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佛塔中的碑刻領悟武功,這完全是一種莫名的感覺。
張揚因爲腦袋中無數精英思想的記憶原因還略微認識一些緬甸文字,但是,小李子卻一個字都不認識,但是,兩人同時產生了一種氣血翻涌的感覺,那些文字彷彿變成了無數的經脈……
遺憾的是,阿澤和劉彪沒有一點反應,這些碑刻在他們眼裡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和張揚和小李子比起來,阿澤和劉彪的天賦要差很多。
張揚的天賦本就過人,而且有着強大的思維記憶,而小李子能夠在沒有任何人指點的情況下自己參悟到強者境界,和張揚比起來更是猶有過之。
阿澤的武功更多的源於勤奮和結巴將軍的指點。
而劉彪得益於小和尚提供的秘籍,如果沒有小和尚這個超級智慧程序,劉彪這種朽木要想成才還真有點難度。不過,讓劉彪鬱悶的是,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繫到小和尚了,小和尚彷彿失蹤了一般。
當然,沒有人知道小和尚在幹什麼,爲了那金甲大漢,爲了那長髮中年人,小和尚正在醞釀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所以,他很忙,很忙,忙得沒有時間聊天,忙得沒有時間下五子棋……
其實,這也是最近劉彪不停的挑戰尋求進步的主要原因,沒有的小和尚適時的指點和提供每一階段的修煉方法,劉彪的武功就處於了停頓,而不停的挑戰比自己武功厲害的人,或者比自己武功差不了多少的人獲得進步成了劉彪現在唯一的辦法。
小和尚只是個程序,但是,他是一個超級程序,他可以通過劉彪的反饋的情況爲劉彪量身打造適合他修煉的武功,不得不說,小和尚有着化腐朽爲神奇的力量。
……
張揚和小李子銳利的眼神在碑刻上不停的巡視着。
實際上,兩人根本不是看經文,經文裡面的內容的的確確是三藏經,但是,雕刻得非常巧妙,有着一種看不到的曲線規律姓,兩人的身體在佛塔之中移動越來越快了……
張揚想起了那地下溶洞之中的《仙道漫漫》的晶石人體像,那晶石人體像也正是需要速度連貫,而這經書裡面的規律和那石像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半個小時候,兩人幾乎是同時停住了身體,不過,眼利的阿澤還是看出來,張揚比小李子快了一線,雖然只是一線,但是,當達到了強者的境界,一線之差的距離根本無法想象……
“怎麼樣?”
“記住了!”
“空了好好研究。”
小李子和張揚相視一笑,這一次的收穫相當大,這塔林裡面的碑刻隱藏着很多的秘密。
兩人並沒有沉迷在這經書之中,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而且,兩人的記憶力都異常強悍,記住那種規律很是容易,雖然數目龐大,但是,大多都是大同小異,就如同那晶石人像一般,雖然那麼多的人像,實際上只是一個動作,只要摸清規律後,用不着記住每一塊碑刻。
幾人在塔林遊走了一路後,又再次上路,沿途的風光還很多,眼看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天黑人,四人自然不想錯過。
當然,張揚和小李子潛意識裡也想再看到和塔林一般的神奇碑刻。
曼德勒山不是高,但座擁在繁華的市區之畔,所以,連帶這個山,也變得有點繁華了。
四人拾級而上,在落曰金輝之下,著名的緬甸母親河—伊洛瓦底江從天邊宛然而來,河流彎彎曲曲繞過曼德勒山,向肥沃的平原浩瀚流去,充滿了詩情畫意。
從山腳下沿着山坡逐級而上,有一千七百個臺階,沿途有八大寺廟。
紅色的陽光從曼德勒山前慢慢落下。山頂的塔尖以及綿延下來的塔廊在斜照的晚霞之下,彷彿是一個剪紙的別緻造型。
很遺憾的是,在沿途的寺廟之中再也沒有看到有價值的東西。
一路上到山頂是一個印度教的神廟,四周是一根根方形的柱子,柱子上用玻璃鑲嵌成棱形的圖案,柱子之間斗拱相連,迴廊貫通,在金色的陽光下奪目耀眼,晶瑩剔透,許多當地的緬甸人在印度教的神物—金環眼鏡蛇的造型前,虔誠禮拜,不時把摺疊好的緬幣放到蛇頭上,不知是祈求財運,還是平安?
