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平了冷雲和餘靈珊的裝備,下面該做劉香湘的金丹大弓。
雖然劉香湘至今沒有把五千兩銀子湊出來,沈文劍也不打算繼續拖着,先造出來。
自去年魔物入侵,科研部開始訓練安全官後,已經實際做了不少能量弓弦的弓了,從訓練結果看錶現的很穩定。
劉香湘是自己的徒弟,當然要用魔改版纔像話。
弓臂主體是極寒晶鐵爲主的超導靈體,外層覆蓋有雙層結構的強化合金,最外緣還有反應式陣法貼片,能在弓臂被劍氣等攻擊碰到時,發生小範圍爆炸保護其他部分。
手持部分呈“‖”狀,外側的護手內部裝載元晶,因爲弓臂靠近中心的位置在護手前方八十毫米,所以就算持弓人比較傻也很難直接擊穿元晶載具。
內側的手持部包裹有經特殊處理的青犀皮,這種皮的通靈量很足,同時有着隔熱功能,能有效防止極寒晶鐵突然升溫時造成的燙傷。
考慮到極寒晶鐵會長大,呼吸能力不能浪費了,弓臂的內側有開口,如果長到擠出來,切掉即可,反正它只是單純擔負導靈任務。
另外這把弓還有比較器,就是與弓臂垂直,內外都有一定延伸的直杆,讓弓手更容易確認箭矢的定位狀態。
做好後又弄了些裝飾,上漆後看起來就像木頭的。
這漆刷的純屬無聊,弓裡的極寒晶鐵只要幾個來回就能讓漆面剝落,沈文劍也不管,就當打蠟了。
可惜弓上有元晶,他不能拿着試兩箭,只能等劉香湘用上後,再去借用。
忙好一堆活,劉香湘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師父,我請假辣麼久,都趕不上院裡的進度了啦!”
這算事嗎?
沈文劍從來就沒打算讓劉香湘成爲單純的研究人員,前面學習的都是作爲修士有必要掌握的知識,或許打架時能用上,或許只能在朋友面前裝個B。
科研部分成兩院之後,設計院涉及的已經相當深奧,就算劉香湘跟着陣法組在那邊,因爲修爲的關係也只是做些陣法邊角工作,還不如工程師進修班裡學的東西多。
“香湘這幾年辛苦了,今年工程師進修筆試考好點,然後調你做我的助手,一個月二百兩,如何?”
劉香湘拿着手上的黃符扇動幾下,問:“師父,你這樣假公濟私,不怕人說閒話嗎?”
沈文劍沒怕過,叉腰:“誰說?你讓他考上工程師,再拜我爲師,過幾年我也調他做助理。”
……他純粹在扯蛋了。
玉劍山的規矩很多,職位越高的同時附帶的限制也越多。
比如長老級,一旦升任到長老級就不能再收徒了,而且已有的弟子最高只能做到副主管,不能師徒同時擔任長老。
而師徒關係也有限制,有小課師父的人跟師父脫離師徒關係,一般不會再批新的師父,
所以他說讓質疑的人來拜師,根本是吹牛皮的,別人想拜師也不一定能拜,能拜他也收不了。
裡面還有個陷阱,劉香湘的要求是筆試高分,別人還要拿到工程師證!
工程師證涉及到煉器能力,不是金丹拿不到的,而且都工程師了肯定想着高工,誰還看二百兩銀子的助理呢。
劉香湘看書還是很認真的,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對師父翻了個白眼。
沈文劍不以爲意,助理工作是最容易動手腳的,沒有一堆助理,最好有個能夠信任的,現在的年代師徒關係就很靠譜。
跟劉香湘說幾句話,讓她去休息,自己留在院子裡觀察着殷鈴和蜘蛛們。
現在殷鈴對蜘蛛們是絕對危險的存在,沈文劍也早說了允許蜘蛛們躲到二樓雜物間去。
不過大概是沒受到直接攻擊,暫時還沒有挪窩的,只紅豆和水仙都往青柳的小屋拉了根較粗的蛛絲,隨時有情況隨時往小屋裡避難。
沈文劍想着讓劉香湘總這麼看着也的確不是回事,時間長了總有分神的時候。
不如把青柳的小房改的堅固些?
……難度好像有點大。
十一米多長的殷鈴哪怕不動靈力,纏繞收縮產生的壓力也不會比壓路機小几分,大概要把青柳的房子外牆,都改成厚度四十毫米以上的結構鋼才頂得住。
還有更嚴重的,大部分靈獸的煉魂階段理論上比人類痛苦的多,要它們自己在幻痛時控制靈力根本是無理取鬧。
所以最好還是蜘蛛或殷鈴移居。
讓小九尾吉雲先挪挪,讓蜘蛛們避個難?
只怕不行,它都不肯給冷雲摸,又自稱娘娘,搞不好會自持天仙身份不肯再回畫軸裡。
天仙種要是被人目擊,那可就完了,這個險不能冒。
再布個鎖靈陣吧,錢倒不是問題,找個什麼理由呢?
想來想去還是要打徒弟的主意啊。
就以劉香湘即將轉任部長助理,先把地給佔了,就過道對面那塊,起個圍牆佈陣讓蜘蛛挪窩。
拿出科研部內線的數字電話,打給社區管理處,立刻有人麻溜的趕來。
自己寫申請表,自己批閱簽字,簡直不能直視。
打發了社區管理處的人,殷鈴又開始微微抽動。
沈文劍略微猶豫,飛到歪脖子樹下,正對着殷鈴的腦袋不遠。
殷鈴腦袋垂低了些,對他吐信子。
它再強,也改變不了它仍是未成丹的靈獸,他有很多辦法能讓它瞬間失去攻擊能力,既然沒有多少危險,他想趁機確認一件事。
殷鈴有沒有機會熬過降臨日?
魔音致人、獸爲魔,應該與修爲干係不大的,剩下的只有意志與本能的抗爭,或稱理性與魔唸的對抗。
殷鈴從破卵的那一刻起,見過、接觸過最多的就是他和香湘。
如果在承受煉魂痛苦的時候連他也攻擊,那成丹之後,必然要讓它動斬情劍,不可能帶着個炸藥包走後面的路。
殷鈴抽搐的越來越厲害,忍着幻痛把腦袋又靠近了些。
吐信子碰到他的鼻尖。
縮回去蛇軀使力,臉盆粗的歪脖子樹嘎吱嘎吱響,眼看就不行了……是樹不行了。
“哎。”嘆了口氣,沈文劍摸上它的頭頂用法術。
它的肌肉立刻鬆弛下來,可是疼痛仍在繼續,這就是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