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姬只有一隻手。
但是,只有一隻手的於姬也是一個可怕的殺死,更是一個致命的殺手!
她的那隻獨臂就像一把刀鋒,唯一不一樣的是,這刀鋒如同白玉光滑耀眼,這白玉一般的刀鋒刺破張揚的的護體真氣,沒有絲毫的阻滯,直刺張揚的心臟……
太快了!
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wωω¤t t k a n¤c○
猝不及防之間,張揚根本無法躲避這致命的一刺……
近了!
於姬嘴角泛起一絲冰冷的笑容,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臂刺破重重障礙,接近了張揚的心臟,甚至於,她已經感覺到了張揚溫熱的體溫。
於姬相信,她立刻就可以讓自己的肌膚接觸到那沸騰的血液。
“噗嗤!”
終於,鋒利如同刀刃的手臂刺中了目標,於姬的雙眼緊緊的盯在張揚的臉上,她喜歡看到敵人恐懼的目光和臨時時候的絕望表情。
沒有!
於姬沒有看到張揚的恐懼,她只看到一雙清澈而淡然的雙眼,而且,她發現,張揚的身體突然停止了後退。
“咔嚓!”
一聲劇烈的骨折聲音,緊跟着,一股刺骨的疼痛從指間傳遞到大腦的中樞神經……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這殺戮死靜的樹林,幾乎是立刻,於姬的身體暴退,雙腳在地上瘋狂的倒蹬,地上揚起漫天的塵土。
所有的一切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張揚始終是佇立不動,穩如泰山,當於姬倒退逃走的時候,他依然閒庭信步沒有追擊,只是用思感緊緊鎖定於姬的身體。
於姬這一路倒退,颳起一陣狂風,這陣狂風在這樹林之中以摧枯拉朽之勢開出一條寬達十數米的通道,一些參天大樹時間坍塌成爲齏粉。
安靜!
安靜!
詭異的安靜!
樹林裡面只看到樹木不停的坍塌,但是,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彷彿來到了一個沒有聲音的世界。
於姬柔軟的身體就像一頭優美的花豹,但是,她的那雙眼睛卻充滿了驚悸和絕望,因爲,張揚的身體看起來緩慢無比,但是,他始終和於姬保持着不到二十米遠的距離,如同於姬的影子一般。
張揚不急。
他需要於姬引出金甲大漢。
很快,兩人奔雷閃電一般的速度就到了這島嶼的中間,當進入島嶼的中間後,張揚的速度立刻放緩了下來,忍不住驚歎。
這是一個巨大的平地,沒有一刻樹木,只看到地上都是樹樁,不過,整個平地都被綠色的紗帳籠罩住,在紗帳的下面,是一艘三角翼的飛行器,飛行器長大約在一百五十米左右,寬在三十多米左右,高不到十米,呈現扁平的流線型身體。
整個飛行器呈現灰色,閃爍着金屬的光澤,顯得無比的光滑,看那渾然一體如同鏡面一般的金屬身體,一看就不是地球科技的產物,地球科技的工藝水平還達不到如此高的地步,而且,這飛行器只有一個金屬支架,根本沒有起落架。
很明顯,飛行器已經竣工了,因爲,在機腹下面,有很多人正在朝上面搬運物資……
“撲通!”
就在張揚驚歎的時候,於姬已經狂奔到了那飛行器的下面,猛然跪在地下,狂噴出一口鮮血。
於姬受了重傷,剛纔和張揚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接觸,但是,兩人之間巨大的差距還是給她造成了重傷,她在攻擊到張揚心臟的時候,張揚把霸絕天下的《仙道漫漫》順着她的手臂傷及了她的五臟六腑……
這個時候,一個被一羣手拿圖紙的工程師模樣的人環繞着、穿着灰色長袍的男人越衆而出,輕輕把地上的於姬拉起,於姬彷彿是被傾注了一股無形的力量一般,立刻變得神采奕奕,看向那人的目光變得無比的狂熱,那劇烈的疼痛似乎都消失了一般。
大河!
是大河!
張揚的心臟一跳,犀利的目光落在大河的身上,他有一種怪怪的人感覺,這個是大河,卻又不像大河。
大河什麼時候有這種雄霸天下的氣勢了?
看到大河那從容不迫的表情,張揚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王豪,那個一頭長髮的中年人,只有他才擁有這種氣勢,只有他纔有這種讓人臣服的霸氣……
大河低聲向身邊的一個工程師說了一句什麼,那工程師立刻點頭哈腰,然後,大河緩緩向張揚走了過來。
情不自禁的,張揚退後了一步。
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大河並沒有外放真氣和壓力,但是,張揚潛意識的感覺有一股巨大的壓力逼迫了過來,這是一種長期上位者的壓力,這種壓力,是一種精神上的壓力,無孔不入,無處不在,卻又不着痕跡
現在的大河,舉手投足都充滿了一種高高在上的權勢。
張揚突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一個人的變化再大,內在的精神氣質不會改變,但是,大河明顯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變化,以前的大河,殺機濃郁,絕對不會有這種權掌天下的氣勢,哪怕是中國的國家主席也沒有。
“你是張揚?!”
在張揚思索間,大河已經走到了張揚面前,一臉嚴肅的表情。
“你不是大河?”
張揚的心臟猛然一緊,全身的毛孔炸開,他幾乎立刻判定,這個人不是大河,無論是語氣還是動作,最重要的是,大河不可能這麼問。
“我是大河,也不是大河。”大河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微笑。
“你是誰?”張揚感覺背脊一陣發寒,厲聲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跟隨我,我可以讓你進入一個波瀾壯闊的世界,我可以讓你的人生多姿多彩,我可以讓你擁有生殺重權!”
大河的聲音充滿了妖媚的蠱惑力,他的聲音,他的話就像一個濃香的魚餌。
“第二呢?”張揚咬了一下舌頭,顯然,對方在施展一種迷惑人心智的武功,當然,這對張揚構不成絲毫威脅,張揚咬舌頭只是讓自己的大腦保持極度的清醒,畢竟,對方是一個罕見的敵人,而且,他不知道對方一點底細。
“死亡!”
突然,空氣變得寒冷起來,就像有無數冰刀被寒風颳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