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似笑非笑的看着冀州候蘇護,知道蘇護是害怕北伯候的麾下進城之後,做出什麼下作的事情,李靖朝蘇護擺擺手道:“北伯候和西伯侯我是必須通知的,因爲我們乃是同袍,不過我大軍是直接接管四門,而西伯侯和北伯候大軍則是就在城下駐紮,這下冀州候可放心了?”
蘇護被李靖窺破心思,並沒有感到絲毫尷尬,看着已經頂盔摜甲完成的蘇全忠,朝李靖拱手道:“李將軍,現在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現在就出發吧,此事事不宜遲,罪臣與罪臣之子先前開路,煩請李靖將軍領軍隨罪臣前行!”。
李靖笑着點了點頭,轉過頭來,面色鄭重的朝殷破敗道:”“好!不過殷將軍,還是勞煩你去通知北伯候和西伯侯,讓此二人盡起大軍向冀州城前移,在我大軍控制住城門之後,讓其在城外駐紮,與二位諸侯明言,要是此次受降成功,本將軍把功勳第一序列記做他們二人,待返回朝歌之後,定向大王言明二位諸侯之功!”
“遵命!末將馬上就去!”
殷破敗話音剛落,轉身就出了大帳,李靖見殷破敗離去,就引領蘇護和蘇全忠二人也走出大帳,蘇護匯合自己的親衛,作爲前驅,朝冀州城而去。李靖糾集大營的半數軍隊,跟隨蘇護和蘇全忠而去,控制面對冀州城的東門,剩下的兵馬匯合二位諸侯之大軍之後,再隨後在殷破敗的帶領下,控制其他城門。
李靖等人跟隨蘇護來到冀州城中,蘇護果然依照先頭承諾的,把東門的所有守軍都調集入城,把東門的控制權完全交給李靖所帶領的兩萬五千人,事到如今,蘇護投降就塵埃落定,這兩萬多人控制住東門,就算蘇護反悔,這兩萬五千人朝歌精銳士卒,怎麼也能堅持到北伯候和西伯侯的大軍來到。
在昏黃十分,李靖的五萬人終於完全控制了冀州城的四座主城門,而北伯候和西伯侯的大軍也雲集在冀州城外,此次冀州的風波到此時已經算是徹徹底底的結束了,李靖之名卻深深地印刻在了北伯候和西伯侯的腦海之中。
第二日,李靖帶着三百臨時組建的親衛營和蘇護帶領的三千鐵騎踏上了去朝歌的路上,而蘇護的獨女蘇妲己則在蘇護護持之下,在大軍中軍之中。李靖的師弟鄭倫,則在蘇護投誠之後,就作爲蘇妲己的護衛人員,一起踏上前去朝歌的路途之上。
李靖能感覺出來,冀州候麾下的三千鐵騎看向李靖的眼神都是充滿了仇視,可是李靖卻絲毫不在乎,原本李靖從未能想到會與冀州候有什麼交集,此次自己逼降冀州候,冀州侯麾下對自己有意見也是正常的。李靖在意的確是鄭倫,在冀州侯投降之後,李靖與鄭倫匆匆見過幾面,不過李靖明顯能感覺到鄭倫的心中雖然是無條件信任自己,但是卻還是憂心忡忡。
一路無話,大軍浩浩蕩蕩的一路前行,這一日,李靖穩穩的坐在戰馬之上打着瞌睡,李靖自從有了三色祥雲之後,李靖已經厭煩了這速度極慢的趕路,待到李靖看到前往有一個驛站,且天色已經接近黃昏,李靖決定就在此宿營。
李靖打馬上前,眼睛掃過驛站的名字,李靖的眼睛驀然的睜大,雙眼之中精光四射,李靖眼前出現三個遠遠算不得好看的三個大字,“恩州驛”。李靖一邊吩咐巨靈上前與驛丞商洽宿營事宜,一邊四處打量這恩州驛四周。
這恩州驛面積不大,明顯不足以使得李靖一行全部宿營驛站之內,李靖讓蘇護以及蘇護的獨女蘇妲己入住恩州驛,而其餘大軍則圍着恩州驛宿營,李靖的一衆親衛則有意無意的駐紮在恩州驛內靠近蘇妲己的地方,而且李靖還把自己的師弟鄭倫也請到自己的大帳之中。
鄭倫面臉愁容的坐在李靖的大帳之中,看着含笑看着自己的師兄,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是一聲接着一聲的嘆息。李靖見此,把手中的竹簡一下扔到鄭倫懷裡,笑罵道:“瞧你這點出息,好像就怕別人看不出來你有心事的樣子,精神點,今夜有事情發生,你好好警惕,護着你那個美人!”
