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男,二十一歲,H省C市文理學院一個沉默寡言,膽小如鼠,有色心沒色膽,偶爾卻能夠幹出驚天動地之大事的學生。
在一個多月前,張揚在一個酒店咖啡廳打暑期工的時候遇到了一次震驚全國的恐怖襲擊,張揚也受了重傷被送到省城治療,這一個多月的保密治療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張揚的親戚朋友,當張揚睜開眼睛後,幾乎每隔幾個小時就會有不同身份的人來詢問當時情況。
除了一句“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張揚一直都保持沉默,這一個多月,一句話都沒有說,無論是面對警察還是面對醫生,他都是一副直勾勾的眼神,還有那一句“我什麼都不知道……”
最後,醫生和警察得出了結論:這個學生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而且,被嚇壞了。
當然,張揚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而是知道很多很多,在那次爆炸案後,他侵佔了無數人的記憶,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一直在思考槍械,機械,計算,搏擊……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領域,他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學生,而現在,他的腦海裡面盤旋着無數高深的學問和一些晦澀的專業詞彙……
他不敢說,什麼都不敢說,他怕成爲實驗室的小白鼠。
外面暮色正濃,,列車在夜幕之中不知道疲倦的前進,在第七節車廂的中間位置,坐着一個一臉蒼白的少年,少年理着短髮,一雙眼睛有點呆滯的看着黑暗的窗外,手裡拿着一張報紙。
這個少年就是張揚,他手裡拿的報紙就有那次恐怖襲擊的死亡名單,這份名單,他已經看了不下百次,也正是這份名單讓他肯定自己繼承了他們的記憶。但是,他始終不明白爲什麼全世界的精英會跑到C市的酒店喝咖啡,而且,這些精英涉及的行業根本是風牛馬不相及。
他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讓一個歌唱家和一個搏擊冠軍坐在一起聊天,更想不出一個槍械專家會和一個心理學專家擁有共同語言。最離譜的是,這些各行業的精英全部坐在一起喝咖啡。
這成了一個無法破解的秘密,因爲,這些人都死了,張揚也無法知道,雖然他繼承了他們的記憶,實際上,應該說是繼承了他們的知識,而且是一些殘缺不全的知識,也正是這些殘缺不全似懂非懂的知識讓張揚在醫院裡面鬱悶了一個多月……
張揚嘆息了一聲,幾個小時沒有活動的肢體活動了一下,已經想了一個多月,看來是想不通了,仔細的把報紙疊好放在口袋裡面,眼睛瞄了一眼身邊的學生妹妹,直到現在才發現,身邊的妹妹居然非常非常漂亮,張揚不禁有一絲懊惱,這麼好的邂逅機會居然被自己白白浪費了,沒事發什麼呆……
當然,哪怕就是張揚沒有發呆,他也萬萬不敢主動和女孩子勾搭,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張揚咪了咪眼睛,假裝疲倦無比,身體微微的朝那女孩子靠了一點點,他可以聞到那女孩子頭髮散發出來的處女幽香,張揚很喜歡這種味道,而且,他還感覺到女孩子手臂上面的皮膚非常滑膩……
張揚雖然膽子很小,但是,像這種互相都不認識,擁有揩油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這裡不是學校,也不是C市,這裡是火車上,張揚一點都不擔心自己丑陋的行爲被人發現,當然,他的色膽也僅僅是把自己的身體和那女孩子靠近一點而已。
已經到了S縣,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就可以到C市了,整節車廂,除了張揚一個人在一門心思的沾便宜,大部分都睡覺了,就是沒有睡覺的也是昏昏欲睡,最慘的是張揚身邊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是真睡覺了還是假寐,被張揚擠得縮成一團靠在裡面。緊緊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不停的抖動,一副可憐兮兮且帶着厭惡的樣子。
其實,張揚的眼睛餘光已經看到了那一絲厭惡的表情,但是,他無所謂,下了火車誰也不認識誰,能揩油就是勝利,嘿嘿,小妹妹,怕什麼,揩揩油是不會懷孕的!
突然,正在感受那細膩皮膚,滿腦子邪惡思想的張揚耳根猛然一跳,汗毛豎起,一股危險的感覺在渾身蔓延,浸透了每一個細胞。
有危險!
