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朱漆木門被一位黑髮的清純女孩風颸打開,略顯昏暗的房間中開始變得明亮。
“颸,你怎麼了?”盤坐在牀上的泠嫣茹看見風颸的小手不斷地抹眼淚急道。
“我哥他……他……嗚嗚……。”風颸(讀si)一進房間就趴在桌子上傷心地哭泣,宛若扶蘇的長髮幾欲垂落地面。
“你哥怎麼了?”泠嫣茹紫色的眸子瀰漫起焦急,她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他竟然自己去天池,把我們都撇下了嗚嗚……。”風颸忽的擡起頭,瑩白如玉的俏臉上兩條淚痕若隱若現,晶瑩的淚珠如斷線的珍珠不斷地落下。
“他……他自己去了天樞!”彷彿有一道雷霆在腦中炸響,泠嫣茹感到腦中一片空白。
“是的,他在爬上大鵬的背的時候用五行定身術定住我的身體然後和大鵬一起消失了。”風颸漆黑的明眸中滿是焦急的氣憤。
“難道他……”泠嫣茹忽的想到了風颺污衊她是害死泠斷的兇手將她打成重傷的事情。
“是的。”風颸立馬就會意,傷心欲絕地答道,“他的目的就是先逼走你,然後再逼走我好自己一個人去天池。”
“果然不出我所料。”泠嫣茹嘆了一口氣,她知道以風颺的個性一定會這樣做的,只是風颺的表演和計劃都太成功了,雖然她很早就對這件事起了疑心,但是爲了面子和其他的很多問題都將那個疑慮壓下導致風颺如願獨自去了天池。
“嫣茹姐,我們該怎麼辦?”風颸的眸子霧氣瀰漫着潸然欲雨,面對這件事她手足無措,也只有相對成熟的泠嫣茹能給她一些建議。
“妹妹,沒什麼好擔心的。”泠嫣茹柔聲勸道,“風颺一旦成神必然會去神界的,只要我們成神就一定可以去神界找到他,到時候就可以好好的質問他爲什麼這麼狠心丟下我們自己去神界。”
“嫣茹姐,我哥一定不是故意丟下我們的,他一定有他自己的苦衷。”聽到泠嫣茹的勸告風颸心情漸漸平復,抹乾眼角晶瑩的淚水。
“這個我也知道。”泠嫣茹嘆了一口氣,她何嘗不知道風颺的個性?當年風颺去殺那幾個仇人渡劫聖域的時候還不是爲了自己不用冒險自己一個人去。
風颺這個人總是很有計劃,總是在爲他人着想,一旦要做什麼事都會先考慮這樣做是不是會連累到身邊的人,怎樣才能避免連累到他們。
他寧願自己的性命丟掉,事情辦砸也不願身邊的人和他一起犯險。
以這次風颺甩掉他們的計劃的嚴密性來看風颺這次要做的事情絕對是一件驚天動地又無比危險的事情,不然他不必大費周章將他們留在人界。
“嫣茹姐,那現在我們就好好修煉,儘快成神到神界去找哥哥,他現在一個人很危險的。”迦蘭急忙爬上牀盤坐在泠嫣茹身邊準備打坐。
“誒,傻妹妹。”泠嫣茹見她急成急忙拉住她,“再急也不急於這一時啊。”
“哥哥一個人肯定很危險的,我要去神界救他。”風颸急道。
“修煉不能太急,不然會走火入魔的。”泠嫣茹笑道,雖然她表面不急但是其實內心卻急的要死,只是修煉不能操之過急,否則會走火入魔。
“也對哦。”風颸恍然大悟,急忙平復心情開始打坐。
泠嫣茹見風颸修煉狀態正常纔開始修煉。
早一日成神就代表她們可以早一日去神界幫助風颺。
在神界那種地方不用想都可以知道風颺現在必然很危險。
在二人運轉元力在體內周天運轉的時候,忽然元力被靈識海中的元靈珠吸引,如海潮一般涌向元靈珠隨後消失不見,二人的修爲頓時下降。
“這……?”泠嫣茹和風颸看見這一幕驚訝得臉色發白。
元靈珠可是風颺給她們的,現在元靈珠突然吸走她們的元力降低她們的修爲肯定是風颺有意爲之。
不是她們害怕風颺害她們,而是她們隱隱猜到了風颺的另一個計劃——阻止她們的實力的增長,讓她們無法成神,那麼她們就無法到神界,也就不用和他一起犯險。
在人界以她們如今的實力再加上風颺培養的木朱雀和雷青龍的守護定然沒有誰是她們的對手,但是一旦到了神界必然會遇到重重危險。
風颺可謂用心良苦。
可是二人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去神界幫助風颺,不肯這麼罷休,一次又一次地運轉元力,希望能夠打破元靈珠的束縛。
可是最終她們悲哀地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沒有用。
無論她們怎麼運轉元力,結果都是元力被吸入元靈珠,隨後她們的實力就開始下降。
“爲什麼?爲什麼?”泠嫣茹察覺體內的這一切的變化腦袋嗡嗡直響,全身好像遭電擊一般幾乎麻痹。
即使她如何冷靜,但是遇到這個結果也無法承受,淚水無聲無息地就順着瑩白的面頰滑落。
“哥——”風颸無奈放棄努力,伏在牀上哭泣。
原本以爲她們還有希望成神去神界幫助風颺。
可是,沒想到的是這麼一運氣她們的希望就徹底被粉碎了。
她們想到的風颺早就想到了。
爲了不讓她們一起犯險,風颺已經把她們所有去神界的路都給堵死。
“風颺,你爲什麼要這樣?”泠嫣茹雙眼無神,癡癡地道,任淚水不斷地滑落沾溼潔白的衣領。
“你這是何苦?”