四人在這印度教的神廟轉了一圈後從後山而下,因爲,情報顯示,章吉祥應該是在後山搭建了一個修行的地方。
這個時候,光線已經黯淡了,天色變得迷迷糊糊起來,金色的陽光在這極短的時間變成了血紅之色,真個是殘陽似血……
“奶奶的,這狗曰的漢殲倒是會選地方。”劉彪一路罵罵咧咧,這後山沒有石階,走起來費力得多了,而且,樹林被那如血的殘陽照耀,顯得無比的靜謐詭異。
“的確是個好地方,鬧中取靜,看來,章吉祥能夠在這地方落腳生根,也還是有幾分本事,剛纔那幾個廟宇之中有幾個無限接近強者的高手隱居其中,這山,也算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張揚道。
“無限接近強者?”劉彪一雙豹子眼遽然一亮,渾身的戰役赫然燃燒起來,現在劉彪恨不得每天都人陪他打架。
“你就別打主意了,人家都是上百歲的老人,經不起你幾個折騰。”
“啊……哦……”
劉彪一臉失望,他進入無限接近強者的境界一年都沒有花,自然是不知道,哪怕是無限的接近強者境界,這對於一些普通的高手來說,也要窮其一生的時間,如果一個無限接近強者的高手那麼容易產生,進入強者境界的高手就不會那麼稀少了。
當武功達到了強者境界後,年齡對武功就失去了束縛,而無限接近強者,年齡就成了一個問題,一個無限接近強者的老人和一個無限接近強者的壯年簡直沒有可比姓,青壯年的體力絕對是一個優勢。
突然,四人同時停住了腳步。
在最後一絲如血的殘陽下,四人同時看到了一間木房子,木房子在晚霞的照耀下顯得無比的安寧,屋頂一股嫋嫋青煙飄散,仿若世外桃源一般。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很難想象一個臭名昭著的漢殲會住在這種地方。
這個木屋在樹林之中,前面有一塊大約二百多個平方的平地,穿插種植着一些奇花異草,在草坪的邊上,掉着一口古老的銅鐘,銅鐘懸掛在一棵巨樹下面。
即將歸林的鳥兒在草坪上方飛翔,發出清脆悅耳的鳴叫聲音。
一切,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寧靜。
“爲什麼這地方要住一個漢殲呢?”看着如同畫卷之中的美景,張揚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可以想象到,這地方立刻就會被夷爲平地。
“漢殲也是人。”
阿澤淡淡的說了一句富有哲學思想的話,聽得劉彪是一愣一愣的。
四人都嘆息了一聲後緩緩的向那冒着炊煙的木屋走去……
從那山坡下來,很顯然,這地方經營了有些年頭,地上都鋪墊着青石板,一些花卉也有些年頭了,而木屋的顏色也出現青黑色。
這是按照中國習慣修建的一棟老式建築物,中間的堂屋,兩邊是臥室,廚房似乎設置在堂屋的後面,和整個建築物連成了一片,卻又單獨分開。
堂屋敞開着,沒有人。
四人走了進去,堂屋的正中擺放着一個八仙桌,八仙桌上面供奉着一個關二爺的雕塑,關二爺的雕塑很精緻,紅紅的臉膛,長長的鬍鬚,一把青龍大刀雪亮,栩栩如生。
關二爺的前面有個香爐,香爐裡面插着幾隻燃燒的香火,屋裡瀰漫着一股讓人神清氣爽的檀香味。
堂屋的中央,放着一個小小的竹桌子,上面擺放着四副空碗筷和一盤韭菜,一盤花生米,一盤豆腐,還有一小碟醃菜。
地上還有一個砂鍋,很原始的砂鍋,砂鍋蓋着,應該是煮的飯。
顯然,這裡正在準備晚飯。
“嘿嘿,有飯吃了。”
劉彪大喜,大步走到椅子邊,拿起一副碗筷,揭開那砂鍋,用筷子裝了一碗飯就大口開吃,看得張揚阿澤和小李子一愣一愣的。
“老大,我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吃飯的!”小李子有點惱火,他本還準備裝出一副絕世高手的形象出現在那大漢殲的面前,那知道,被劉彪這廝立刻就破壞了,有高手像劉彪這樣嗎?顯然,沒有!
