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起源帝君！至高秘傳《起源天下》！
不同道路，決定了體內最終“宇宙”的形成。
像晉之神王擅長煉寶，開闢出的宇宙比起大多數神王就要更加精緻，吳皇走虛空道，開闢出的真實宇宙則比其他神王更加浩瀚……而原始宇宙，代表着生命本源，在孕育生命上具備更多可能。
林衍所走的，乃是“六道輪迴”之路！
以六條不同道路爲根本，並相輔相成，彼此共鳴的終極道路！
每一道路，又分爲諸多分支，可謂複雜到極致，這導致林衍在這七萬多億紀元中所積累的底蘊，同樣深厚到極致。
所誕生出的宇宙，自然和尋常神王所開闢的小型宇宙截然不同。
“轟隆隆！”
在宇宙海各族真神激動敬仰的目光中，那身穿月白長衣踏着虛空的孤寂身影，體型忽然開始暴漲起來。
一百萬光年，兩百萬光年……
一千萬光年，兩千萬光年……
在林衍神體不斷拔高的同時，周圍時空瀰漫出不可思議的神威，在如此浩蕩的神威下，彷彿蒼穹要隨之塌陷，混沌要隨之傾覆，宇宙要隨之逆轉！
僅僅是那瀰漫出的一絲神力氣息，就讓各族真神爲之戰慄，或是匍匐，或是跪伏，盡皆屏息驚駭。
這是何等的威能啊？
他們本能上感到臣服……這和靈魂奴役的內心臣服有着巨大的區別，而是源於神力最本質的自然臣服，並不爲意志而轉移。
就像宇宙海真神遇到界獸時，一旦遭遇到界獸之力，真神的每一分神力自然產生恐懼，而在遇到這樣的神力氣息時，則是自然產生崇敬拜服。
“神王！”
“這就是神王！”
羅峰的神力化身目光炯炯，看着虛空中林衍的身影，眼底好似在無聲燃燒着熾熱的火焰。
神王，何謂神王？
作爲站在起源大陸最巔峰的存在，他們代表着“神”的最高權柄，代表着至高無上的王座！
在如此偉大的生命面前，他們的意志已經到了一種有如“天威浩蕩”的地步，萬事萬物自成一體，弱者在他們面前，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無法升起。
而林衍的神體依舊在暴漲，沒有停歇！
直到定格時——
“三億……七千萬光年！”
羅峰、原祖他們都瞪大眼睛，不禁失聲。
只見林衍此時神體竟是達到三億七千萬光年的驚人高度，連真神的小型宇宙，都要相形見絀！
這簡直讓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哪怕是坐山客老師前世的神體，也只有1.6億光年高啊！”
羅峰心中震動：“坐山客老師前世的晉之神王，在無盡漫長的歲月中，積累越來越多的神力，才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神體……林衍怎麼可能僅用了不到一個輪迴時代，就遠遠超越了他？”
“這裡可是宇宙海！”
要知道，在宇宙海成真神後，神國衍變爲小型宇宙，進入宇宙海，可吞吸混沌氣流積累神力。
這比起起源大陸強者吸收能量的效率，是遠遠遜色的！
起源大陸，並不存在“宇宙海”……不管是不朽、法則尊者、法則之主，還是更強的真神、虛空真神、永恆真神，他們的“神國”、“小型宇宙”，都是位於起源大陸的核心。
在起源大陸的核心，有一無比廣袤的空間，可以視爲起源大陸的“本源空間”，那裡有着大量的神國、小型宇宙，起源大陸的能量環境，本身就和宇宙海環境雲泥之別，本源空間更是不言而喻。