“你到底爲什麼要這樣?”
爲什麼?結果很簡單。
風颺就是爲了要保護她們,保護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幾個人。
在二人傷心哭泣的時候。
房間中的空間陡然一陣波動,兩道靈魂印記自兒女靈識之海中的元靈珠射出,匯聚在一起後一個一頭妖異血發的俊逸青年出現在房間中,血色的眸子望着二人滿是溫柔和不捨。
“哥,哥……”
“風颺。”
風颸和泠嫣茹急欲衝向風颺,擁抱自己一生的天和地,擁抱這個從小溺愛自己,養育自己如父母親的哥哥。
“颸,嫣茹,不要過來。這只是我的一道靈魂印記。”血發的男子急忙擡手阻止風颸。
靈魂印記非常脆弱,一旦受到較大的力量便會消散。
風颸和泠嫣茹急忙停住腳步,傻傻地看着風颺,急欲將他的形象刻進骨子裡。
她們知道,靈魂印記一旦消散就再也不可能重聚,她們以後再也不可能見到這個他們生命中極爲重要的男人。
“颸,還有嫣茹,這是我在月神湖時留下的靈魂印記。首先我要和嫣茹說聲對不起。“風颺微微躬身。
泠嫣茹差點去扶,但是最終還是忍住這個衝動,和風颸靜靜地聽。
“我爲我對你的污衊和造成的傷害向你鄭重地道歉。“風颺緩緩道。當然還有你哥的死我也要負起責任,他是因爲我而死的。”風颺的聲音微微顫抖,停留了一會兒沉聲道:“不過到了神界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復活他,請你放心。他是我今生唯一的好兄弟,我絕對不會讓他成爲一個孤寂的亡靈。”
“我知道。”泠嫣茹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忍住不讓自己流下眼淚。
“還有颸,你是我今生最愛的妹妹。”風颺血色的眸子看向風颸,眼中的溫柔將她層層包裹,“哥哥是最愛你的,哥哥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好,你千萬不要怪哥哥,知道嗎?”
風颸費力地點了一下頭,喉嚨梗咽。
“當然我也不敢求你們原諒,畢竟我太對不起你們了。不但將你們倆拋棄在神界,而且還封住你們的修爲。你們是該恨我的。”風颺苦笑,忽的仰天嘆了一口氣,緩緩地道:“但是我也只能這樣才能夠保護你們。
“神界必定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們這種剛剛晉升的神只是這個‘地獄’一般的世界的最底層,只能任人魚肉,你們和我一起到神界我必然沒有實力保護你們,雖然我會保護你們但是必定有心無力。
“而且,我去神界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必然會招來很多危險,我不能讓你們和我一起犯險。
“所以我只能強行將你們留在神界了。
“颸,哥也不怕讓你知道,我去神界的主要目的就是報仇,報我們整個世界的人的仇,報爸爸媽媽的仇,報師父師母的仇,還有報我自己的仇。
“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叫黜虛的混蛋是誰,但是他能有這麼大手筆,而且還能殺死師父師母,他的實力和勢力必然不小,一旦你們和我一起的話必然會面臨許多危險。
“我不能讓你們受到傷害,這是我身爲哥哥的責任,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
兒女聽着風颺的自白又是震驚又是傷心,又是後悔。
她們雖然明白風颺的苦心,但是何嘗沒有怨過風颺?