鄭倫聽了李靖的話,霍然站起,原本李靖仍在鄭倫懷裡的竹簡,在鄭倫站起分瞬間,掉在了地上,急切的開口道:“師兄,怎麼了?這裡有哪些不對麼?我剛纔看了看,這裡應該沒什麼不對勁的,還是師兄知道些什麼?”
李靖看着鄭倫的樣子,冷哼一聲道:“現在知道理我了?看你的樣子,還以爲你的魂都被那個蘇妲己勾走了呢,你去盤問一下那個恩州驛的驛丞,你就會知道了,真不知道你在聞仲師兄那裡學的行軍打仗額本領都扔哪裡去了,到一個地方不先打聽明白此處是否有異常!”
鄭倫一臉尷尬,說實話,鄭倫現在滿腦子都是蘇妲己,不知道自己師兄承諾自己的,有什麼辦法能夠達到,半晌之後,鄭倫一臉諂媚的朝李靖道:“師兄!我要詢問驛丞還要許久,你就告訴我吧!這裡到底哪裡有不對的地方,而且這與蘇小姐有關?”
李靖白了鄭倫一眼,呵斥道:“想得美,想要知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只是通知你一聲,今日千萬小心,你我的計較能不能成,全看今日,要是錯過今日,你師兄我就毫無辦法了,明白麼?也跟你那個紅顏知己說好,今日要和衣而睡,今晚看到什麼,也千萬不要聲張!”
鄭倫一臉霧水,不知道李靖爲什麼這麼交代,但是聽李靖說,與二人的計較有關,也不敢過多盤問,只能選擇相信,於是轉身離去,去與他的蘇小姐聯繫去了,李靖看了看鄭倫離去的聲音,嘆息一聲,這是李靖第一次對他人透漏天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天罰,但是事已至此,李靖不想自己的師弟失望,不論有沒有天罰,此事是必做之事。
夜半時分,今夜本應該是滿月,可是不知爲什麼,月亮被一塊浮雲緊緊的遮住,從入夜以來,就沒有了光亮。天黑風高,正是妖邪作祟的好時候,李靖自從入夜,手持六合槍,穩穩的坐在自己的大帳之內,等待着傳說中的那幾只妖怪的到來。
李靖突然覺的自己的帳簾被風兒吹動,這風與尋常之風不同,有着淡淡的妖氣,雖然李靖沒有元神,但是好歹也算是有着可以媲美金仙般的修爲,而且巫族自古就與妖族不兩立,對妖氣敏感度一直很高,李靖知道那幾只妖怪來了。
李靖不敢怠慢,趕緊運用天罡三十六般變化其中的大小如意的神通,只見李靖身形急劇縮小,然後李靖化作一道流光,朝蘇妲己的大帳而去,李靖來到大帳之時,靜靜的躲在蘇妲己暫居的牀上的紗幔之中。
李靖現在身形小如塵埃,躺在微微有些發皺的紗幔之中,確實正好,給李靖的感覺就像躺在吊牀之上,李靖放眼打量着房間,見着房間還真是不是一般的樸素,根本沒有過多的陳設,只有一桌兩椅,一張半新的牀鋪而已。
李靖偷眼打量着躺在牀上的蘇妲己,此時蘇妲己和衣而睡,正仰躺在牀上,一雙大大的眼睛微閉,長長的眼睫毛隨着呼吸有些輕微起伏,一張確實是傾國傾城的臉蛋微微有些淚痕,想想也是,去朝歌根本不是其本心,平時只是,不敢透露出傷心,只能夜裡獨自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