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總?”陪坐在側的何惜鳳也不禁低聲詢問道:“這件事情爲什麼沒有提前通知我?”一直以來,她都想依靠自己的力量發展事業,其實在最初的時候,叔叔和簫雨所提出的方案就是無限期的無償借貸,只是在自己的一再堅持下,才改爲雙方的平等合作,不知爲什麼簫萬山會舊事重提,而且比起原來更近一步。
簫萬山本以爲這個價碼是何惜鳳與葉家父子共同商定的,在聽得侄女的問題後,頓是一愣,很快明白這完全是葉存志一手策劃,女人毫不知情。如果她真要貪財的話,前些天也不會竭力拒絕自己無償注資了。
輕輕搖搖頭,並沒有回答,而是把目光移向葉存志一邊。
何惜鳳的智商不說超出常人,可觀其表現,再聯繫簫之浩被抓的事情,也大概猜出因由始末。鑑於所謂合作變贊助已經公佈出去,也便不再多說。靜靜看着那位享譽T市黑道的冷風堂老大還要怎麼威脅富。很明顯,在這場並不像是同等級的較量中,葉存志出人意料地佔據了上風。
簫萬山混跡商場多年,隨機應變地功夫自然不弱。也知道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很難讓在座的香榭軒員工理解。思忖片刻後,在葉存志催促的眼神下,扶了扶眼前的麥克,道:“大家現在可能還在疑惑我爲什麼做出這樣的決定,香榭軒是一家非常具有發展潛力的俱樂部,我入股的話,賺錢是必然的,作爲商人,金錢就是最終目的。天元集團之所以有了今天地規模,就是因爲我在入行之初就告訴自己。要珍惜每一個掙錢的機會。但是,過了這麼多年,我終於發現,除了錢財之外,還有更加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感情,這也是我肯拿出大批資金送給香榭軒的原因......”
在場所有人聚精會神地聽着老者的鏗鏘言語,很多被其所表達出來的思想所震撼,但是卻不清楚,他贊助更確切的說是幫助香榭軒的具體原因。他口中的感情到底是親情友情還是其他,實在讓人琢磨不透,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不是一場生意。而是一位老人爲了自己地理想而甘願付出的代價。
葉存志面上雖然和別人差不太多,心中卻在暗暗好笑,簫萬山這老小子傲是傲了點,確還是有些心機的,這番說辭不但轉移了衆人地視線,而且還讓何惜鳳明白他的決定在一定程度是爲了幫助侄女,顧念着親情。
然而。
在自己看來,簫萬山此時此刻所謂的親情應該分爲兩份,其中的百分之八十甚至更多,還是屬於簫之浩的,如果不是兒子在自己的掌握中,他豈會不做任何猶豫就答應下來,給予何惜鳳的那份不過是順帶地罷了。
目的既已達到,葉存志也不想再在這間會議室裡耗時間,遂緩緩開口道:“簫先生的事情比較多。既然已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何總也沒有異議。我想後續事務就等到明天再處理吧。耽誤諸位下班時間,實在不好意思。會議到此爲止,大家可以回家了。”
消耗時間雖不多,可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的確讓很多人震撼,多數人已經隱約感覺到這個叫做葉存志的中年似乎跟何惜鳳還有簫萬山都很熟絡,彷彿能替兩方做決定一般,現在的這番話貌似由何總說出更恰當,不由把目光轉移至那位美女老總身上。
何惜鳳微笑着點點頭,表示同意葉存志的說法。雖然自己對於這份錢財沒有太多渴望,甚至有些排斥,但不可否認,哥哥地這位摯友是在誠心誠意的幫助自己,而非其他目地。
劉毅等人得到老闆地同時,打過招呼之後俱都離去,偌大的會議室頓顯空蕩起來。
“你先出去吧!”簫萬山轉頭看了眼一旁地助理,低聲吩咐道。
“簫先生......”助理頗顯猶豫,自簫萬山的事業做大之後,身邊很少沒有人保護,富人惜命這是不爭的事實,況且確實有不少人盯着這位足以讓他們衣食無憂一生一世的大人物。
不過這次簫萬山並沒有嚮往常那樣聽對方說下去,輕輕擺了擺手,便轉回頭。早先葉風的身手自己早已見過,如果他想要搞人身威脅的話,就算把外面的保鏢都叫進來也沒有作用,何況是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助理。
待得屋內只剩下葉家父子與何惜鳳後,簫萬山才輕嘆一聲道:“葉先生,對於我的表現還滿意嗎?不知道還有什麼要求?”在得知了葉存志的背景後,不得不重新估量他的胃口,錢,恐怕並不是他唯一想要的。
“要求談不上,我只是想說明幾件事情。”葉存志背靠着椅子,不復方纔的嚴謹姿態,撇撇嘴道:“你的錢我沒有興趣,你的混賬兒子我更沒有興趣,之所以弄出這麼多事情,都是因爲你上午的目中無人,你不要以爲惜鳳的哥哥去世了,就無依無靠,任人欺負,我葉存志就是她的兄長,無論是誰想動她,動香榭軒,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從對方的表現中,他已經猜出簫萬山對自己的背景進行了調查,所以纔會放棄原本的強硬態度。
簫萬山的臉色頓時變得驚愕起來,不禁叫道:“你說什麼?建國去世了?”
