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疆省人遍佈全國各地的每一個大小城市,主要以經營烤羊肉串疆省土特產爲主。
當然,還有一種就是流浪的賣刀家族,何爲賣刀家族?
其實,在中國買賣管制刀具是違法的,但是,唯獨疆省人能夠大搖大擺的擺在地上賣一些匕首,砍刀,跳刀,腰刀,長劍馬刀之類的兇器。腰刀這是中央政斧容忍的,政策允許疆省人攜帶刀具,當然,管制刀具還是不在攜帶範圍之類。
疆省人自有辦法,他們拖兒帶女,大包小包的在大街上叫賣,當地警方根本無能爲力,首先,語言不通就是一個障礙,其次,賣刀具的都是女人,一般都會帶着一個或多個的孩子,你把她抓走了,她要死要活的,把孩子往派出所一扔,誰能夠承擔責任?
慢慢的,這種情況多後,全國各地的警方也就聽之任之,只要不鬧事就行了。
不過,無論是賣刀家族還是賣羊肉串的,或者是賣土特產工藝品葡萄乾,都屬於買買提的監管範圍之內,只要是一個疆省人,只要疆省人出來做買賣,就必須服從買買提的管理,這在整個疆省,已經達成了共識。
雖然疆省地區的勢力形形色色,很多人與買買提沒有直接的關係,但從整體的利益上看,很多利益集團還是願意接受買買提的約束,畢竟,買買提在全國各地的人力資源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更不是他們能夠相抗的。
當然,讓所有人忌憚的還是買買提的武力和雄厚的資金。
在疆省,不管你是勢力有多大,只要買買提一句話,立刻灰飛煙滅,這是鐵的事實,這也是用無數鮮血鑄就的事實。
很多人對買買提這種一家獨大不滿,但是,沒有人愚蠢到和買買提對抗,畢竟,他們也需要買買提的庇護。
想當然,這正在娛樂城門口不遠處烤羊肉串的疆省人絕對是買買提的旗下。
張揚想到這裡後,不禁一陣狂喜,只要找到了疆省人的老巢,線索就好找多了,當然,張揚沒指望這些小嘍囉會知道買買提的下落,但是,至少要比他現在這種盲人騎瞎馬要好得多。
爲了不引起幾個烤羊肉串的疆省人注意,張揚往那花壇裡面推了幾步,讓身體完全隱藏在樹蔭之下,這個時候,劉彪烤了一大把的羊肉串走了過來,熱氣騰騰,香氣四溢,不得不說,疆省人烤的羊肉串的確是要比內地人烤的羊肉串美味得多。
“劉彪,有線索了。”張揚接過劉彪遞給他一把羊肉串道。
“啊……有了?在哪裡,在哪裡?”劉彪猛然回頭東張西望。
“在你手上。”張揚笑道。
“手上……羊肉串……哈哈……我明白了,明白了……走,殺到他們老巢去!”劉彪頓時大喜,猛咬幾口羊肉串在嘴裡一陣狂嚼,似乎買買提就在他的嘴裡一般。
“別急,時間還長着呢,走,找個地方休息,奶奶的,也是該休息休息了。”
張揚和劉彪兩人找了一家蛋糕店坐下來,張揚本意是找一間有電腦的茶樓,奈何附近的茶樓雖然多,但是位置都不方便監視那烤羊肉串的攤子,只好將就在這蛋糕店找了一個位子,點了一些蛋糕,叫了幾杯牛奶兩人安逸的吃着手中的羊肉串,終於,可以休息休息了……
羊肉串的攤子生意很好,而且,那娛樂城一邊一個攤子,看穿着都是疆省人,很快,張揚就發現,這兩個烤羊肉串攤子互相併沒有關係,而且,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兩方居然數次呼喊對方等待的客人在這自己這邊來,雖然互相都剋制着沒有動武,但是,可以明顯的看到濃濃的敵意。
張揚不禁有點疑惑,同是疆省人,同是買買提的手下,爲什麼要搶生意?
