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蕭無塵經過二個月的治療,已經完全能自由的走動。本來是想早點出院,在方姬瓊刻意要求下,他只能在醫院裡的公園裡慢慢的活動,跟着一幫老胳膊老腿的大爺、大嬸們鍛鍊着他那豐富的筋骨。對自己身體向來不是很珍惜的他,經常是忍着疼痛走一段提前設定的路,或者蹲馬步幾分鐘,在設定好時間後,硬堅持下去。看得身邊的老大爺、老大媽誇他有毅力。蕭無塵對着老人善意的笑笑道:“筋骨經常不鍛鍊會生鏽的,已經習慣了。”跟他經常說話的一位老大爺道:“現在的年輕人都過於輕浮了,很少看見像你這樣的。對,堅持就是勝利,有個好身體比什麼都強。”蕭無塵憨傻一小笑,感覺在這些平凡的場所很輕鬆、很自然,甚至能卸掉一部分刻意掩蓋的面具。
他在醫院裡遊走的時候,其實也能隱隱看到方姬瓊花重金僱得專業保鏢暗中保護他,不由的苦笑一聲,他蕭無塵風風雨雨二十五年何曾讓人保護過?但想起那次熊子懷的突然襲擊,他和石大膽在重傷下的無力,心似被折服了一般,感覺有些傷痕累累。他突然發現自己這麼多年的艱辛苦幹,身體並不是鐵打的,在最微弱的時候也是需要保護的。
隨着義保團在這兩個月盈利和勢力不斷上升,驚動的上海黑道如一潭死水一般開始變得渾渾噩噩。失去了黑龍會這個大幫會的各種地下違禁品的來源,上海的白粉和軍火的價格也開始大幅度攀升。許多黑道勢力因爲無力購買,在暗流涌動的拼鬥中解散。
在上海黑道勢微下,上海政府也不知道從哪得來一股“打黑運動”的颶風,開始在上海衆多街頭查封黑道場子和一些沾着很大賣-淫成分的娛樂場所。於是有關係的娛樂場所老闆和較大的黑幫在政府有人的情況下,停業數天以整頓的名義避過風頭。一些上頭不硬的黑幫和娛樂場所在這次嚴打中大多癱瘓。而義保團極爲乾淨的場子和娛樂場所反而在這次嚴打中芝麻開花節節高。不僅看場的生意爆棚,自家營業的場子也是一夜得換好幾輪客人,讓主持義保團的石大膽整天樂得在各個場子巡遊。偶爾去一趟星龍酒吧,對着趙萬年毫無大人物風度的數落一翻。知道石大膽脾氣的趙萬年在不影響生意下樂意恭維一番,說些討喜的話。並向石大膽提出在“義保團”所看的場子中,來一次酒吧聯誼活動,能更好
的提高知名度。石大膽思量一陣,說道:“提議不錯,回去向總部彙報一下!”現在的“義保團”勢力和知名度在上海也許不算多麼的高,但好的一面在上海市民心裡已經形成一種很大衆的認可度。若以“義保團”名義來一次全上海大、小近五十家酒吧的聯誼,那將是如何的壯觀。但這些上報到還在醫院裡蕭無塵那裡,蕭無塵認真分析了一陣,感覺義保團正在風頭浪尖,不適合這樣高調的舉動,說等上一、兩個月後再看情況而定。他的話一出,自是沒人敢逾越,這場酒吧聯誼也只能推後。
後來隨着上海數箇中等黑幫被一種無名勢力強行解散或兼併後,更加證明蕭無塵不辦聯誼會是正確的,畢竟酒吧這些東西在乾淨總能讓政府部門找些多多少少的病症,與其那樣,還不如用在更多的加強防範上。
就在上海“打黑運動”漸漸落幕後的不幾天,上海黑道的一些幫派再也沒有像過去那樣死灰復然。上海黑道在這混亂當頭中,隨着一些幫派的消失,一個讓人很難預料的勢力幾乎佔據了上海一半的黑道資源,讓一些吃了虧的黑道大佬才恍然發現,一切的“打黑運動”只是一個極爲巧妙的幌子,真正浮出水面的是一個已經擁有上海黑龍會初建立時的形成模式的幫派“太子黨————那個在四年前在上海極爲囂張的一幫年輕黨。只是讓這些大佬費解的是這個太子黨除去以前太子黨的一些舊部,加了更多的陌生成員,甚至根本沒有人知道那個太子黨的首領是否還是以前那個敢跟上海警備區幹仗的太子“熊子懷”!
