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終)

肖瑩的興趣愛好是寫作,從初中開始,她的課業加重了以後,反倒寫得勤了,因爲別人都說,讀書要勞逸結合,所謂寫作就是逸,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和課外書在一起叫苦中作樂。零零散散的寫了好多散文,隨筆,而寫小說的題材卻不是她擅長的,每次寫出來的小說式,都像言情,而且比臺灣的言情的水準低,低到惡俗,自己看了都覺得慘忍睹,時間久了,還是比較專注於寫隨筆,隨筆根據天氣時間事件來定義風格和內容,發泄了部分不滿以及高三生活的無人道一種讀書讀出的廢氣吐出的舒暢。而許嵋初中是作爲體育特長生被招進來的,許嵋身高167,而且腿長,能說會唱,能跑會翹課。肖瑩就顯得小家碧玉,像張娜拉一個風格的小女子,可愛天真不失傻呆楞的神態。所以,倆個人在興趣方面沒有什麼共通處,好多的秘密和私語相互交換着,在青春期,可能會討論哪個帥哥更帥,誰誰是第一學霸等,以及自己的青春期愁腸和明媚或者憂傷的心情。肖瑩偶爾會把自己寫的東西發給許嵋看,只是都是別人的故事,而她正在構思着如何寫簡澈,像《願得一人心》的歌詞,最後你深深藏在我的歌聲裡。大雁南飛,一去不回了,那麼就這樣把,開始漸漸學會沒有簡澈陪伴的日子,把一個人的溫暖轉移到另一個的胸膛,這句話。聽到陳奕迅在唱,似乎很殘酷的揭示了感情的規律,愛情也好親情也好,感情總需要人接班,不管多麼捨不得,人生每個階段,總會有不同的人出現在身邊,春夏秋冬,多少人會走,春夏秋冬又有多少人會留,開始有新圈子的兜兜轉轉,卻明白了有時候,真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最近這種想法特別的轟炸性的讓她感觸良多,她決定和時楓從朋友做起,做不成情侶也可能是藍顏知己吧。這種帶一絲不道德的曖昧,這個世道叫哥哥妹妹的多少都有點貓膩,可是,多一個人娛樂自己的生活,減少寂寞的可能性,有什麼不好。

週末的早上,肖瑩還在睡覺,就接到了許嵋的求助電話,許嵋發了個短信給她,要她打個電話約許嵋出去,許嵋正和媽媽吵架呢。

出來了以後,許嵋今天的面容帶點憔悴,隱隱的黑眼圈,愁眉苦臉的樣子好像剛哭過。“我說,你昨天晚上是沒睡嗎,今天怎麼如此……”這個樣子的許嵋很少見,在人前,許嵋永遠是一幅形象大方得體的面容,非常注重外在多餘內在,好歹是走淑女名媛路線的富二代,永遠要高雅,永遠要美麗,永遠像只天鵝,這是她的人生理念。“上次和你說,我被媽媽看到和男生手牽手,,天知道她怎麼打聽到我男朋友的名字,我媽媽竟然跑到我們學校的貼吧發帖子問大家,內容是:誰知道X班的某某和L班的某某是什麼關係?”“結果呢”肖瑩對此感到同情,她們坐在KFC的角落裡喝冷飲。“結果就是什麼都被知道了啊。”許嵋的臉上就寫着我遇到麻煩了的狀態。那麼,這種時候,只有說些安慰人的話的肖瑩了。“那你媽媽對你還好,既沒有打你,只是罵了你,要是我這樣,保不準我媽媽怎麼教育我呢。”“可是被知道了以後,我媽媽這幾天都當哨兵,天天盯我的崗,做很多事都要我報備下,一點自由都沒有呢,去KTV也要老打我電話,誰有空接啊,哎呀,憔悴了我。”許嵋伸手從包裡掏出鏡子,左右端詳幾下,嚷嚷自語心疼自己的皮膚。,而肖瑩只是恍了神。“你在想什麼?”“沒有呢……”“不打算理時楓了?”“哦。。。”肖瑩沒有回答卻帶着默認。很多時候肖瑩覺得自己和許嵋的話題經常是脫線狀態,許嵋太前衛勁爆,肖瑩聽着很多東西很多事情,只是默默悄悄的在心裡分個贊同或反對,變得說不上有立場。許嵋拿出耳機,沉溺在音樂世界,用她的話說,那叫失戀的人會做的事情,等哪天失戀自愈了,就不再聽歌了,因爲歌曲有代入感。