同樣的真神，吸收效率和宇宙海能夠相差萬倍以上！
不過也不完全是好處。
起源大陸強者無法進入本源空間，畢生都無法踏入神國、小型宇宙半步，像宇宙海常見的神國傳送、小型宇宙繁衍族羣，在起源大陸就根本不存在。
唯有神王自行開闢的小型宇宙，能夠誕生生命，延續傳承。
林衍的起源宇宙雖大，但是也沒道理在短短七萬多億紀元裡，擁有如此可怕的神體，令羅峰震撼驚駭。
他卻是不知——
在這數萬億紀元裡，起源宇宙中生長的綠松石樹，早就蛻變到極高層次，雖然和全盛時期的狀態相差甚遠，但是汲取神秘氣息所轉化出的神力，依舊堪稱海量！
哪怕林衍突破神王，神力進一步進化，神體照樣擁有着三億七千萬光年高度！
而在這三億七千萬光年神體的內部，正在衍變擴張着一不可思議的體內宇宙。
這微型宇宙的直徑從外表看，僅僅只有不到四千萬光年……可令人奇怪的是，在微型宇宙外，還有着另外一層更加廣袤浩瀚的宇宙迭加在一起，將微型宇宙隱隱環繞在內部。
只是外層的宇宙若隱若現，似乎不太真實。
“這就是真實宇宙，和虛界宇宙的迭加態？”林衍感應着體內的情況，心中卻很清楚。
虛空道、生命道、毀滅道，都是建立於外界真實物質的規則道路。
而虛界道、心相道、夢魘道，則是建立於自身靈魂的規則道路。
這也使得在林衍突破後，最終誕生出如此玄妙莫測的體內宇宙，包容了真實和虛幻，兼收幷蓄。
“和旋元維度空間很是相似……虛界宇宙內同樣能誕生生命，他們有靈性、情感，有生老病死，內部繁衍的生命可以從虛界宇宙，降臨真實！”
“或許，旋元維度本身就是以‘虛界宇宙’的邏輯而運行的，是這一源世界的另一面。”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
在踏入神王境界後，林衍冥冥中彷彿洞悉了很多東西。
旋元維度經歷數萬億紀元都未曾能滲透進起源大陸，而此刻，卻是再沒有絲毫阻礙，暢通無阻。
“原來滲透起源大陸，從來都沒有所謂的‘門檻’……只是我對旋元維度本源之力的運用，太過粗糙了。”林衍搖頭一笑。
《旋元術》，作爲起源大陸無敵強者“元”的秘傳，林衍之前只能稱得上“運用”，而在跨入神王后，才能稱得上“掌握”。
這二者間，看上去差別不大，可在本質上有着區別。
就像陰月帝君……能夠藉助宇宙本源，打通連接不同維度的通道，這就是其他原始宇宙本源意識無法做到的。
“陰月帝君，等着我吧。”
林衍幽深的眼眸中搖曳着一絲火光，輕聲念出那個名字。
這些年裡，他早已透過界獸獠，以及各種傳承記載的起源大陸訊息，瞭解清楚那位奪舍原始宇宙神王的具體身份，只待有朝一日，便能進入起源大陸討回當初的仇怨。
而這樣的時機，總算是到了。
“我剛剛突破，還需要有所體悟，便容你再活幾天。”林衍抿了抿脣，多了幾分冷色。
這時——
嗖！嗖！嗖！嗖！嗖！
遠處密密麻麻飛來了大量的身影，原本圍觀原始宇宙破滅的宇宙海各族真神、宇宙之主身影落下，盡皆恭敬行禮：
“拜見起源帝君！”
恢弘的聲音傳出，使得時空震盪，混沌氣流沸騰。
“不必多禮。”林衍俯瞰着那宛如螻蟻般渺小的諸多身影，輕聲一笑。
忽然——
他面色微微變幻，直接消失在原地。
“有幸親眼見證起源帝君登臨絕巔，我便是死，亦無憾了。”
“偉大……起源帝君，這是何等偉大的生命？”
一羣強者看着林衍離去的身影，有的激動哭泣，有的崇敬憧憬，有的心情澎湃，一時間難以平靜。
這時，一位真神開口驚呼：
“你們看！”
