑一陣才說道:“單比武力的話我跟他能在伯仲之間,但若以命換命的打法,他更勝一籌!”
看着楊帝沒說假話,皇立深信不疑。不過他依舊帶着玩笑的口氣說道:“聽說他用不了50天就能離開部隊了,時間對於我們緊迫啊,這個過江龍走到哪都能惹來一陣不小的風浪,我們皇家幾個成名已久的高手可是等着他來挑戰!”
說着,皇立也不知道在說蕭無塵不好惹,還是在抖落自家的家底。的確,他們皇家最不缺的就是那些所謂的武力高手,誰讓他家佔據的地勢就是高手常出沒的地方,使得他這個青年俊傑在高人指點下也有着一定的武力值。
顯然楊帝在這些方面早就想過了,他只是站起來向皇立說了一聲:“就不勞你們皇家了,我和蕭無塵遲早有一天要面對面的來一場真正的巔峰對決!”
楊帝話說完,轉身離開皇家的院落,絲毫不拖泥帶水,這個天賦,心機、視野、大局觀一樣不缺的男人若不是成爲澹臺家的棄子,那也是讓自認青出於藍能撐住皇家數代的皇家各個俊傑望塵莫及的大智近妖者。
楊帝走後,皇立呆呆不語,失去之前的眉開眼笑,一臉的深沉,與楊帝爲伍,何不是與虎謀皮呢!
只是棋在棋盤外,若兩人對弈,突然之間出現兩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攪局人,那將是怎樣的亂棋局呢!
這一天,楊青戰和劉蠻距離昆明不到一千里、、、、、、
在雲南昆明機場,當澹臺聖水帶着石大膽和黑玫瑰下了飛機,站在機場候車廳望着茫茫來去的人羣,並未感覺到這個充滿土豪黑金的城市與其他城市有着怎樣的區別。但在澹臺聖水心裡,這座城市就是她的龍潭虎穴,談不上驚龍滅虎,但她這樣一個美貌與衆不同的人降臨昆明,還是招來不少優秀成功男士的青睞眼光,這是她這個美女走到哪都無可規避的常態,也是她唯一與其他女孩所能拿出手的氣態。
她這樣一個引人注目的大美女,穿着白色的花邊錦繡羅裙和淺藍色的容袖上衣,淺紅色的低跟皮鞋,並不顯示着過於誇耀的金貴,也不顯得過於平常,但這樣的衣服配在她這樣美貌的女子身上,卻顯得很能引人注目,更何況她並沒有戴那更顯神秘的墨色眼鏡。只是身後的石大膽一身淺色的西服領帶一身,加上那鶴立雞羣的個頭和蠻橫肌肉,讓人不容質疑他這個十足的保鏢式人物。身邊的黑玫瑰,依舊黑色制服一身,帶着無框眼鏡,很有職場秘書的氣息,也有着女保鏢的意味。兩人站在澹臺聖水身後,讓那些身邊川流不息的所謂優秀成功男士都不敢過於近前,畢竟再秀色可餐的美女身邊一旦多了保鏢和職場秘書,就難免想到這樣的美女身後肯定有着怎樣的大人物才能包養得起這樣的金絲雀來。
之前黑玫瑰已經訂好酒店,接送他們的車也到達,一切倒很妥當。只是澹臺聖水之前早放風自己會親赴昆明與楊帝進行洽談,現在她又如此有氣場的來昆明,楊帝手下那些爪牙估計早已經將她來到昆明的消息傳遞給楊帝了。
儘管楊帝建立的“崛起家族”的那十二生肖在經歷他與澹臺家的破裂已經有幾人與楊帝沒多大交集,但是還有三個一直跟隨楊帝,對楊帝忠心耿耿,加上楊帝這麼多年建立的關係網,使得他雖然在昆明,依然有着大於好多黑道幫派的勢力,這些年在昆明幫澹臺家打理雲貴廣西這片的黑金買賣,手下能打能殺的高手自然也不缺,這也是留在雲南的四大金羅和幾個澹臺家族大佬們最頭痛的事情,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楊帝的造反居然在皇家的支持下對他們的攻擊這麼強烈,根本沒有之前所謂的共事之情!
如果說上海澹臺家現在是一個爛攤子,那澹臺家在雲南的這些買賣,勢力就是那些爛攤子掉在地上隨時都會破碎的古董,那些眼紅的人早已經迫不及待了,可是古董的主人還在頭亂如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