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塵揹着這麼一個一百二十斤重的美女在一開始的半個小時裡還能做到勻速,之後明顯有些氣粗。隨着時間慢慢的過,彷彿在叢林中就他們二人那樣清靜的似乎啥也沒有。如果蕭無塵此刻直接把張嫵媚甩到草叢裡,來個強行的圈圈叉叉一定能做得來。但一想張嫵媚這個背上尤物的高深實力和有着天組這個巨大後臺,他幾乎那個念頭只是隨意想了兩秒感覺不可行就再也不想了。
在他背上的張嫵媚可沒他這麼想,而是多年來首次在一個男人背上,突然在那冰凍的心裡有着那麼一絲溫暖是那麼的久違,那麼的讓她不可置信。因爲她似乎並沒有碰觸過這樣溫暖的東西。
這個世上,在冰冷的人,總有着讓他們心裡融化的東西。那個易怒三丈的黑玫瑰在石大膽爲她抗子彈的那刻徹底融化。那個自小被洗腦的青蛇也夠冰冷,但在勢頭相逼下依然選擇站在讓她溫暖的蕭無塵這邊。
可是張嫵媚這個既能變成小妖精,又能冷若冰霜美女的女子依舊是蕭無塵難以猜透的坎。他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也不知道這樣一個女人如何能爬上這個世界高手之巔,更不知道什麼原因讓這女人不僅有着神一般的槍法,也有着這個世上其他女人絕對沒有的耐力和強大的實力。
之前與張嫵媚共同任務的都是柳獨這個半衝鋒高手,使得他們一前一後,作戰百次,從未失手過。現在與蕭無塵這個蹩腳高手,張嫵媚不得不改變戰術。在蕭無塵背上感覺到一絲溫暖和一絲依賴的張嫵媚並沒有去享受如此輕鬆的局面,而是下一步如何衝出重圍,與其他戰鬥成員齊聚。
三個小時前,田祖已經向他們發出了集結號,讓他們務必在兩天內完成集結。因爲整個戰場不容樂觀,據天組暗線消息已經得知全世界已經知道他們天組所有成員齊聚青海。世界各大特種部隊和精銳部隊已經在聯合國與中國通融下,進行了一場最大的“斬天計劃”,務必動員全世界最牛的精銳對天組做出最後一戰。
天組成員已經有幾個大大、小小的受傷,又經過三日的大戰,他們的身心已經有些疲憊。這個時候若出個差池他們將會全軍覆沒!這場包圍戰已經風雨不透,若想突破只有集結。
天組的集結號已經吹響,散步在各地的成員裝備完畢後,開始向山的最中間靠攏,一場大戰已經開始,而蕭無塵在張嫵媚得到集結消息後陷入了沉思。
與天組成員來一場逆天之戰,還是就此放棄一個人跑路了之。
但時間的緊迫已經不容蕭無塵再想那些沒用的東西,而張嫵媚被蕭無塵揹着如此跑了這麼長時間也感覺到了蕭無塵的猶豫。
“還是讓我爲你取出子彈吧,天組的集結將會是一場血的死拼,這次也許你們天組即便不全軍覆沒也會損兵折將的!”蕭無塵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張嫵媚狠狠的瞪了蕭無塵一眼,眼睛裡充滿着憤怒之色他不允許蕭無塵說出這樣的喪氣話,因爲他們天組從未敗過!他們身經百戰,不知道與多少特種精英部隊交手,都能將敵人打個措
手不及。現在若敗了,將會是他們天組的最大恥辱。
但這次的確跟以前的大戰不一樣,這些本來是他們以青海人頭事件作宣傳對西方特種部隊和西方僱傭軍團作出一場浩大的奇襲戰,沒想在環中環的圈套中引來了中國政-府的高度重視。他們已經是在中國強大的軍事機械攻擊範圍之內。
一旦中國方面與西方特種兵和僱傭兵聯合,他們將會受到大範圍的火力網攻擊,這樣絕對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人的體力和精神總是有限的,在面對日益強大的科技信息戰面前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天組成員的單兵作戰和科技配合都是獨樹一幟的,就是他們的信息都來自他們的衛星,使得他們的信息獨樹一幟,很難被其他國家的干擾器干擾。
他們有着強大的黑客高手,有着赤身用冷兵器的格鬥冠軍,有着槍法億中挑一的槍王,更有一身軍火庫的軍狂,但是他們此刻將要面對天組生存以來最大的挑戰。
將張嫵媚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由於傷口疼痛發炎,傷口的疼痛已經讓張嫵媚有氣無力。
知道再不取出子彈就會死亡,張嫵媚也不作象徵性的反抗,而是任由蕭無塵處理。這個時候她都連守護逆鱗的力氣都沒有。作爲天組高手,張嫵媚的軟弱體現無遺!
