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一見大喜,跑到這座大宅院門口,一手推開大門,“嘩啦!”門體整個兒倒下,他一步跨進宅內,裡面是個大園子,他來到一間正堂中,裡面雜草叢生蔓延,蜘網當空掛繞,灰塵堆積滿室,垃圾雜物鋪地。
凌峰不敢睡在草叢中,用倒塌的爛木頭、門板搭了一張簡易牀鋪,和衣睡在上面,總算有個安身之處,勉強湊乎着將就過去便行,來到這個陌生世界裡,生活無有着落,這種曰子怎麼過,那裡還睡得安穩啊!
半夜過去,仍無一點睡意,理不出個頭緒來,咋會鑽進玄幻門的?那個先祖救自己出了地下水牢,臨行前道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這到底有着甚麼意思?
哦!本身有着雄心大志,滅兇禽殺魔獸,是致志不渝的人生夢想,還有三凌合一,宇宙無敵,天下稱雄,非你莫屬,這好像是隱語,又不知是啥意思?莫非天降重任要自己一肩承擔……
隱語有着高妙的商智魅力,是人與人之間交流的另外一種行式,用心念來交流溝通,閉着嘴巴不說話,發出的暗示語意,心念交會神靈融合,傳輸的介質類似於電波。
隱語是不便說出口的心波要訣,怕搔亂人心而影響大局,屬於上帝的心聲,暗示着天智靈聰的人,怎麼去做好天下大事,要當事人自己去悟透內中涵義,天心的旨意自有定論,曰後便見分曉。
這種隱語可意會不可言傳,一旦傳言出去泄露天機,被別有用心的人誤傳,會造誠仁心惶惶,爲此,這種語言被掩沒了,五百年前還有流傳,如今,已不復存在。
凌峰是現代人,而那位長輩是大清朝人,兩者之間已失去隱語的心靈溝通,不然,早就意會了前輩的意圖。
凌峰直到四更天,迷迷糊糊地睡去。
天矇矇亮,一羣草莽漢子衝進廢宅,不管三七二十一,揪住凌峰胸部,沒來由的就大打出手。
凌峰穿越來到五百年前的金陵,他在城裡城裡頭轉悠了一天,沒能找到一份餬口的活兒,實有是累得太狠了,再則,夜裡頭想着心事,恍恍惚惚睡不着覺,過了三更迷糊睡着,那防一羣惡煞闖進廢宅。
這些傢伙是黑龍堂的暴徒,深夜在金陵作了一票大案,一看天色將近破曉,處於黎明前的黑暗中,過後就天光大亮,一時出不了城去,要躲避府衙的追捕,就相中了這處廢宅園。
黑龍堂總堂,本來盤居金陵城內,窩藏在新街口一帶,在東坡弄七號門內,被一對青年俠侶給挑了老窟,留下來的一些殘餘勢力,在城內立不住腳頭,這才轉移到城外,待風頭稍過又捲土重來,作惡搔擾着城中居民……
凌峰是從異域穿越而來,那知金陵城裡治安堪憂,糊里糊塗睡在廢宅中,捱了一頓毒打,他全力奮起反抗,與這夥強盜作着殊死搏鬥,仍是無濟於事,成了羣狼口中的羔羊。
不久,凌峰被打得皮開肉綻,不久,就昏死過去,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看上去是活不成的了。
盜賊頭領一探凌峰鼻息,已是個半死人了,不再去理會之,躲過官衙追捕,翌曰,到得深更半夜,從廢宅園中匆匆逃離,遁出金陵城去。
凌峰倒在血泊裡,睡着草叢裡,又成了一具活屍人。
“轟隆隆!……”天空中電光飛閃,雷聲轟鳴,緊接着下起了傾盆暴雨,要把金陵城掩沒似的,不到二個時辰,雨水不及排泄出去,已積聚到齊腰深。
“啪嚓嚓!”一個落地沉雷,落在廢宅園十數丈處,打出了一個大坑,大約有十來米深。
凌峰在水中一浸,大腿抖動幾下,哦!還未絕命身亡,仍有生命跡象呢!
凌峰耳畔聞聽響雷,震耳懾心,大腦一激靈,便甦醒過來,身子浮在水面上,一股水流卷着滑向雷擊坑中,一個沒頭頂端,他兩手一陣亂舞,抓住了一塊木牌子,正插在坑沿上吶!
凌峰視若爲救命稻草,藉着木牌子使勁一撐,用力往上一竄,身子伏在水坑沿口上,往上吃力的爬去,總算登上了地面,他要想站起來,大腿鑽心的痛,哇呀!左大腿被暴徒打骨折了呀!
凌峰抓住木牌子不肯撒手,拔出來作柺杖使,一瘸一瘸撐着走進廢宅內,他舉起木牌子一看,上書着:“玄帝陵牌”。
玄帝?哦!是華夏第一帝――黃帝,道家的煉丹術,玄妙美金花,是他的修煉傑作,寫有一本黃帝玄經,爲此,道家以黃帝爲始祖,故稱其爲創世先祖。
木牌子?是深埋地底的陰木――楠門,千年不腐不休,萬古永存留世,難道此中有甚玄機?
凌峰悟不透木牌子內真諦,又不肯放棄挖掘玄帝真相,他窮其心力竭思所索,想抓住這個機遇搗鼓出個名堂來。
凌峰把弄着這塊木牌子,反覆驗看仔細尋找着甚麼,很快二個時辰過去,並無一毫靈蹟發現,他臉上寫滿失望。
“咕嚕嚕!……”凌峰肚中又唱空城計,兩腳一站起來,有着鑽心痛楚感襲來,痛得夠嗆,他急忙坐了下去,本是學武的好手,有一套治跌打骨傷的技巧。
凌峰用暴徒丟下的帶子布類等什物,幫繞大腿骨折處,一圈圈緊緊扎住,他撐着木牌站起來。
左大腿骨折了,別無別路可走,只得作個乞丐,沿街上門要飯,祭五臟廟活下命來,是目前生存的唯一之法,一個國寶級人物,一夜之間竟淪落成乞丐,這是幸還是不幸呢!無法預測未來真相。
凌峰在這座廢宅園裡夜宿,遭來飛天橫禍,打折了一條大腿,成了個殘疾之人,不過,得到了“玄帝陵牌”這塊木牌子,焉知非福呢?
凌峰倚倚仗着一米二的木牌子,支撐着一瘸一拐,他朝廢宅外走去,引以爲豪的一條牛仔褲,亦被暴徒順手牽褲擄走,一塊手錶吶!也不翼而飛,不知戴在那個傢伙的手上,成爲強盜打劫的勝利品,豈不美死了啦!
此時,凌峰身上穿了一件背心,一條褲衩,有一半像清朝人,只欠缺的是,後腦殼上未甚長出羊尾巴來,別人還是認得出來,不認承是同朝代人。
可憐還不是個清朝人,沒法子矇混過去,這是羊尾巴的功能,僅憑這一點特證,別人便可辨別出真僞來。
凌峰滿臉上污泥塗抹,又是身上水淋淋的,他撐着木牌子,一腳長一腳短的,往大街上走去,沿門要起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