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重新組建的“太子黨”現在,幾乎壟斷了上海所有黑色產業,日純利潤上個幾千萬是經常的事情。那他還需要什麼,美女,除了方姬瓊這塊美人肉外,他有着遍佈全國近二十多個紅顏知己,其中不乏北京高官紅色北京的千金、更不缺乏南方沿海城市能排在胡潤排行榜上的富豪之女,都願意倒貼於她。甚至某軍區的總司令的女兒在他來上海上任之前,對他無休止的糾纏。如此集兩個家族勢力爲一身、智慧、才華、謀略更爲一身的熊家大少,本應該跟一個與他利益根本撇不上一丁點關係的小人物——蕭無塵沒有任何的牽扯,可無形中他們勢同水火,鬥爭的昏天暗地,即便那個蕭無塵敗了、死了,他熊子懷的利益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即便蕭無塵勝了、贏了,也不會奪掉他熊子懷半分財產。
他們之間的鬥爭,不是來自利益,但同時也來自利益。
關於方姬瓊,熊子懷如果只是爲了得到方姬瓊這樣的美人和其背後的財產,他完全可以不理會蕭無塵,而是用他本身的人脈、勢力和黑色背景,甚至他所具備的所有優勢來打動方姬瓊。可他並沒有將自己所有的心思完全放在愛慕方姬瓊身上,而是用大多的精力針對蕭無塵和蕭無塵麾下的義保團。他爭奪來爭奪去,其實只是爲了作爲他熊家甚至上海第一公子哥在遊輪上失去的尊嚴,而偏偏蕭無塵讓他失去了顏面、失去了尊嚴,所以以他那不容任何人挑戰的心決定要致命蕭無塵,所以演練了這一場場雙方的明爭暗鬥,但他並沒有發覺,這場延續的戰鬥對他百害無一利!
有些人聰明瞭一輩子卻糊塗了一時而導致身敗名裂,有些人糊塗了一輩子,當了一輩子的井底之蛙卻能一躍跳出井口開天闢地!
蕭無塵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家醫院裡。斷了的那根手指處和另一個斷截的手掌處都隱隱作痛。剛想用手撐着坐起,就感覺到雙手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看來九指連心果然一點沒錯。
“這是在哪兒呀?”蕭無塵看着優雅的房間和頭頂的吊針說道。
房間裡一個陌生卻很動聽的聲音響起:“先生,這是一家獨立私人醫院,已經有人給你付了足夠你住院一個月的醫療費用,請先生盡情的療傷。”
當蕭無塵尋着聲音,看到一個長相可愛、漂亮的女護士向她頻頻一笑,那股單純的氣息,讓他一下想到了柳樂樂。
那女護士看着蕭無塵手上的傷口,說道:“還好護送你及時,你的一雙手才能保住,不過等傷勢穩定最少得一個月。”
蕭無塵聽後,心裡一陣嘆息,看着不能動的雙手,心裡一陣陰冷。如果他的雙手再不能打出好的拳來,如果他的雙手不能通過勞動創造更多的財富,他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心裡的黯淡讓他很失神。
他向護士問道:“我在醫院多長時間了?”
那女護士:“三個多小時,一進來就用本醫院最好的大夫爲你雙手動了外科手術,你身上的幾處輕傷也上好藥,包紮了起來。”
說着女護士突然愣神般看着蕭無塵,帶着憐憫和好氣的問道:“先生,你身上那麼多的傷口,都是怎麼來的呀,您是警察嗎?”
蕭無塵被女護士的話逗笑,說道:“您看我像嗎?”
女護士開懷笑道:“我叫蔣琳琳,是從報紙上看到過您大戰暴力傳銷團伙,真的很贊!”說着向蕭無塵舉起大拇指,很崇拜的樣子。
蕭無塵苦笑一聲,沒有說話。而是看着女護士可愛的樣子,問道:“這裡安全嗎?”
女護士嘴角一笑,兩個酒窩出現,笑的很是燦爛。蕭無塵像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樣讓他釋懷,不知道怎麼,眼睛裡竟有着不知道是感傷,還是熱淚流出。
女護士道:“這裡是本醫院最安全的地方,有着四道暗口,外邊還有本醫院保安把手,那些強盜們不會向你復仇到這裡來的,現代英雄!”
蕭無塵當聽到“現代英雄”四個字總有種扭曲的感覺。只是淡淡的說道:“能告訴我將我送進醫院的那個人的長相嗎?”
