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冷眼看着大殿之中發生的一切,李靖突然感覺這個帝辛,李靖很陌生,以前的帝辛雖然有些莽撞,但是有一個蠢蠢欲動的野心,又鯨吞天下之志,可現在看來,現在的帝辛雖然也如從前一般豪邁,但是李靖總覺着,哪裡有些不對。
帝辛可沒有在意殿中衆人的想法,在蘇護領旨謝恩之後,讓人攙扶蘇妲己前往後宮,至於具體賞賜一個什麼封號就不得而知,這時的帝辛纔好整以暇面對此次立有功勳的李靖,帝辛上下打量一番李靖,半晌之後纔開口。
“李愛卿,許久不見,你用兵謀略漸長呀!我看了殷破敗、崇侯虎自己姬昌分別傳回來的戰報,這幾人不約而同對你都是讚賞有加,言及你沉穩老練,不戰而屈人之兵,不過爲何你的戰報之上,沒有細說自己的功勳呢?反而把第一功勳讓給北伯候崇侯虎、西伯侯姬昌和曹州侯崇黑虎?”
帝辛看着實在誇讚李靖,李靖能聽的出來,帝辛是對把第一功勳給這幾人表示不滿,而現在的帝辛最忌諱的就是手下大將與各鎮諸侯見有勾連,李靖此次的戰報,就有結交諸侯的傾向,所以帝辛需要試探一二!
李靖自然明瞭帝辛的想法,自然也就想好如何回答,其實這個問題也不難,於是李靖給帝辛行禮之後,朗聲回道:“啓稟大王,此次出征冀州,北伯候崇侯虎已經損失幾萬兵卒,且曹州侯崇黑虎還曾被蘇護麾下生擒,而臣逼降蘇護之時也用到了北伯候的俘虜,所以給北伯候和曹州侯列爲一等功勳。”
“而且臣率領的五萬精銳之師征伐冀州,但是冀州精兵不下十萬,臣這些人馬不足以控制冀州城,所以冀州城還要藉助北伯候之力,不過冀州乃是大王之天兵之領地,不能完全用北伯候麾下接管,怕到時冀州成爲北伯候嘴中之肥肉,所以我也讓西伯侯插上一腳,之後冀州有三股勢力混雜,保證冀州不脫離大王掌控。”
李靖的話合情合理,帝辛思忖半晌,也認爲李靖的做法是當時最好的做法,帝辛皺起的眉頭舒散開來,還沒等帝辛說話,只見李靖突然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了下來,李靖說到:“大王,臣還需向您請罪,請大王責罰!”
帝辛聞言,不由一愣,他不知道李靖犯了何罪,於是直了直身子,朗聲詢問道:“李愛卿,不知有何罪,還需如此?”
“臣罪名有二,動用了聞太師當年讓臣保密的武器,一衆攻城的器械,臣見冀州城高大,所以拿嗎中器械來震懾冀州侯,此事乃臣之罪一。沒有經過大王同意,讓北伯候和西伯侯共同控制冀州城,擅作主張,這是臣之罪二,請大王明鑑!”
帝辛聽了李靖的話,不由得鬆了口氣,原來只是這個事情呀,這不算什麼大事兒,有攻城器械,在攻城之時用出來無可厚非,何況那種情況下爲了保密,使自己這五萬精銳受到損失,那纔是犯罪呢,而讓北伯候和西伯侯參與控制冀州城,這沒問題,帝辛有自信,自己只要一紙詔書,就可以讓西伯侯和北伯候撤軍。
不過這沒事兒的話不能從帝辛這個大王嘴裡說出,帝辛轉過頭看了看費仲和尤渾二人,這費仲和尤渾二人剛開始把握不住帝辛的態度,沒敢貿然發言,現在見帝辛的眼神看過來,這二人乃是伶俐之人,自然知道帝辛的意思。
只見費仲率先走出一步,給帝辛行了一禮,開口道:“大王臣有一言,還請大王讓微臣開口。”
“費愛卿,你乃國之柱石,有什麼話,儘可直言!”