聽風颺的陳述他們才真正地知道風颺的良苦用心。
二人喉嚨好像有什麼卡住一樣,說不出話來。只能一邊抹眼淚,一邊看着風颺聽他的陳訴。
“想必你們也發現體內的變化了吧。”風颺嘴角浮現一絲苦笑。
風颸和泠嫣茹齊齊點了一下頭,俏臉上滿是失望和憤懣。
“那是我施加在元靈珠上的聚靈陣法,原本是爲了匯聚天地靈氣,但是我後來發現一旦聚靈陣進入人體就會主動將人體內的元力吸取到陣圖之中,除非陣圖被毀,否則那人的實力永遠無法再進半分。”
風颺緩緩道:“不過我將陣法刻進了元靈珠內,外加了方良牛的靈魂禁制保護,你們體內的元力一旦臨近神級就會立刻被元靈珠吸取,除非你們是神,否則永遠都無法接觸到陣法半分更不用說破除陣法。”
聽到風颺的前面話兒女又是不滿又是欣喜,風颺的話從另一方面告訴他們該如何破解解決眼前的問題,可是現在徹底斷絕她們的希望。
但是她們也只是微微有些失望。
以她們對風颺的瞭解自然知道風颺既然敢告訴她們這個破綻就有把握她們無法解決這個破綻。
神纔可以破解?
她們已經無法成神還怎麼破解?
而且人間也不可能有神級的高手。
她們是非得留在人界不可了。
二女嘆了一口氣,臉上一片死灰。
“颸,還有嫣茹,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們好,我說這些話也是爲了不讓你們在白費功夫去破解那個陣法。你們還年輕,應該有快快樂樂的生活,不必和我一樣揹負那麼多的仇恨。
“那些仇恨就讓哥哥我去揹負吧。你們在人界也不用想着那些事情了。那些與你們無關。你們記住,要好好地生活,知道嗎?”風颺語重心長地道,隨後空間一陣波動,風颺的靈魂印記徹底消失於無形。
“哥。”風颸咬着嘴脣,晶瑩的淚水不斷地流下。
“風颺。”泠嫣茹,聽到他的一番勸告也止不住再次哭泣。
面對這樣的一個男人他們能說什麼呢?
面對他的希望和苦心她們又該怎麼做?
二女眼神開始迷茫。 天池。
一塊百萬裡方圓的陸地懸浮在漆黑的未知空間之中。陸地上草長鶯飛、空氣清新宜人,瀰漫着濃郁的靈氣使人一聞精神就不禁爲之一振,全身心都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這裡就是連神界衆神都不知道的所在——天池,天樞獸第二次蛻變的所在。
陸地之上並沒有太陽和月亮之類的天體,可是卻明亮猶如白晝。
在大陸的周圍的黑暗之中密佈着熊熊燃燒的赤黑色火焰——混元業火。就是神尊碰上一點也會在瞬間化爲灰燼。
在混元業火萬米外有着一隻種帶着黑色龍紋的白色礦石,連號稱一點點就可以毀滅一個世界的混元業火都難以燒盡可見質地之強。即使是萬米之外混元業火的熱力也足以秒殺神明級別的高手。
在大陸的中間是一片瀰漫着森然寒氣的巨湖,周圍千米之外才生長了一棵三米高的小樹,以風颺接近神級實力在萬米之外都凍得寸步難行,全身覆蓋上層層冰霜,感覺到靈魂幾乎要被凍結,幸好大鵬及時將他拉了回去才恢復過來。
這麼冷的湖只有大鵬這種變態的天樞獸纔可以自由地在裡面游泳,換了一般人哪怕是神在千米範圍內鬥只能淪爲當冰棍的命運。
四周極熱,中間極冷,陰陽相生造就大陸其他地方的碧草連天、山花爛漫。
可是奇怪的是天池除了大鵬和風颺之外就沒有別的動物,給這個生機勃勃的世界留下些許缺憾。
“鐺鐺……”
響亮的打鐵聲音在天池邊際響起,聲音來源於一隻金色的成人高大鳥。
大鳥身上羽毛泛着金屬光澤,兩隻翅膀上各長着一隻金色的爪子,腦袋上一縷赤紅色的毛髮無風自動,特別顯眼。
“日你個丫的,不就是一罈特飲嘛,竟然讓我堂堂的天樞獸給你打鐵。”大鵬一邊揮動手裡赤黑色的鐵錘敲擊赤黑石臺上的乳白色骨頭一邊不滿地嘟嚷,乳白色骨頭在它的敲擊下緩緩地變換着形狀,顏色也越來越淡。
看來和風颺相處了一段時間別的沒學會,他的口頭禪倒是學得爐火純青。
大鵬回頭看了風颺所在的小茅屋一眼喳喳嘴,一邊片刻不停地敲擊骨頭一邊回味着風颺特製飲料的滋味。
堂堂一隻天樞獸因爲一罈特飲就把自己給賣給風颺答應幫他打造一件裝備,要是讓掌管天樞的老前輩知道的話還不一個個氣的噴血。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鳥爲食亡?
