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塵一臉嚴峻的看着這幫臉帶笑容,各個奸詐的黑礦頭目,心裡儘管很反感,很暴戾,但他都刻意的壓抑住。如此花天酒地,看得出之前肯定這些人身邊並不缺乏美女陪伴,只是另蕭無塵驚訝的是對方如此胡鬧,那些在廣場的家屬和小孩子們之前還喜氣洋洋、其樂融融,讓他很是震驚。
更另蕭無塵疑問的是在院落裡,儘管是對方誤殺了自己的人,人命關天下這些人並沒有因爲自己的人死了而雷霆發作,看那情形倒像討好的樣子。
其中坐在主位置上的一個身穿西服的胖子,一臉的財氣,帶着微笑道:“知道您是蕭先生,底下的人不知道事情,還請見諒!”
他的話一出,讓蕭無塵一頭霧水,對方如何知道自己的姓,難道他們殺進黃龍山,這些人之前就已經知道。”
那胖子依舊笑着道:“我就是金大富,這三大礦藏的老闆。”說着金大富向一衆手下道:“把柳磊帶走,快給蕭先生讓個位置,這大過年的可不要傷了和氣,我們的貴人終於到了。”
蕭無塵儘管心裡不解,但還是道:“你們別耍什麼花樣,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們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金大富立刻迎上蕭無塵,說道:“原本把你們當作那些之前尋仇的仇家,倒讓您的同伴給驚走了。”話語中帶着歉意。
蕭無塵冷笑一聲:“我們就這兩下子,就把你們嚇怕了?”
“不,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們今晚在除夕夜召集董事會,就是棄暗投明,正商議將此礦山一改往日的黑金路線,而是讓利於礦中的工人。”金大富很有耐心的道。
蕭無塵更感覺好笑,莫非這些人知道他這個在上海出盡風頭的英雄尋他們,害怕之下按照他的想法改政策了。他不解,但不代表愚昧,他始終相信有人趕在他之前將金大富制服。
他想着掃視了在場的衆人,看見這些人對他恭敬有佳,一臉的討好。他就破罐子破摔道:“那好,我就坐你們旁邊,看看你們改良的政策。你們這些年做的黑心事就是拉幾火車皮也拉不完,突然改邪歸正,莫不是虧心事情做多了,開始怕鬼敲門了。”
金大富唯唯諾諾般道:“蕭先生教訓的是,我們的確做的壞事太多,報應不爽,這不招來您這個大神仙,就等着您拯救。您在上海建立的“義保團”,讓一幫不學無術的混混們改邪歸正,我們可是當參考用啊!”
蕭無塵聽後真有想拿塊豆腐去碰的感覺,這金大富消息靈通不說,還知道他以前的事蹟。他和石大膽如此倉促殺到黃龍山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局面,如果他們防備嚴密些,他們兩個大好青年沒死在熊子懷派來的殺手手上,卻要葬送在黑礦山上。不過此刻他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誰知道這些人是不是用糖衣炮彈來
對付他。
金大富讓自己的秘書爲蕭無塵泡了一杯茶,拿了些餐具。繼續開會的說着一些礦上改革的事情,表情很嚴肅,演講很有針對性和對之前的悔悟性。搞的就像開人大代表會議一般正式,只是參與過方氏集團高層會議的蕭無塵見怪不怪,深刻的記住金大富的話,等着他們將葫蘆的藥一粒一粒的倒出來。
會議講了一半,外邊似乎又出現亂子,只見幾個大漢帶着驚慌不敲門就跑了進來。金大富帶着埋怨的神情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幾名大漢一個帶頭的傢伙道:“那大個頭又上山來了,握着一把土銃,無人敢近前!”
蕭無塵知道石大膽還以爲他陷入敵羣再次殺了過來,很熱血的站起,向金大富道:“他是我的同伴,其實我與你們無怨無仇,是他跟你們有仇!”蕭無塵一句話卻說的金大富一時不再言語,臉上有些難堪,肥厚的臉上有些凝重。
“招他進來,仇怨今天一起算!”金大富這個開黑礦山發家的暴發戶倒有幾分豪氣。再看在座的人,各個臉上一陣驚變。蕭無塵更加認爲之前有猛人來尋過金大富這麼一幫人,不然金大富哪知道他的事情,還對他如此恭敬。從小就知道沒有平白無故笑臉的他,很容易想到這點。只是具有這實力的人會是哪位貴人,這讓他想起女護士蔣琳琳曾經提起過的那位“納蘭老大”,只是在他的人生記憶裡並沒有交過這樣的人物。
這時石大膽拿着土銃不顧一路大漢的阻攔,氣勢無二的衝了進來。一眼看到金大富在場,爲“浮生”血恥的他就要對金大富開上一槍,當看到蕭無塵站在金大富旁邊,疑惑道:“無塵,你在這兒?”很是驚詫。
蕭無塵眼神示意他先冷靜一下,然後道:“金大富,他纔是你的仇家,你們的恩怨怎麼算,由你們兩人說了算,我不摻雜,但是你的這幫手下哪個敢亂動一下,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蕭無塵說到“死”字的時候,聲音特別的重,讓一幫人一陣膽寒。
金大富看到石大膽魁梧的身子握着土銃,嚇的臉色蒼白,立刻跪在了地上,看着石大膽那憤怒下的殺神模樣,膽顫心驚,外帶哭喪臉表情道:“這位小哥,我們到底何怨何仇,至於這樣嗎?”