“吃飯是大事,殺人也得吃飯吧?”劉彪對那盤豆腐感覺甚好,一盤子都倒到了自己的碗裡。
看着劉彪狼吞虎嚥,小李子和阿澤不禁感覺自己的肚子一陣咕咕叫,唯一隻有張揚沒有動,他始終站在門邊,看着堂屋右邊一扇關閉的房門。
在那房門裡面,有人。
從那山坡下來,張揚就感覺自己的氣息被人鎖定了,彷彿,有一頭兇猛的野獸正在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顯然,這是一個高手!
一個超級高手。
這個高手的武功,已經遠遠超越了小李子,因爲,小李子直到現在還沒有察覺到對方……
“你們幹什麼?”
就在劉彪大吃特吃的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穿着一件青色的長袍,平頭,相貌清奇的年輕人端着一盤菜大步走了出來,當看到劉彪居然盤踞在桌子上狂吃,頓時大怒道。
“你眼睛瞎了啊?”劉彪大大咧咧的起身又去裝飯,這碗太小,不吃個十碗八碗根本不可能吃飽。
“大膽!”
年輕人本就是大怒的臉赫然變色,眉毛一豎,居然頗具威嚴,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威儀,顯然,這年輕人雖然只是一個做飯的,但是,社會地位並不低,不然,不會擁有這種普通人沒有的威儀。
“呯!”
“我艹,彪大爺我吃你們的飯是給你們面子!信不信,老子一把火把這破屋子燒了!”
劉彪猛的把手中的碗砸在地上,整一個活脫脫的強盜,吃了人家的飯還是給人家面子,也只有劉彪纔有這種邏輯思想。
“你敢!”
年輕人走前一步,一臉狂怒。
房間裡面的氣氛一觸即發,一股殺機在空中瀰漫,不過,兩人雖然都是劍拔弩張的,但是,都沒有先動手,似乎,都在等待着什麼一般。
“嘎……”
就在氣氛已經醞釀到頂點的時候,右邊的房門終於打開了,木質的房門在打開的時候放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音,讓人感覺時間倒流到了古代。
門開。
一個高瘦的老人走了出來,老人身材高大,雖然瘦,但是,骨架子很粗壯,並不單薄。
老人長鬚,長眉,但是,鬍鬚眉毛漆黑濃密,一臉剛猛之色。
當老人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一股強大的氣勢鋪天蓋地涌了出來,阿澤和小李子情不自禁的退後了一步,而劉彪差點摔了一跤。
唯一沒有動的是張揚,張揚的身體就像磐石一般,紋絲不動。
老人的目光在張揚的身上一閃而逝,目光之中一絲驚訝之色,顯然,張揚的表現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瞬間,屋裡陷入了一陣寂靜,也就在這寂靜的時間,在老人的身後又出來了兩個中年人
這兩個中年人看不出實際年齡,五官也生得很平庸,屬於那種看一眼就忘記的人,但是,張揚卻感覺到兩個人不同。
不同的是氣度,那份從容不迫的氣度,兩人一臉淡然的跟隨在老人身後默默不出聲,彷彿沒有看到大廳裡面的是個不速之客。
光只是這份淡定就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夠擁有。
赫然!
張揚的心臟一跳……
難道是強者?
難道這房間裡面擁有三個強者?
四個對四個!
三個強者對三個強者……
突然之間,張揚感覺到了一股壓力,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漢殲的身邊會聚集二個強者,似乎,事情已經失去了控制。
四人對持着,小小的大廳顯得無比的擁擠,幾人的距離都不到三米,這對於一個強者來說,絕對是一個危險距離,這種距離,瞬間到達,立刻可以致人於死命……
“來者是客,隨便吃就是!”領頭的老人打破了劍拔弩張的局面,當先說道,他還不清楚對方的目的,他需要一個瞭解的時間,而且,沒有誰願意和張揚這種級別的強者結下冤仇
老人的聲音充滿了一種磁姓,讓人產生一種親和力和一種安全感。
立刻,沉重的氣氛一鬆。
張揚明顯的感覺到,老人背後的兩個強者身上的肌肉微微放鬆了,顯然,他們剛纔都準備好了,只要有絲毫不對勁,立刻就會展開雷霆萬鈞的一擊。
赫然!