蔣琳琳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他向院長囑咐了幾聲就走了。不過看去院長似乎對那個人都很恭敬,只是無意間聽到那個人說什麼納蘭老大,下來我什麼也沒聽到。”
蕭無塵翻新自己的記憶,並沒有結識什麼納蘭老大類的人物。他見蔣琳琳依舊用那動人的目光看着她,一臉的崇拜。不由再問道:“那您以後就照顧我這一個病人,還是跟其他護士替換。”
蔣琳琳很職業的說道:“準確來說,在你出院之前,你所有的吃喝拉撒都是我全權負責的,當然我也樂意爲您效勞。”說着嘴角頻頻一笑,格外動人,屬於那種小家碧玉活潑型。
蕭無塵看着她盲目的崇拜樣子,欣慰不已,感覺還真如羅傑說的那樣,全上海真有人關注他這個之前糊里糊塗被評爲現代英雄的大好青年。
此刻的他,在女護士單純的笑容下,絲毫沒有感覺斷了手指和斷了手掌給他帶來多大的陰影。似乎受傷慣了的他,已經對身上的大、小傷到了麻木的狀態。
從小到六歲時候爲了抓一隻溝裡的草蛇,被蛇咬到第一個傷口後,他這個從小堅強的溝裡娃身上的傷似乎從未間斷過。當別的孩子流點鼻血,哭着鬧着依偎在父母懷裡要這要那的時候,他這個同樣受傷的孩子,特別是缺乏母愛的他總是默默的爲自己包紮傷口,然後盡情的掩飾。不然總會毫無來由的受到那個嚴肅、苛刻的父親一陣痛罵。特別是那年冬天他撞樹後,前胸和肩膀上已經血肉模糊到化膿的狀態,但他父親只是冷漠的一句:“自個找塊布子包上!”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所以他不論是童年、少年、甚至現在這個繁花似錦的青春年代,他的人生是灰色的。一切的美好和嚮往只能靠自己一步步實現,可他身上無處不在的傷疤,就像演繹一個人的滄桑歷史那樣讓人耿耿於懷,永遠難忘。
他坦然的看着被包紮的手指和另一個被捆成糉子的手,
腦海中卻想着武俠電視劇裡的那個“九指神丐”洪幫主,竟然開懷一笑。
“我給你打開電視,那樣你就不寂寞了!”蔣琳琳動人的話說道。
蕭無塵釋懷着道:“姑娘,先把我扶起來,躺着可看不到電視裡的畫面。”
女護士蔣琳琳歉意的一笑,將蕭無塵的身體扶正,爲怕碰觸到蕭無塵身上的傷口,她都是一個手貼住蕭無塵的背,一個手撐着蕭無塵的腰,緩緩的扶着蕭無塵坐下。
然後蔣琳琳打開電視,演播的正是上海新聞。
自從蕭無塵上次受傷間方姬瓊讓他關注新聞聯播,此後他就有着看新聞的習慣。當看到是上海新聞,蔣琳琳正準備換臺的時候,蕭無塵喊道:“慢,我們就看這個吧,看新聞不是壞事。”
蔣琳琳微笑的努了下嘴,說道:“也好,剛纔聽一個同事說一個女孩因爲遭到壞人綁架,被迫失手殺了壞人,然後想不通,跳樓自殺。看看新聞裡有沒有?”說着目光時不時瞅了瞅認真看新聞的蕭無塵,感覺這個受傷的現代英雄身上帶着一種淳樸的氣息。
對於她剛纔的話,蕭無塵由衷的感嘆着。這個世界這麼大,像這種類似的事情多不勝數,即便一個個的救,一個個的同情,那也救不完,更同情不完。就像他自己,不也是被逼迫的滿上海亂跑,結果殺了人,殺的還是上海有名的高手司徒枯,可是不知道怎麼,此刻在這種充滿單純和祥和的地方,他的心竟然出奇的平靜。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一絲的不安,彷彿之前殺死司徒枯,箭傷熊品樣,都是一個短暫的噩夢。
當他感覺到身上的疼痛後,突然腦海裡出現了一張複雜的畫面。石大膽、玄武、竹竿、林三、黃成等人現在是否還與太子黨在上海街亂戰,或者已經被熊子懷抓獲。他的心開始不安起來,接着竟然按捺不住,就要撐着站起離開這家醫院的時候。
突然女護士蔣琳琳清脆的聲音響起:“英雄,快看,女子跳樓的新聞。”
當播音員在電視上用着中國最標準的普通話演播道:“在今天上午十一點二十三分鐘時候在金格苑的十一層樓上一名女子在被綁架中用匕首刺死一名歹徒,被迫跳樓、、、、、、公安人員已經抓獲其中的兩個同黨,並招供了事情的原委。其中被女孩刺死的一名青年叫做黃苟,是對女孩在非禮中遭到女孩匕首的無意行刺致死。女孩在驚恐中爬到廚房窗戶跳下身亡。據警方報道,女孩叫柳樂樂,年齡二十二歲,甘肅天水人、、、、、、、、、
當報道報到這的時候,蕭無塵坐起的身子突然如遭到重擊一般僵直起來,大聲痛喊了一聲:“樂樂、、、、、、”然後他的聲音在痛苦中竟然出不來聲響,就像嗓門被憋住了那般、、、、、、
《請大家加入書籤,爭取一個月內將點擊推向20萬,大家有信心嗎?當看到柳樂樂慘死的新聞,我的眼睛也一片溼潤,怎麼寫的,就把柳樂樂這樣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寫“死”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