從KFC回到家的半路上下起了雨,肖瑩被淋到了一點兒,回到家,推開門,父母都端坐在了沙發上看電視。“囡囡,和誰出去啊”爸爸先發話了。“不是和你說了,許嵋啊。”氣氛很嚴肅的感覺,“囡囡,你是不是早戀了啊?”肖媽媽看上去並不知道她的早戀對象是誰的樣子,而且篤定她一定是早戀了。這是從哪兒來的消息,那麼假的父母竟然沒有證據就信了。肖瑩感到他們有點神經兮兮的。“哦~你是哪裡聽說的啊,沒有的事”“坦白從寬,做小孩子的不要忤逆欺騙父母人,幼兒園老師店都教了做人要誠實,就算你不說,查出來也是分分秒秒的事情。”肖爸爸特像一隻老虎,一副老虎王發威的樣子。“沒有就是沒有啦,你們煩不煩啊,不相信就去查啊,我飲料喝多啦,不吃晚飯了。我去複習了”肖瑩說完一個人走進房間。“哎,你這孩子怎麼……“後面半句話淹沒在了門外。肖瑩覺得莫名到無語了,爲什麼父母突然在高三非要鬧出什麼事情來,還讓不讓她好好的學習,無風不起浪,難道是最近和時楓走太近了,所以流言四起,但是如果是時楓,父母應該很開心吧,因爲時楓的爸爸和肖爸爸是同學兼死黨,小時候坐在一起吃飯,時爸爸就對才4歲的肖瑩說,這可以是他未來兒媳婦,開了個玩笑,那時候小,不懂害臊,被他們大人開盡了玩笑,長大了沒怎麼接觸,直到初中突然走到了一起以爲一個班的。而時老爺子每次看到肖瑩都特別熱情和期待,倆家人的感情真是好的不得了,這事講起來就像古代的遠房表妹嫁表哥一樣親一樣好的關係。真是滑稽,時楓怎麼就對自己那麼情有獨鍾呢,而這些還是在分手劶纔有的情愫,真是諷刺。剛在一起的時候都不夠熱衷,分了倒稀罕起了她,肖瑩覺得頭疼的複雜的因素在裡面,時楓。是有多喜歡自己?哎,算了,她沒興趣去想。想多了就覺得自己夠自戀了。