石大膽看到敵人如此模樣,倒有些詫異,但他是誰,是恩怨分明,膽大包天的石大膽,一個永遠碎不了的石頭。他帶着積壓的憤怒道:“還記得那條被你們打成重傷的狗吧?”
他的話一出,金大富立刻知道怎麼回事,一年半前那個瘋狂的狗鬧得他金礦翻天覆地,雞犬不寧,當時他叫了數十個人殺了近百里也未將那個吞了金子,又咬死他手下的狗緝拿回來,讓他當時就有些惶惶不寧。如果一個人活到連狗都瘋狂報復,他這個黑心老闆也太天理不容了。使得從那之後他都收斂了不少,
將近一半的民工都受到了自由。只是他還在經營黑金煤礦這一片,受他壓迫的工人和婦女還不少。
“那小哥你們怎樣處決我,我可是這次真心誠意將此黑礦山改革後,然後交給你們打理,我只做個普通股東就行,我所說和所做的都是真的,在座的所有董事會人員都可作證。”金大富帶着討好的口氣跪地道。
石大膽憤怒下哪管這些話帶給他多麼雄厚的金錢利益和日後的榮華富貴。在憤怒下一槍桿就打在金大富的脊背上,打得金大富肥厚的身子向前一傾,竟吐出鮮血來了。
“大膽,等事情鬧清楚了,我們再處決他也不遲。”蕭無塵道。
儘管石大膽憤怒的咆哮着,可他只聽蕭無塵的。他纔不去考慮是什麼原因讓金大富這幫黑礦老闆如此轉變,而是用槍口指着在座的所有人,說道:“無塵向來仁慈,他不跟你們計較,我可得跟你們計較,浮生的死,我父母受的苦,以及受到你們壓迫,甚至壓迫致死的人都得有個好的交待。黃龍縣派出所的槍桿拿不了你們,我石大膽手上的傢伙來拿你們!”他聲音本來就好,聲音大若洪鐘,聲勢震人。
一幫人聽到石大膽的話,各個嚇的站起,不敢有一言。這些平日在各處佔有優勢,城府、奸詐、底子深厚的大佬各個像是啞巴吃了黃蓮一般,有苦難言。
好在蕭無塵知道必須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能真正解決這件事情。他走到吐了血還在支撐的金大富面前,一把扶起因爲疼痛苦苦支撐的金大富,將他扶到位置的椅子上,問道:“可以給我和大膽一個解釋,爲什麼要把金礦和煤礦給我們打理,而你們只收些股東的盈利,爲什麼?”
金大富沉思了一陣,才低頭嘆息一聲,說道:“估計您也猜中了,在你們之前,的確有兩個扎辮子和一個矮人以您蕭無塵手下的身份帶着一幫人強行讓我們讓權,並說了您的事蹟。感覺這麼多年做的黑心事就是槍斃也得槍斃個好幾世的我,當看到您在上海對“義保團”的改革,就想重新整頓下我的這片大礦山。聽他們說您要來,我就展開改革的政策,這不除夕夜就讓各大股東帶着親人在這過除夕夜,沒想被你們誤打進來!”金大富說着,語氣真誠,並不像說謊。
蕭無塵知道他說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又是那個“納蘭老大”派來的,只是他還是想不到那個納蘭老大幫他的理由,難不成是英雄相惜,他想着就有些苦笑。經歷過這麼多事情的他也許永遠回不到他以前裝傻扮憨的時候,許多事情、許多東西都是隨着經歷的事情而改變。
“你們既然改變了政策,那些女人你給我解釋一下,還有我未見到的那些民工?”蕭無塵看去平靜的一句話,語氣中卻帶着沉重的口氣。
《本書貫徹性的一次改變,大家還是關顧一下,相信你們會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