只見在林衍原先消失的位置，周圍宇宙海虛空，竟是漸漸憑空生出異象。
一重又一重的氤氳浮現，在那朦朧難見的幻景中，隱隱有着一孤寂的背影，生出一股飄渺至高之感。
諸多宇宙海強者看着那氤氳異象，不禁如癡如醉，頓時沉浸進去。
“不愧是帝君。”羅峰感嘆，“就連突破時逸散的一絲氣機，竟是都能紮根於虛空，不破不滅，永恆長存。”
這樣的境界，實在是令人神往。
他看向那一羣宇宙海強者，笑了笑：“他們倒是走運。”
哪怕這只是林衍的一絲氣機，那也是神王存在的一縷氣機，甚至蘊藏着種種宇宙的終極奧秘！
對於這些真神、宇宙之主來說，即便能從中體悟出一絲一毫，都將畢生受用不盡。
羅峰很清楚……僅憑這一道氤氳異象，往後無數輪迴時代，此處都將是宇宙海強者們聚集的一大聖地，懷着朝聖之心，瞻仰前人的背影。
……
起源宇宙，綠松石樹下。
一位花花綠綠衣袍的老者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四處張望。
“譁！”
林衍的身影瞬間浮現。
他看着那綠松石樹下的老者，瞳孔不禁一縮，心底翻江倒海。
正值他跨入神王志得意滿的時候，竟是有人能直接出現在他的小型宇宙中，甚至連自己都沒有明顯的感知。
這老者身上好似看不出任何特別，可對林衍來說，看不出特別，已經是最大的特殊之處。
“不知前輩是？”
林衍當即微微躬身行禮，試探着開口問詢。
面對一位連自己都看不出根底的存在，他也不由多了幾分小心謹慎。
“小子你得到過我的傳承，難道還猜不出來嗎？”花花綠綠衣袍老者嘿嘿怪笑。
得到過他的傳承？
“伱是……元前輩？”林衍雙眸中頓時掠過一絲亮光。
元，在起源大陸的記載中，是最爲傳說的存在，他，真正絕對無敵，而又無心爭霸逍遙自在，隨手留下的絕學，都能在起源大陸引起無數烽火廝殺。
據傳，他已經超越了究極境，達到更高的境界，就連至高規則也無法限制，甚至能制定至高規則。
所以說……
就是眼前這位嘿嘿怪笑的老者？
林衍看着眼前這位衣服花花綠綠，腳上穿着拖鞋，露出腳趾頭的老者，頓了一頓，只覺得腦海中一道偉岸的形象似乎崩塌了。
“哈哈，前輩不前輩的只是虛名，我也沒幫你什麼。”元笑眯眯道，“雖然我編撰的旋元術確實有些精巧之處，修煉到極致，有機會將‘旋元維度’和起源大陸融爲一體，成爲源世界主人，跳出樊籠，成爲渾源生命……但最重要的還是你自身的修行，不用太感謝我，不值一提，完全不值一提。”
他揹着手，一副老幹部的模樣：“對我來說，《旋元術》也就一般般吧，隨手都能創出個十本八本的，你隨便練練就行。”
“額……”林衍愣愣看着元，一時無語。
在崩塌的偉岸形象廢墟上，重新建立起新的形象，可是，怎麼這麼抽象？
這真的是正經人嗎？
不過老者言語中透露出的一些詞彙，吸引了林衍的注意。
源世界主人，跳出樊籠，成爲渾源生命……
“渾源？”林衍忍不住問道，“渾源，就是究極境之上的境界嗎？元前輩，就是執掌至高規則的渾源生命？”
元微笑點頭：“就像這宇宙海，只是源世界‘起源大陸’的一部分，而像起源大陸這樣的源世界也是一座座，多如繁星……在這無數源世界中，究極境就已經是極限，無法再前進。”
“每座源世界，不同的文明，都有着不同的至高規則。”
林衍聽着他的話，心潮澎湃。
無數源世界，每一座源世界都有着不同的至高規則？
林衍既是心中嚮往，又有些奇怪。
他看過的原著裡，連起源大陸的情況都未曾記載，沒想到，在起源大陸之外，還有着無限的天地。