高考放榜的前一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雨,肖瑩在高考放榜前都是抑鬱狀態的,反應特別遲鈍,肖媽媽叫她,她都要在五秒以後反應過來,然後緩緩的轉過頭,面色慘白的回答她:你在叫我嗎?高考的成績很不辱使命,可以上她填的學校,肖家三口其樂融融。肖媽媽美滋滋的說:爸爸,你看,肖瑩填的學校是對的吧,瑩瑩有遠見吧。”“嘿,當初是誰和我一個態度的,現在又挑好話講。”“我當初可沒和你一個陣線,我中立。”肖媽媽用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口氣。肖瑩覺得媽媽經常在每次的吵架中的立場都是變來變去,沒一個準,而爸爸專制霸道的獅子座特質在這些年愈來愈烈。媽媽的嘮叨是多了幾分批評的味道,這讓她填志願的時候,更想去遠一點,這樣不方便經常回家,趕不上經常吵架的戲碼,減少了抑鬱復發的機率。那所謂的抑鬱是她上了高中就自行攜帶了,偶爾不是肚子疼就是頭疼要不腰痠背痛,極度懷疑這種病不會好,但放完了榜,春風得意的好幾天,才發現是心裡作用,後又陷入了身體不適,因爲忙着應酬。肖爸爸工作也事兒多,父女倆經常都晚到家,前者爲醉醺醺,後者暈乎乎。肖瑩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許嵋也考到本一,但不太如意,只是一般中等的院校。肖瑩覺得自己沒心沒肺到感受不到離別是多麼可歌可泣的事情,沒有傳說中的戀戀不捨和依依惜別,有的只是跟着羣衆實行剛被解放撒歡兒似的玩樂。才玩了半個月就覺得無趣,覺得一切娛樂活動顯得低端了,把自己關在家裡,不知道忙些什麼。反正變得不愛出門了。沒幾個人和她到到一個院校,但同個省份倒好幾個,這幾個人又湊一起吃了頓飯,表示要互相照顧的決心。除此以外的聚會就很少參加,肖瑩忙着傷春悲秋,據說,課外書看多了,人會神經兮兮的,可她真的覺得樂不起來的原因不能歸結爲外在的東西,時楓和許嵋的安慰都化解不了她許久不散的思愁,還是一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思愁,她想着,那此以後,她和簡澈是不是不會再見面了,她只有笑着說,再見。

肖瑩換個許嵋的聚會在那之後很久,倆個人都瘦了,許嵋帶嘲諷的說,你還關在家裡在寫寫改改什麼嗎?文藝青年。哎~這一聲嘆息浮現出朽木不可雕也的抓狂。“那個啊……”肖瑩沉默了。在她的眼裡,自己的作品是拙劣到讓自己都覺得髮指的地步自然不敢再提什麼的地步,畢竟對自己的文筆真的不自信啊。然後,她真的沒準備幹什麼,興趣愛好這種東西吧……嗯,開始寫東西只是爲了發泄心中不滿,開始看書僅因爲想貫徹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閱人無數的目標,而對於書,從來都是一目十行,過目就忘,不知道怎麼表現自己,只能靠文字讓別人走進自己的生活裡,這裡的別人,指像許嵋等這類親近的人。而存在電腦了的東西,肖瑩某天翻了出來,越發會嘲笑自己的文筆幼稚,情節虛假,似乎沒有可取之處,小說,散文,隨筆,雜文,不是每種的形式都擅長的,她只記得,和時楓戀愛時寫的文稿裡也有一些拙劣而覺得好笑的東西,拿出來看看是娛樂了自己。她不知道,肖爸爸和肖媽啊是看了她電腦裡的這些東西才猜到了她在早戀,可是時間後來他們才發現時間對不上,早已經時過境遷的事情了啊。而那個神秘的男朋友是誰呢,父肖爸媽一直不知道。反正,高考大捷,有些事反而變得不重要,“早戀”事端雲淡風輕的隨時間飄散開來。

即使如此,肖家還是爭吵不斷。這次又以爲肖瑩買淘寶的事情而吵架。摔門而出了以後,幾個女生坐在一起說父母的壞話。原來,過的再豐富的許嵋也渴望得到的是父母陪伴式關愛和教育。“瑩,你說我多自律,不然早成了“我爸爸是李剛”的坑爹貨了。”一樣的環境中生長的孩子,物質滿足,教育缺失,這是煩惱嗎,只是無法體會而已,許嵋只知道自己是天天都要被管,所以,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做到感同身受的,相互羨慕,不如各自滿足。有缺憾也是完美的一種吧。不能總期待像童話要那麼精美。若要說依依不捨,就是對許嵋吧。因爲,許嵋比較厲害,每次吵架辯論總要帶上她才覺得比較自信,像以前,去商店買的東西,出現質量問題,拿去換,帶上許嵋這個超級演說家,氣場上壓到對方,總能得勝,而肖瑩那麼好欺負的人,如果沒有許嵋一起去,怕是要吃商家的虧的,買的東西退不回去的。像個大姐姐,可以保護自己的那種啊。斗的過小三,打的了流氓,翻的了圍牆,寫的了程序,這些優點都屬於許嵋的。閃閃的她。有時候,寧可做一個陪襯的肖瑩,只因爲她那麼好欺負是自己最討厭的特點。部分男生女生都欺負她。人緣這東西,真是像天上的雲,隨風飄散着,沒有定性,不受控制了。