費仲見帝辛同意,心中暗暗一喜,看來自己揣測的沒錯,於是信心倍增,朗聲道:“大王,臣認爲這李將軍非但無過,反而有功,大王,北伯候和西伯侯去冀州的時日,咱們已經瞭如指掌,西伯侯和北伯候十數萬大軍,遷延日久,拿冀州城毫無辦法,而李將軍剛到冀州,就逼降蘇護,雖然動用了些需要保密的攻城器械,但是話又說回來,這攻城器械不就是爲戰爭準備的麼?”
“再說李將軍自己陳述的第二條罪狀,李將軍當時只有五萬精銳,要是分攤道四座城門,每座城門才一萬多人,而冀州城內則有冀州十萬精銳,如果冀州有反覆,無論李將軍麾下士卒再怎麼精銳,也不足以對十萬之衆產生絕對的優勢,所以李將軍請西伯侯和北伯候一起控制冀州城,也是無奈之舉。此乃微臣淺見,還請大王仔細斟酌。”
尤渾此時見縫插針,也朝帝辛行禮,開口道:“大王,李靖將軍平定冀州有功,不能因爲稍有瑕疵就責罰,這豈不是傷了功臣之心嘛!而且讓朝臣聞之,有那居心叵測之徒,就會以此爲藉口,污衊大王,到時候,大王就被動了,大王三思呀!”
帝辛心中暗暗讚歎這費仲和尤渾二人貼心,但是面上還是沉吟片刻,開口朝李靖道:“李愛卿,你自領罪責,已經是朝臣典範,念你在此次出征冀州之時,立有殊勳,行事果決可爲後世之典範,此次朕就恕你之罪,望你今後,要再接再厲,再立功勳!”
李靖聞言,拱手謝恩,費仲趁機開口道:“大王,這李將軍既然無過,那還需要再評定其功勳,評定完李將軍之功勳之後,才能評定此次出征所有將士之功勳,朝廷大軍在外,萬勿使人心浮動,既然冀州候已經官復原職,我們不如在評定之後,讓傳旨之人與冀州候一起上路,一則護送國丈,二則給出徵將士一個交代。”
帝辛聞言,感覺費仲所說簡直就是自己心中所想,於是讚歎道:“費愛卿所言甚是,這樣吧,你和尤渾二人去找黃飛虎,評定軍功之事,都由他的鎮國武成王裁決,但是你們二人要囑咐黃飛虎,萬勿冷了前線將士的一腔熱血。”
費仲和尤渾二人點頭應命,此時帝辛彷彿已經厭倦了在文華殿議事,眼神是不是的往後宮所在的方向飄去,費仲和尤渾二人心知帝辛是想快點見到那位美人,也不點破,偷偷給李靖使了一個眼色之後,朝帝辛拱手道:“大王,我和尤大人領着李將軍先去鎮國武成王那裡,明日再把裁定的細則稟報給大王。”
“嗯!去吧~”
就這樣,李靖和費仲、尤渾二人一起走出宮門,而一顆心早已飛到後宮的帝辛,在李靖等人走後,朝左右侍從喝道:“擺駕,前往蘇美人暫居之宮宇!”
片刻之後,帝辛的龍輦在一衆侍從的護持之下,直奔後宮不提,單說李靖跟隨費仲和尤渾前往武成王黃飛虎辦公之所之時,費仲先一步朝李靖開口道:“我說李將軍,我原本在舉薦你之時,心中也是忐忑,沒想到將軍如此驍勇,冀州城在北伯候和西伯侯久攻不下,在將軍前往幾日,就逼降冀州候,將軍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猛將呀!”
李靖對費仲的影響還可以,見對方誇讚自己,對於後世來到這裡的李靖來說,深知大花轎子衆人擡,李靖開口反贊費仲和尤渾道:“李某此次能得此機會出徵冀州,也是兩位大人舉薦之恩,要說功勳第一位,還應當屬二位大人,聽說,冀州侯反商之後,二位大人運籌帷幄,點兵遣將,這冀州才能如此快的平定,不過李某人微言輕,不能向大王爲二位表功,還請二位見諒!”
“哪裡的話,哪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