葉存志微微愣了一下,沒有料到簫老頭還不知道這個消息,看來他與何惜鳳地關係確實不算親密。不然的話。沒理由不清楚此時。
久久沒有說話的何惜鳳輕輕咳嗽一聲,神色黯然道:“我哥哥已經在年初的時候因爲飛機失事去世了。”
“你爲什麼沒有告訴我?”簫萬山疑聲質問道。因爲自己並不是華夏國籍,而何建國又在特殊部門工作,所以僅僅見過幾次面,並沒有太深接觸,感情遠遠比不上與面前的侄女,不過親近的血緣關係還是讓他有點接受不了。
“你是什麼人?惜鳳憑什麼告訴你?”未等何惜鳳解釋,葉存志便沉聲責問道。
“我是他的叔叔......”
“你姓簫,他們姓何,而且你的所作所爲。能當上這個稱呼嗎?”不給那個面色微紅的老者絲毫反駁機會,葉存志便又繼續說道。
簫萬山沉默。憑心而論,自己在處理兒子與侄女之間的糾紛中,自己確實存在嚴重地偏向性,不可否認,在自己心目中,這兩個哥哥的孩子遠遠比不上簫之浩兄弟。這些年
給何惜鳳悲傷的回憶外,根本沒有做任何對她有益之建國。更是連一頓飯都沒有請他吃過。這個叔叔,確實做得很不合格。
“把簫之浩放了吧......”沉默了許久,何惜鳳突然開口道。
諸多事情都是由自己而起。過了這多年,最初的那份怨毒也減弱了不少,也許,沒有被排擠的經歷,也便沒有了香榭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正是簫之浩兄弟成全了自己。拋去一切顧忌的話。她一定會狠狠教訓那兩人一頓,在這種事情上,她並沒有所謂寬廣的心胸,這麼多年的努力無非就是想證明自己,用一種文明的方式否定報復簫家,但是,這些的前提都是靠自己,葉存志是哥哥地好朋友不假,卻也不想欠下太多人情。而且一旦簫之浩出了問題。兩方必然會死拼到底,無論哪方失敗。都不是很好接受的結果。
“好!”葉存志沒做任何猶豫。緩緩起身,朝簫萬山招招手。“我帶你去見你的兒子。”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猜到何惜鳳不可能像自己這樣心狠手辣,無論簫之浩對香榭軒做過什麼,看來那位叔叔身上,她也不會太過計較,女人,有時候就是心太軟。
簫萬山沒料到事情會出現這樣地轉機,何惜鳳一句話,就改變了葉存志的主意。向女人投去一個感謝的目光,跟着起身,不過面上依舊帶着絲懷疑。
“如果你說殺了簫之浩,我爸也會照做的。”待得那兩個老頭子出了門,領着各自的保鏢離去後,葉風才靠在門邊,若有如無道。其實,這件事情如果換自己來處理,根本就不會徵求女人的意見,無論如何,都要給簫家留下個深刻印象,這麼簡單就過去往往會讓某些人好了傷疤忘了疼。
何惜鳳嘆了口氣,“殺人能解決一切問題嗎?”
“不殺就能解決一切嗎?”葉風淡聲反問道。
“可是,如果簫之浩有了事情,簫萬山會善罷甘休嗎?我不想因爲我的事情而連累你們,我不想欠人家人情,愧疚一生。”
葉風身體一震,“愧疚......”
“你怎麼了?”何惜鳳發現青年似乎和往日有很大不同,面上地從容淡定消失的無影無蹤,透露着一絲緊張不安。
“沒什麼。”葉風乾笑兩聲,轉過頭去,“我剛纔說的實話。其實殺一個簫之浩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葉家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簫萬山錢很多,可不代表就有和我們博弈的實力,放眼整個華夏,那樣的家族確實不少,可惜簫家不是其中之一。”
“你很喜歡殺嗎?”何惜鳳懷疑道。今天的葉風確是不同,往常他從喜歡這種偏壓抑的話題,講個笑話,逗自己發笑纔是他的長項。
“那我原來地職業......”葉風把聲音壓得很低,迅即深吸一口氣,轉回頭來,“好了,不說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這個女人竟然害怕欠自己人情,殊不知,自己虧欠她的這一輩子都難還清,手刃何建國地陰影死死壓在心房上,讓他久久不能平靜下來。也許。真爲女人幹掉簫家兄弟,心情會好一些。以殺贖殺,纔是等價交換。
何惜鳳輕輕點點頭,緩步出了會議室,夜晚地涼風輕輕滲透過那層並不甚厚的衣服,擊打於皮膚上,讓她不禁打了了精靈,而在下一刻,一件大衣已經披在了自己地身上,回頭看了青年。並沒有開口感謝。
兩人默默地下了樓,燈光下陰影越拉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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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存志的車子在前,簫萬山的加長林肯緊隨其後。但此行的目的地並不是T市公安局,而是郊區的冷:
加長林肯內,簫萬山的私人助理不無擔心道:“簫先生,就這樣跟下去,不知會到什麼地方,您的安全......”