出去聚會了,傍晚回家,和每個同學一一道別。一個人走在小巷內,想起了那次簡澈跟在自己身後,被自己誤認爲是不軌人士的曾經,變的好遙遠,故事總要告一段落,總要有意外出現,太突然的夏天,冒出一個心儀的人,最後這幾天纔想通釋懷了,簡澈一直只能是生命中的過客罷了。塞上耳機,獨自一人聽着《過雲雨》。看着窗外下着雨,坐在屋內的電腦前面,噼裡啪啦的打字。這個高三的結束,去了大學就預示着即將成人了,挺多感觸,下筆千言卻擱淺的文筆,不知道說些什麼,日子還是日復一日的閒了一個暑假,她躺在牀上回憶着,初中的時候,讀書好,長的一般,但很多男生追,即使如此,那些男生也對她不太好,太幼稚太孩子氣三分鐘熱度,所以一般男生緣好的女的女生緣很差,這自然造成了會不合羣少有人走的近的情況,而有幾個男生會去招惹她,但也只是停留在同學的階段,小有曖昧都不鹹不淡的態度,打打鬧鬧的挺煩的其實,偏偏她在讀書的時候心氣高,不會因爲感情方面而影響學業,這種從小灌輸早戀毀前途的教訓存在深深的腦海中。現在想起來,覺得有點可惜的,沒有去適時發展曖昧,和一些男生互動一番,只有時楓佔據了所有的戀愛的記憶,然後,沒有什麼才藝,平凡又不失亮點的存在着。讀書生活到差不多就這些,而上大學了呢,聽說,大學校園百步之內必有成人保健,那麼,那種戀情是更不靠譜的。沒有特別醉心於任何的一個興趣愛好。最近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對爸爸媽媽不夠好,總是吵架,總是互相不妥協,總是會三天倆頭出狀況,到了大學,爸爸媽媽就再自己過生活去了,這樣,以後要孝順點了,可是還是不小心的吵架怎麼辦?

時楓發來短信,只有幾個字:《最好的我》 房祖名龔芝怡。

打開歌曲,她沉入了音樂的世界。

我只在乎你想不想要擁有

一顆真心和溫暖的手

在身後 陪你微笑或淚流

我不在乎你下次會來呆多久

我只在乎這心動前所未有

我不會走 Coz I Love You So(因爲我如此愛你)

獻給你最好的我

就算只是朋友

B:還想和你做朋友

想念your big brown eyes(你大大的深棕色的眼睛)

可愛的lips I wanna kiss(我好想咬的脣)

I miss(我想)想一直牽着你的手

但我還年輕 心不定 又能怎麼辦

(boy,有什麼話開不了口)

No worries(不要擔心)我只是用腦想過頭

擁有了又想自由 自由後又想擁有

(等待着 空逛着 有話也保留)

(他們說颳風的時候 你總選擇要一個人顫抖)

Guess Youll Never Know Coz (我才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Ill Never Show (因爲我永遠不會表現出來)(爲了誰你不自由)

A:我不在乎什麼天長地久

我只在乎你想不想要擁有

一顆真心和溫暖的手

在身後 陪你微笑或淚流

我不在乎你下次會來呆多久

(擁有了又想自由)

我只在乎這心動前所未有

(自由又想擁有)

我不會走 'cause I love you so(應爲我是如此愛你)

獻給��最好的我

就算只是朋友

C:行 不過別人把你追走

也行 不過自己暫時把你擁有

(你低頭喝着酒 別隻顧喝着酒)