蕭無塵立刻取出包袱裡的布條,此刻的他全身綠色和黑色,衣服爛摟成一片,臉上根本看不出他是怎樣的模樣。揹着張嫵媚繞了近六十里地,就是鐵人也都累趴下了。但他確定一時半會不會有人追上來,就迫切的爲張嫵媚取子彈。他從張嫵媚懷裡取出小而精緻的匕首,鋒利無比,都是張嫵媚近身用來護身的救命武器。
不敢點火,只能用打火機將匕首慢慢的消毒。看着張嫵媚堅毅的臉上是那麼平靜,他手倒有些顫抖。用刀劃破張嫵媚的褲腿,外邊褲子裡出現了肉色的蕾絲,只是傷口處血肉模糊,讓蕭無塵都有些不忍目睹,也不知道傷成這樣,張嫵媚依然不肯閉眼小歇一會。也許在張嫵媚看來閉上眼睛就不會睜開了!
蕭無塵輕輕的用刀劃破蕾絲,在血肉模糊旁邊的腿上露出白皙的皮膚,甚至能看到黑色的內褲邊上沾着血液。
“不許看,小心紮了你的眼睛!”張嫵媚有些不情願,但已經無可奈何了!
“我不看,怎麼給你取子彈。現在什麼社會了,早就不流行貞操了,所以你也別把你的貞操先放下,老子在這種情況下還不想要了你的貞操。若想要,也得脫險後將你洗白淨了再辦了你!”蕭無塵嚴肅的臉上充滿着一種寒氣,他並不想給張嫵媚什麼好臉色看,有些女人就是吃硬不吃軟!
張嫵媚還是拗不過蕭無塵,答應讓蕭無塵爲她取出子彈。不過蕭無塵除了過把眼癮,還真沒歪着想。這樣一個敵人隨時要你性命的危險地方,還真沒有心思在這裡風花雪月!
他除掉帶血跡的褲子和蕾絲,然後看着依舊堅毅不動聲色的張嫵媚頑強的就像個鐵女。
“沒有麻醉藥,甚至止痛藥也有限。若痛就咬我胳膊纏着的布子,但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能
讓自已暈倒或睡着!”蕭無塵凝神說道。
張嫵媚輕輕的點了下頭,蕭無塵就開始作開他那土俗的玩命手術,弄不好天組最美,唯一的女性就死在他的救治之下。
不過張嫵媚比他想象的還要堅強,他精細的將刀慢慢的撥開傷口,甚至再撥動下感覺到張嫵媚的身體在顫抖,但她依然堅持着沒閉眼睛。
隨着蕭無塵的刀不斷的伸入,張嫵媚顫抖的臉上抽搐着但依然沒有“吱”聲,僅這種耐力就勝過關公。
蕭無塵如刮骨療傷那樣,不斷的深入,然後用刀快速精準的挑出了深陷裡邊的子彈,接着聽到張嫵媚忍不住的叫聲,然後巨痛下的她將蕭無塵胳膊上的布子一下給咬成兩節,差點就咬出蕭無塵一大片肉來。
止痛藥立刻爲張嫵媚敷上,蕭無塵立刻將纏布纏在張嫵媚的臀-腿下繞了好幾圈。這種不倫不類的纏法儘管難看,但是有效的保護了張嫵媚。
此刻有驚無險的完成了野路子手術,手術沒怎麼顫抖的手,此刻突然顫抖的控制不住了。就連蕭無塵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已經刺的他眼睛睜不開。蕭無塵勞累加疲乏再加精神緊張在此刻變的鬆弛起來。然後一頭栽在地上,也不管會不會有敵人,先閉上眼睛睡會。
張嫵媚半靠在樹上,靜靜的睜着眼睛,不知道還以爲她在死不瞑目!
樹林裡除了風颳過樹杆的聲音,一切變的那麼悽靜。張嫵媚傷口處被敷上止疼藥,作用雖然不大,但她依然能支撐住。走上她這樣的路,根本不會像在喧譁城市裡其他女子那樣嬌貴。這樣的受傷已經不是第一次。記得三年前在舊金山刺殺美國一名州長的時候,她的後背曾被激光槍掃中,在別人看來她必然一死,可她依舊存在着毅力將那名州長殺死後安全逃離。
這樣槍口上討生活的日子,誰也不願意去過。但加入了天組,加入了這個註定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組織,她的使命就是爲天下一些受不到法律的人討公平。其實在某種意義上,天組也就是一個江湖,一個與世界格格不入的江湖。在天組裡可以看到快意恩仇,可以看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可以看到太多世界新聞裡永遠不會放的血腥場面。但在某種意義上,天組也算作一種道德的審判,法律是公平的,但超越法律的人絕對不在少數。這些人爲惡不仁,這些人依靠權柄和財勢無法無天。在這樣的情況下法律約束不了他們,那只有一種手段可以約束他們,那就是天組,也就是意義上的黑道,同時也是世界各國一致公佈的恐怖分子。
但張嫵媚自認在天組的日子裡,她雖然殺了很多人,一路都是血雨腥風,但她一直用審判的眼光告訴自己她殺的人是不是該死。是不是對她先出手。這不僅是她對自己的審視,也是整個天組用來審視人生觀的一種特殊衡量。
這也是那個格鬥出神入化的端木公只是廢了沙狐一條胳膊,而不是要了性命的原因。玄武能得到端木公的青睞,也是爲了怕玄武這個純真的和尚不要捲入外蒙古的黑道死拼,因爲後來的赫拉兒、德克的死都是黑道比拼下來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