張揚自然不知道,買買提雖然控制着整個羊肉串市場,實際上,他只是控制羊肉串的批發,具體的經營有着若干的小頭目,小頭目雖然名義上屬於買買提的旗下,但是,在下面還是因爲利益互相壓制,勾心鬥角,打架鬥毆的事情也層出不窮,這些事情,買買提也懶得管,他也管不了,不可能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讓他過問。
在H省C市的T縣,就曾經發生過一起震驚全國的毆鬥案,數百疆省人乘坐飛機趕到T縣鬧事,當地政斧甚至於還出動了武警部隊鎮壓,雖然但是事情沒有鬧起來,還是死傷若干人,最後以一方疆省人勢力退出T縣的羊肉串市場才結束戰鬥。
T縣很小很小,小到出租車跳一次表都很難,而就是爲了這麼一個小縣城的羊肉串生意居然能夠出動數百人千里迢迢坐飛機從疆省趕到T縣就可以看出來,那些疆省人的兇殘和不計代價後果。
不得不說,疆省人比其她的民族更齊心,更具有凝聚力。
同時,疆省人又有着沿海人和內地人沒有的豪爽和單純,如果你和他們成了朋友,那麼,他也會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你看。
疆省人,是一個比較矛盾的種族,因爲極少一部分影響到了疆省人的形象,總的來說,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疆省人都淳樸善良,而且,認同自己是一箇中國人。
時間慢慢的流逝。
到了凌晨二點左右,KTV裡面雖然還是熱火朝天,但是,街頭已經開始變得冷清起來,兩幫烤羊肉串的都在收拾攤子,推着那種特製的烤架各自朝一個方向走了……
“怎麼辦?要不要分開追蹤?”劉彪不禁傻眼了。
“不行,我們不能分開,隨便跟一個,我們有時間。”張揚很擔心劉彪的安全,否定了劉彪的建議。
……
兩人一路跟隨,一個烤攤一般是兩到三人,剛纔那個位置比較繁華,人流量很大,所以,這個烤攤是三人,三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遠遠跟隨的張揚劉彪,大聲的笑着,說的話張揚也聽不懂,不過,似乎又隱隱約約有點熟悉。
難道自己的記憶思維中有疆省的方言?
或者說是有人研究過疆省的方言?
張揚不禁很疑惑,他仔細聽,居然能夠大體猜測到什麼意思,但是卻無法說出來,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有點看中文字幕味道,就如同說的是英文,卻可以通過中文字幕知道英語的意思一般,卻無法說出來。
三人似乎心情很愉悅,無非是聊的今天生意不錯,遇到了幾個衣服穿得暴露的女孩子等等……
終於,三人來到了一個車站的老旅社,旅社非常破舊,鋁合金的大門都是油污,玻璃已經不透明瞭,在旅社的下面,挺着幾十輛烤車,正有二個疆省人用粗大的鏈條把所有的烤車鎖在一起,最後,一羣人嘻嘻哈哈的上樓了……
“走,今天晚上我們住這裡。”
“啊……住……住這裡……”劉彪驚訝的看着這破爛的旅社,這旅社應該是要拆遷的房子,很多窗戶都沒有,牆壁上寫着幾個大大拆字,字的外面有一個紅色的油漆畫的大圈圈。
登記的地方在二樓,上了二樓後,有一個大廳,一個婦女正坐在殘破的吧檯後面打毛衣,看到這樣的情景,張揚彷彿是在看八十年代的電影一般,這房子,實在是太破舊了,而且,人也有一種破舊的感覺……
十元一晚上,按照人頭計算。
女人收了五十元錢押金,打了張便條,根本沒有問張揚他們要身份證登記,還是張揚主動把那假身份證拿出來,那女人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在一個滿是油污的本子上面歪歪曲曲的寫上了張揚劉彪的身份證名字和號碼。
張揚看着那橫七豎八的數字,他敢肯定,這登記簿送到派出所去沒有人認得出來。
兩人進了房間,差點嘔了出來,房間非常小,兩張小牀,基本是沒有棉絮,就是硬板上鋪着牀單,牀單呈現褐色,根本分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被子倒是白的,只是,那白色和那褐色更加讓人有一種嘔吐的慾望,上面大圈壓着小圈,一圈壓一圈的痕跡,彷彿數十億精子在上面戰鬥過……
“這能夠睡?”劉彪哭喪着臉道。
“就十元一晚上,你還想怎麼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