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內圈中,二十個人每四個站在了一起,分成了五個小隊,低聲輕輕交談着,時不時將凝重的目光在葉成,王飛四人身上掃過,更多的的是落在了應武所在的那個小隊。
在王飛的輕聲指引下,葉成朝着其所示意的方向看去,在靠他們右側不遠的那一小隊中,一個面容帶着淡淡笑意的人赫然立於他們那四人之前,這人就是來自於牧城那掌握着靈武學的牧天。
而在其相反的左側位置的小隊中,爲首的卻是一名精壯的人,手臂上碩大的肌肉如同虯龍一般。渾身透露着一股力量感,這人就是青城的袁鬆。
而當葉成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也隨之看了過來,但只是匆匆一瞥,並沒有太多的眼神表示。
在他們看來,此次搶奪賽,對於他們而言,此次在這五支小隊中,對於他們最爲威脅的應該就是那應武所在的小隊。
“宗府學院的人來了。”場中二十個人中有人突然出聲道,而他們的目光則是不約而同的轉向了遠處的天際,旋即臉龐上浮現出一抹悸動。
而隨着這道聲音的落下,在那遠處的天際中傳來了道道破風之聲,而後連續兩道身影如同閃電般破空而來,衆人僅僅看到兩道殘影一晃,便是出現在了他們面前的演武場高臺上。視線看去,一人是當初主持他們的紫衣人,而另外一人一身黃衣,氣勢凌厲。這人很多人並未見過。
葉成站在王飛的旁邊,視線掠過了已經見過了幾次的紫衣人,落在了其背後的那人影身上。
“是他。”看到這人,葉成突然想起來了,這人是當初在天選比試報名時,坐在一旁獨自飲茶,冷眼旁觀的那黃衣人。看那時候那些青衣人對待他的那種恭敬態度,顯然前者在宗府學院中地位不俗。
“那黃衣人是宗府學院的一名導師,名叫林崖。”王飛輕碰了下葉成,輕聲道。
“林崖?這人竟然是宗府學院的導師”聞言,葉成眼睛微眯,能夠擔任宗府學院學員的導師,最爲根本的就是實力要夠強,最少要比一般的古丹境的強者還要厲害。
而且從這黃衣人的身上,他也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氣息壓迫,這股壓迫遠遠比他旁邊的那紫衣人還強烈得多,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他與我爹是同一個時代的。聽我爹講,他在年輕時也參加了那一屆的天選比試,並且成爲了宗府學院的學員,但在畢業之後數十年,卻是沒有和其他人一般選擇出去,而是選擇留在了學院中,擔任一名導師。”王飛在一旁爲葉成解釋道。
葉成點了點頭,他倒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名爲林崖的黃衣人當初竟然也參加過天選比試,但更沒想到前者會選擇留下來擔任一名導師。
不過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這種選擇出自於自己的內心的想法所決定的。這林崖會這般選擇,應該有着他自己的想法。
正當底下竊竊之聲不斷響徹之時,那紫衣人側開身形,對着站在他背後的林崖道:“林兄,請。”
那林崖掃視了下底下二十張年輕的面孔,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旋即一腳邁出,走到了高臺的前端視線從底下的二十人身上緩緩掠過,最後在葉成身上頓了頓,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方纔移開視線。
“你們今日能夠站在此處,說明你們是這屆天選比試中最閃亮的存在,擁有着值得栽培的潛質,而接下去的搶奪賽考覈只有你們這二十個成爲了我宗府學院學員纔有資格參加。”
林崖的目光,緩緩掃過衆人,手掌一招,在其手掌中光芒閃現,這異象吸引了葉成等二十人的視線,使其目光緊緊盯着前者的手掌。
等到光芒消散之時,一軸暗金色畫卷在那林崖攤開的手掌中靜靜的躺着。看到這一幕,衆人的目光變得疑惑了起來,他們不知道前者此舉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似乎也是知道衆人目光中的不解,林崖微微一下,朗聲道:“你們不要小看我手中的這畫卷,這可是你們的考覈可是要在這裡面進行。”
他的話聲一落,頓時加劇了所有人的疑惑,考覈在這小小畫卷中進行?有沒有開玩笑……
難道這畫卷不是尋常之物?
突然之間,一些人的目光陡然亮了起來,盯着林崖手掌中的東西,視線頓時變得充滿了火熱,其溫度都能夠將空氣的氧氣點燃一般。
就連近距離站在林崖旁邊的那名紫衣人眼神中也是涌動着一絲莫名的貪念,他自然明白這畫卷的價值,不過這股貪念很快就被其壓了下來,因爲這東西並不是他所能染指的。
“這畫卷……難道是寶器?”葉成緊緊的盯着林崖手中的那畫卷,在那畫卷中傳來了一種特殊的波動,這股波動隱匿在他身體之內的獄炎塔有幾分相似的感覺。
而且剛纔那林崖導師也說了,他們的接下去的搶奪賽將在那裡面,這話應該不會是在誆他們,所以只有一種解釋說得通,那就是那畫卷中自成一片空間。
“小子,你想的沒錯,那傢伙手上的畫卷的確是一件寶器,而且在寶器等級中還不低,應該已經達到了中階的水準,裡面的空間極爲的穩定,足以容納數千,乃至上萬人之多。”穆老的聲音在葉成的心中響起。
“寶器中還分等級?”葉成不着痕跡的在心裡問道,而爲了讓旁邊的人不發現他異常,所以其表面上是一直盯着高臺上林崖。
“寶器和靈器一樣,都有着等級的劃分,不過在寶器中,它的等級界線不如靈器等級界線那般清楚可辨。沒有足夠的眼力與洞察力,是很難分辨出寶器的等級,因爲它是以寶器中的空間爲標準,等級越高,其自成的空間也就越穩固,所能發揮出的威能也就越強大。”
“原來是這樣啊。”聽到穆老的解釋,葉成這才明白了,然後他眉毛一挑,似乎想到什麼連忙問道:“那獄炎塔大概是什麼級別的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