但根據很多黑道勢力眼線的打探,那個熊子懷自轉業回到上海後,除去參加遊輪事件的方姬瓊相親會後,並沒有做出多麼出格的事情來。一直在警備區中規中矩,只是在這次“打黑運動”中以警備區的幾個要員身份參加過幾次,並沒有什麼佔據風頭的傳言。這讓上海很多權衡人士一致認爲熊子懷在三年的特種兵涯中改性了,孰能料到熊子懷和熊品樣改性耍陰謀了!世道就是如此,在利益角逐中,往往一個大得警戒行動,背後卻是一些得益人的幕後操縱。就像去年在中國最火的夜場“天上人間”事件,就讓不少省部級領導間接下臺,鏈帶數位中-央領導被遠調的局面。但幕後卻是一些同樣操縱夜場的政客和鉅商贏得了旗開得勝的笑臉,其中的鬥爭可想而知。而之後“天上人間”是沒了,但一些不比“天上人間”
遜色的大型夜場如雨後春筍一般成長崛起。
中國的政治-鬥爭就是這樣,在安逸享樂的和平年間,腐-敗一直都是牽動中華五千年許多落幕王朝的病根。如兼併三國的“晉朝”,交讓玉璽的“南宋”,向世界各列強賠土賠錢的“清朝”,都是“腐-敗”一詞引來的禍根。儘管偉大的“溫-總理”憂國憂民,在中國四周奔忙瞭解民情,但拜金世俗所引,衆多的反貪行動都幾近癱瘓。但即便如此,偉大的國家領導人還是將來年2012定爲“反腐年”,希望從此能控制住中國的泡沫房價和物價,讓中國發展爲一個穩定的社會主義發展國家。
在方姬瓊督促下,蕭無塵在醫院的日子裡有了看“新聞聯播”和“財經新聞”的習慣,並在能行動後爲此做筆錄,其專業程度可堪稱爲那些國家領導人後邊的“筆錄秘書”!也許短暫的新聞對他未來的商業投機帶不來很實用的東西。但足矣讓他對中國國情的瞭解、滲入。讓善於理解、善於捕捉細節,更善於感悟的他決定出醫院後,以方姬瓊爲跳板,對一些政府官員進行拉攏和套牢關係。因爲他發現,以後“義保團”不論發展有多大,沒有扛硬的政府官爺給支撐,隨時會被暗流涌動的對手有機可乘,特別是在上海跟他結下仇恨的熊家熊子懷,誰會料到那個熊子懷會不會以怎樣的出其不意將他大陰一把。見識過臨死前危險的他,始終不願意將自己的背後留給對手和敵人。
只是隨着上海“太子黨”的一夜壯大,蕭無塵敏感的第六感覺明顯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氣息。其實他還不知道這次“打黑運動”中,作爲幕後操縱的熊子懷曾也想借助這次行動,用警方將義保團削弱。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義保團”在走純乾淨路線和之前創下的好名聲光環下,許多警方不僅不爲難義保團,還伸出大拇指誇獎義保團的安保做的很到位,讓局部的治安很穩定,省了不少心。但也讓部分想借助這次打黑行動撈功績的警員毫無表現的機會。但中國的官場向來講無功無過便是福,的確如此,往往好多佔盡風頭的一些官員在對手打壓下,將身後的骯髒抖落一地,一世英名東如水。其中被槍斃的重慶司法長“文-強”大英雄就是一個例子,果真是一將成名萬骨枯啊!
蕭無塵終於在距離二零一二這個據說世界末日的來年前兩個月出了這家讓他平靜一段時間的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