做朋友是保護你最壞也是最好的藉口

我明白要你愛是荒謬的要求

我明白有些默契我必須要自守

只是你眼眸 走漏了一種

Baby Baby想愛不能愛的哀求

嘿,好久不見 仲記得你中意聽

不如不見 記得以前和你分享

我的擔心 煩惱還有我的驕傲

但現在我們之間

卻變得越來越有禮貌

When we broke up(我們分手之後)

你的朋友一定拍手說好

現在你身邊的他們大概都不喜歡我

但是我還是我 我還一樣能活

The reason why我決定離開(的原因)

There is only one reason Why(只有一個原因)

'Cause I know you deserve(因爲我知道你應該得到)

better and more(更好更多)

沒了我大家信不過的那個星座

你一定要好好生活 別想太多

爲什麼我寫了這首歌 只想用心對你說

I love you and I still (我愛你)

do I love you now(而且我現在還愛着你)

But it insists in a different (但愛你的方式卻不一樣了)

way if I may, hey(嘿)

'Cause so I know you (因爲我知道)

used to love me more(你過去愛我更多)

But now there's a fare(現在有一個問題)我知道我離開世界的那一天

你一定會流淚 在我的照片前面

And I'll do the same(而且我還是會一如既往)

Not 'cause I want to met,(並不是因爲我想再次遇見你)

Cause you have always (而是以一直以來)

been like my family to me(都像是我的家人)

這不是秘密

但喺你身邊既 會有幾多人知

流過的淚 說過的話 仍在我心中

雖然已經失去你

以後如果在街上碰到你和你心愛的那個誰

唔好避 我會微笑帶禮貌地欣然面對

I wish you luck, wish (我祝你好運,真心祝願)

you health, wish you love(祝你身體健康,祝你在xx這個人這裡找到愛情)

with this XX

I wish you luck, wish (我祝你好運,真心祝願)

you health, wish you love(祝你身體健康,祝你在你和她的微笑和擁抱中

with this **ile and his hug找到愛情)

A: 我不在乎你下次會來呆多久

我只在乎這心動前所未有

我不會走 'cause I love you so(因爲我是如此愛你)

獻給你最好的我

就算只是朋友

我不在乎什麼天長地久

我只在乎你想不想要擁有

一顆真心和溫暖的手

在身後 陪你微笑或淚流

我不在乎你下次會來呆多久

我只在乎這心動前所未有

我不會走 'cause I love you so(因爲我是如此愛你)

獻給你最好的我

就算只是朋友

D:Nice to meet you(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I am very happy to have (能曾經遇見你我真的很開心)

met you in my life

謝謝你

I wish love and health(希望我自己也能健康地找到愛情)

Hope to see you again(希望能再見到你)

Goodbye!(再見)

嗯,時楓在KFC的時候說,肖瑩是他的初戀,肖瑩和時楓握手,這算一個最好的結束吧 。

快到大學報到的前幾天,肖瑩收到一封明信片,上面有很美的櫻花,只有一句話:花開半夏,回憶如歌。署名:澈。

肖瑩拿着明信片,笑了。聽着那首《愛夏》,有着明媚的笑容。

她想,如果兜兜轉轉的終點,是回到彼此身邊,那就好了。

夏天的風總是很大,帶粘稠的熱度吹來一點都不覺得涼爽。難麼,許嵋永遠要爭第一,而肖瑩永遠膽小的不敢叛逆,這就是全部的關於高三那年夏天的事情啊。校園內,高大的香樟樹,單車少女,永遠做不完的卷子。“知道了,媽媽”這句話,是肖瑩和媽媽對話中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句。向上着的少年,一定要加油啊,她這樣想着,時光匆匆而過,有些東西,永遠不會是一片雲煙的。

在時光飛快奔馳中腦海中記深深記錄着你的我的他的同窗情懷。哼着《金鐘罩鐵布衫》。的她。

“爸爸媽媽,我愛你們。”肖瑩的日子本,這是最後一句話,然後她心滿意足的蓋上了日記,放在了抽屜裡。 窗外,陽光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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