無邊的草原上清風徐徐,碧綠的野草如波浪一般起伏,一棟黑色的石屋矗立其中特別顯眼。
這棟石屋是風颺仿造他在火山生活的時候所居住的那棟,藉以懷念他在火山的生活和親比父母的清一子三人。
風颺靜靜地盤坐在石屋內,腦中不可抑止地回想起他滿懷欣喜回到火山見到養育了他六年並教他魔法的師傅師母時所見的情景,眼淚悄無聲息地留下,沾溼他的衣裳。
那日他安奈不住激動,片刻不停地趕回火山向告訴師父師母他成了聖域了,他已經是一位強者不需要再讓他們爲他擔心的時候卻發現神采奕奕的大師傅和爽朗的二師父靜靜地躺在地板上,慈祥的師母此時也僅剩一口氣。
就在那日,他的第二個家毀了,繼他原來的世界被毀滅之後他又一次失去了最親近的人。
而他卻不知道是誰殺害了他的師傅。
清一子三人的身上並沒有傷,而且以他們的實力在人界絕對是頂峰的人物,人界實力最高的渡劫聖域巔峰就曾經被古竺一隻手捏死。
可是他們又爲什麼會死?風颺始終想不明白,一旦達到聖域之後擁有的可是近乎無限的生命,他們不可能是老死。
他原來的世界又被誰所滅?又爲何被滅?
他不知道。
明知道有仇卻又不知的自己的仇人在哪裡,抑鬱得風颺幾乎無法呼吸。
他只知道,仇人應該是師母臨死前所說的叫黜虛的人。
風颺目光陡然變得凌厲。
能殺他的師父和師母的只能是神!
黜虛應該是神界中的人物。
可是他在神恩大陸卻沒發現哪怕一個神的氣息。
突然一個問題閃進他的腦中:師父師母的力量應該達到神級,可是爲什麼他們能突破人界與神界之間的障壁?
無論是誰達到神級都會立刻被天地之力強行遷往神界,而大陸上沒有聽說過哪怕一個神返回,大陸上也沒有神的一絲線索。
不過可以肯定清一子三人一定用了什麼方法犧牲極大的代價突破障壁返回人界。
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的實力在神之中也應該是頂峰的存在,普通的神根本不可能在神界與人界之間的混元業火之中生存。
既然如此,他們又爲什麼會死?
他們又爲何不惜花費極大的代價返回人界?
是逃避追殺?
還是有別的什麼隱情?
風颺眉頭擰成一團。
師母臨死前所說的四大兵魂又是什麼?
爲什麼要花費那麼多的生命的靈魂來祭煉四大兵魂?
四大兵魂中到底隱藏了什麼陰謀?
還有,他答應了泠嫣茹要復活泠斷,但是他目前並沒有任何頭緒去復活泠斷,然道到了神界就真的會有辦法嗎?
……
一個個的難題攪亂在風颺的腦子中,令他不知所措。
忽然,“嘭。”的一聲,大鵬一腳踹開風颺的房門,風颺暫時放下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微笑着道:“大鵬,你又毀了我的門,喝飲料有必要這麼急嗎?”
“怎麼不急?”大鵬隨手將一雙手套扔到風颺的懷裡白了他一眼,“世界上沒什麼事比這件事還急的了。”
“去吧,我早準備好了。”風颺隨手手起手套,指向了房間的一個角落中的幾個罈子。
大鵬迫不及待地朝罈子奔去開始大快朵頤。
鳥爲食亡。
看着喝得嗆得半死還拼命灌的大鵬風颺不禁苦笑。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風颺眨眼間到天池兩年有餘。
大鵬愜意地在湖中游泳的時候忽然遠處碧綠的草原上風颺的小石屋中降臨了一股龐大的威壓,即使是大鵬在萬里之外也不禁感到心悸。
這就是天地之力的威勢。
這風颺成神了?大鵬好奇地望向風颺的石屋所在的方向,金色的瞳仁之中又是驚奇又是失望。
哎,我的特製飲料啊。
小石屋中風颺的本尊以及水系分身的靈魂和肉體在天地之力的作用下飛速地蛻變和增強,體內的本命屬性元力飛速地向腦中匯聚而去不斷凝結,漸漸地,一顆淡藍色的菱形神格包裹住水系的分身的靈魂,而本尊的神識之海中卻沒有多大變化。
風颺的本尊秉承清一子的五行術士,練就五行元力,除非得到特殊地機遇,否則可能一生停留在鄰近神級的階段,因此在天地之力的作用下只是靈魂和身體得到一定程度的增強,沒有進入神級。
遠方,大鵬略有懼意地關注這一切,漸漸地那股令他心悸的威壓逐漸消失。
“風颺。”
“嘭”的一聲風颺的一個門板再次報銷。
此時屋內仍只有一個風颺——風颺的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