張揚靠在女孩子手臂上的身體赫然坐得端端正正,張揚突然的動作把女孩子嚇了一跳,也睜開了大大的眼睛……
一瞬間,張揚那呆滯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整個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這個時候,張揚感覺得到,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張揚了,自己完完全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雖然思維還是自己的,但是,無論是聽覺和反應都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張揚狠狠的捏緊自己的拳頭,然後慢慢鬆開,在抓緊,在鬆開,終於,自己有些顫抖的手指恢復了平靜,眼睛看向那發出危險的源頭。
果然,張揚的判斷沒有錯,五個赤裸着上身的漢子一臉獰笑的推開了車廂門,五個漢子一身彪悍的肌肉,手裡各自握着一把帶着鋸齒的匕首,昏暗的燈光下閃爍着逼人的寒芒。
搶劫開始了!
車廂裡面的人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大部分人都醒來了,面對那閃爍着寒芒的鋸齒匕首,沒有人敢出聲。
五人的搶劫非常專業,一個一個旅客搜索,一開始就劃破了一個刺頭的臉壓制住了人羣的搔動。流淌的熱血,猖狂的獰笑和鋒利的刀芒讓所有的旅客忍氣吞聲。
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張揚的心臟再次劇烈的跳動起來,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恐懼。
“冷靜,冷靜,深呼吸。”
張揚雖然不斷的提醒自己,本姓的怯弱並不因爲有了幾個牛逼的殘缺記憶就變得有勇氣,那幾把閃爍着寒光的鋸齒匕首把開始遇到危險氣息一瞬間積累的勇氣一點一點的剝奪,更重要的是,女孩子那顫抖的柔軟身體似乎能夠傳染恐懼一般,這讓張揚本是變得犀利的眼神又恢復成了一個膽小怕事的模樣,手腳又再次顫抖起來。
“不……不……不用怕……”
做爲一個男人,張揚認爲有責任安慰一下身邊的女孩子,何況,開始也沒少揩油,於情於理都應該安慰安慰,搞不好會自己的安慰會成爲一次美麗的邂逅。
張揚用手輕輕拍了拍女孩子的手背,他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比那女孩子的手抖得更厲害。
女孩子的手很柔軟暖和,張揚很想握在手中仔細體會那種冰肌玉骨的感覺。
可惜,女孩子絲毫沒有感動的樣子,被張揚拍的手背彷彿被針刺一樣,猛的藏到了背後,整個身體越發縮成了一團,女孩子的動作讓張揚很尷尬,自己的馬屁好像拍到了馬腿上……
當然,張揚的尷尬也只是一瞬間,他沒有時間把心思花在尷尬上面,因爲,那幾個赤裸着上身的彪形大漢搶劫速度很快,已經從人羣之中擠到了他的面前,其中一個漢子手中的蛇皮袋子已經鼓囔囔的,顯然,裡面已經裝滿了他們的戰利品。
“把錢交出來!”
一個漢子用鋸齒匕首在張揚的臉上輕輕的拍了拍,一臉兇殘,張揚感覺到那冰冷的刀鋒,甚至於,他還看到那鋸齒上面有着幾滴鮮血,顯然,那是開始一個旅客臉上的鮮血。
張揚沒有出聲,一臉呆滯,誰也想不到,這個時候的張揚思想正在激烈的鬥爭,他在正考慮到底出不出手,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幾秒鐘之內擊倒這幾個搶劫犯,但是,理姓告訴他實際上自己根本沒有這麼大的把握,這個把握只是他自己的臆斷而已。
“嘿嘿,小兄弟,別害怕,我們只求財。”
大漢一臉獰笑的把鋸齒匕首收回,這個孩子被嚇呆了,他很理解,這種事情他碰多了。
“我我……我給你……”
終於,恐懼還是戰勝了思維,張揚相信,自己腦袋裡面雖然擁有一流的搏擊技巧,但是,他這副孱弱的身體根本打不過這五個彪形大漢,用畫畫的專業術語稱爲“眼高手低”。
“嘿嘿,不錯,不錯,很上道,這是不是你的妞?”
那大漢接過張揚的錢包看也不看就扔到後面的編織袋裡面,眼睛裡面冒出一股邪惡的光芒,匕首伸到那女孩子下巴上將女孩子的臉高高的挑起,女孩子一臉驚懼卻不敢出聲,一臉求助的斜看着張揚。
“……”
“是是,我是他的女朋友……”
還沒等張揚回答,那女孩子一手緊緊抱住張揚的手臂急急道。張揚頓時腦袋一陣發熱,他的手臂感覺到了一團柔軟的豐滿,女孩子因爲使勁抱着張揚的手臂,發育完好的胸部緊緊的貼在了張揚手臂上。
“是嗎?”大漢狐疑的看着張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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