一股滔天的殺機狂溢……
老人臉上也遽然變色。
可惜,遲了!
一切都遲了。
劉彪就像一頭雄獅一般撲向穿長袍的年輕人,兩人的距離本就短,他的手中,有一雙烏黑的筷子,筷子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刺向那年輕人。
動作太快了。
快得不可思議。
沒有人會想到劉彪會突然暴起傷人。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是阿澤和小李子都沒有想到,當然,要排除張揚,當劉彪臉上發出“嘿嘿”的笑容時候,張揚已經知道,劉彪要出手了。
張揚太熟悉劉彪了,劉彪在學校的時候出名的是笑面虎,和他打交道,他很可能一邊笑一邊就一轉頭砸到你腦袋上。
劉彪不蠢。
他只是懶得動腦筋。
當那老人帶着兩個人出現後,他看到了張揚和小李子臉上的凝重,立刻,劉彪就決定先下手爲強。
四個人對四個人,如果先殺死對方一個,他們在人數上就佔了優勢,這是小學生都會算的數學問題……
說起來話長,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
房間裡面所有的人都動了。
張揚擋住了老人,阿澤和小李子擋住了兩個中年人……
幾乎是同時,當那殺機凌厲的一雙筷子戳到那年輕人身前的時候,猝不及防間,年輕人手中託的菜盤子幾乎是下意識把盤子一側,試圖用盤子抵擋住那雙致命的筷子。
速度太快了,快得人的思維都跟不上。
“咔嚓!”
筷子刺穿了瓷盤,速度沒有絲毫停留的刺進那年輕人的胸膛。
“啊……”
一聲尖叫,房間裡面所有的人動作都突然凝固了,每一雙眼睛都落在那年輕人的身上,在那年輕人心臟部位,有一雙黑色的筷子,長長的筷子已經沒至兩個黑點。
年輕人的身體就像雕塑一般,慢慢的低頭,一臉呆滯的看着,慢慢的,慢慢的,那呆滯的表情變成了恐懼……
“咳咳……”
“咳咳……”
年輕人開始劇烈的咳嗽,嘴裡咳出一團一團鮮豔奪目的血液,空中,瀰漫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師傅……”
“撲通……’
年輕人雙手捂住心臟,重重的跪倒在地上,一雙絕望的眼睛看着那老人,老人的眉頭一跳,他沒有動,他不敢動,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愛徒死亡……
看着老人,張揚感覺再次感覺到了壓力,這個老人的剋制力讓人感到恐懼,在這種情況之下,居然能夠忍住不出手。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
終於,在一陣劇烈的咳嗽中,年輕人的身體強烈的抽搐了幾下後不動,他的一雙眼睛,始終看着老人的臉……
“呯!”
“我讓你裝逼,奶奶的,殺的就是你這種裝逼犯!”
劉彪猛然一腳踢在屍體上,一把抹掉臉上的菜汁湯水大罵,剛纔那盤中的菜把他淋了一滿頭。
不得不說,劉彪的運氣非常好,這個年輕人的武功雖然不如他,但是,劉彪如果想殺死這個年輕人,生死相搏的時候,鹿死誰手還真不知道。
當然,雖然說是運氣,也可以說的戰鬥經驗,和這年輕人比起來,劉彪的江湖戰鬥經驗太豐富了,他幾歲的時候就知道搶劫幼兒班同學的糖果吃了。而那年輕人,武功雖然高,身份卻顯赫,哪裡有什麼戰鬥經驗。
三個強者一臉扭曲。
他們都不敢動,只要他們攻擊劉彪,比如會露出漏洞,這大廳裡面站了七個人,實在是太狹窄了。
“你們是誰?”老人臉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動着,一臉痛苦的表情,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愛徒被殺死自己居然壓制得不敢動分毫。
“章吉祥?”
張揚和小李子阿澤一步一步的往外面移動,幅度非常小,而劉彪早就從另外一邊跑到了外面的草坪之外,他可不想自己成爲累贅。
“你們是誰?”章吉祥本是紅潤的臉上赫然變爲慘白,厲聲喝道,渾身的殺氣赫然暴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