“真正能夠通行一切世界的，那纔是永恆的，唯有把握那一點道的‘永恆’，跳出無數文明束縛，纔有資格跳出樊籠成就渾源生命。”
“可想要做到這一點，很難很難，不知道多少個源世界，纔有可能誕生出一位跳出樊籠的修行者。”
元說道：“我觀測這無數源世界，一直希望培養出新的渾源生命，而你……便是我最受我關注的一位。”
“爲什麼是我？”林衍疑惑。
他知道，自己或許取得了一些成就，可在高高在上的渾源生命眼中，這是微不足道的。
就像在如今的林衍眼中，就算再優秀的真神，也很難吸引到他的目光，修行，本質上就是生命層次的不斷提升，生命層次的差距過大，看待弱小真的就彷彿螻蟻！
既然是“跳出樊籠”，如今的他，也只是籠子裡的螻蟻罷了，甚至都不是最粗壯的那隻螻蟻。
“因爲，你很特殊。”元笑道，“每座源世界，一切都是源於至高規則顯化孕育，火焰、雷霆、虛空等等等，都是至高規則的一部分。”
“而在至高規則中，有着一些核心本質，用於世界的運行和萬物的演化。”
“平衡、輪迴、因果、本源、混沌、靈魂……都是核心本質之一，它們註定了源世界的運轉，也是通行一切世界的最根本規則。”
“而在這諸多核心本質中，還有着最爲神秘的一部分。”元看着林衍，緩緩道，“我們將其稱之爲‘命運’！”
“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注意到了你，你似乎生來就觸摸到了命運，你可以發現別人無法發現的寶物，知道一些無從得知的隱秘，身上更是有着特殊的傳承，甚至就連我都無法找到那些傳承的根源。”
“包括你的那件兵器……事實上，起源大陸並沒有這種能夠千變萬化的元胚，它也並非真的是由天地寶材鍛造的神兵。”
聞言。
林衍頓時心中一震。
“這怎麼可能？”
他從前思考過《黃金框架》《衆生之書》那些傳承的出處，其中就有想過是否和“元”有關，可是沒想到就連觀察無數源世界的“元”，都沒能做到追溯根源。
還有他的元胚軒轅劍，這是一種名爲“渾元”的兵器變化而成，竟然根本不存在？
“關於這些，也曾帶給我很多困惑。”
“可是——”
“在你跨入混沌境後，我卻是隱約想明白了。”元繼續道，“這些傳承的根源，或許並非出於他人，而是你自己。”
“通俗點來說，是你在命運的河流中，截留了自身人生的一種變化，一種可能。”
“命運實在太神秘了，就連我也看不清，可是我有一種直覺，你會帶給我超乎尋常的驚喜。”元笑道，“不過我來的目的並非向你說這些，那終究是你的路，能走到哪裡，得看你自己。”
林衍腦海中無數念頭迸發，心情難以平靜。
“那元前輩此次來，目的是？”
“送你一份禮物。”元笑眯眯道，“看着你一步步成長，我還是很高興的，旋元術是你自己機緣所得，我好歹也得給一些好東西，表示表示。”
說罷。
他笑着一伸手，手指間便出現一滴淡綠色液體，那淡綠色液體化作一道流光鑽進林衍的眉心。
那一滴淡綠色液體，就彷彿是一座血海凝聚而成，直接鑽進了林衍的靈魂。
轟！
一股極爲超然的無形力量頓時滲透進來，讓他的意識都一陣陣轟鳴。
與此同時。
在林衍的記憶中，忽然浮現出一本厚厚的書籍，那書籍泛着碧色，材質竟好似綠松石樹雕琢而成。
上面有着四個特殊字符，瀰漫出滔天的霸道氣息——
“起源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