“那之浩地安全呢?”簫萬山冷聲道。很明顯,葉存志並不想就這麼簡單的放掉自己的兒子,而剛剛接到刑警隊內部打來的電話。也明確說明,簫之浩包括他的四十個手下已經被人帶走,至於被轉移到了何處便不得而知。如果猜測無誤的話。做這件事的人想必就是葉存志,只是不知道他還是提出什麼條件。
助理被老闆一句話噎了回去,簫萬山對於兒子的溺愛,已經讓他這個外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有人開價百億,簫萬山也會毫無猶豫的答應。只要能換回簫之浩的性命。
虧得開車司機技術不錯,才得以跟上前面地汽車,這種偏窄的道路對於加長車來說本身就是一種考驗,而且路面亦是不平,無疑增加了難度。
顛簸了近半個小時,眼前才顯現出一片廢舊的廠房,鐵質大門早早打開,多盞電燈把門口照得雪亮,猶如白晝白晝。兩排站立齊整地黑衣漢子分立大門兩側,飾演着某種黑幫電影中貫有歡迎儀式。
無疑。這是到了冷風堂的老巢。
簫萬山並不是沒有見過世面之人。這點人還不足嚇到他。吩咐司機把車開進去。不過身邊的助理,和保護兩側的保鏢臉色卻是難看起來。誰都可以看出,這地方比香榭軒可要恐怖得多了,而助理負責調查葉家底細,自然知道冷風堂的存在,資料中所說的冷風堂懾服整個T市黑道恐怕就發生在這裡,怎能不讓人膽寒。
先下得車的葉存志,停下腳步,直至簫萬山等人下了車,才拍拍手掌,面露讚歎之色道:“簫先生果然算個人物,膽量不小。當然,你要不跟上地話,我也不敢保證能夠履行承諾,我把你的兒子放了,中途要是出了事情,到時候我想解釋都解釋不清,還是你親自見證我放人好。”
簫萬山輕輕點點了頭,在對方的引領下,進了一間應該是貫通廠房的房子,裡面異常寬敞,容納幾百上千人應該不成問題。側面已經備好了兩把太師椅,中間的桌子上亦放上兩杯已然沏好的茶,香氣四溢。
“簫先生請坐。”葉存志自己先行坐下,才伸手相讓,這種做法顯然沒有禮貌可言。
“我兒子呢?”簫萬山最關心的還是簫之浩,自己從電話中聽到他的聲音時,已經發現有點不對勁,不禁擔心起兒子的安全。在這種地方,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地,不得不把事情往悲觀的方面考慮一下。
“不要太着急嘛!”葉存志擺擺手,輕笑道:“我答應了惜鳳放了簫之浩,就要遵守諾言,只是在此之前,要請你看幾場表演
想來簫先生也不會拒絕吧?”
“好。”簫萬山強壓着心中地焦急無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倒要看看葉存志這傢伙還要耍什麼花樣。
“簫先生,我地底細你應該調查得差不多了吧?”葉存志翹着二郎腿,輕抿了一口茶水道:“這裡就是傳言中的冷風堂大本營,而我們所在地這間屋子就是前幾天華海幫和其他幫派確認歸附冷風堂的地方,過程是艱難的,但結果美好的。我很想在簫先生面前重現下幾百人羣斗的壯觀場面,可惜太難實現。所以,最終決定縮小一下規模,讓您大略地看下,就當給平淡無趣的生活增加點刺激了。這可都是真刀真槍地拼殺,絕對不含水份。”
簫萬山微微皺了皺眉,思考着對方此舉的目的。示威?還是其他,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而隨之出場的對陣人員卻讓他瞬間明白過來。
簫之浩花重金請來的那些所謂世外高手,自己並看不上眼,但有幾個確也是見過的,而且特別留意過,蓋因那些人確有些本領,至少自己請來的頂級保鏢對那幾個人的功夫都是交口稱讚。
而最先出場的四個人之中,就有兩個是自己特別留意過的高手。看來。葉存志是要用這些人來顯示冷風堂地強勢。不過在他看來,一般的黑社會打手鮮有人能一對一的打敗那幾個兒子的手下,真想不出葉存志爲什麼要做這種無把握之事。
葉存志點手從旁邊叫出四個冷風堂小弟,命令道:“你們四個打敗他們四個。重傷的程度就好。”
“是!”四個人得了命令,歡天喜地,上午的時候抽調了二百人,恰好沒有他們的份,正爲那幫兄弟回來不停吹噓而生氣了,如今得了機會,終於可以一泄怨氣了。
如果簫之浩的四個手下身體健康。對付那四個對手並不會太費力,可是上午一役之後,不單是生理上受了傷。就連士氣上也大受影響。雖然現在人數相同,算是機會均等,可是在氣勢上就輸了幾分,特別想到,這裡是人家的大本營,就算贏了也不可能安全走出去,戰鬥的慾望不禁驟減。
一增一減下。結果顯而易見。
這可能是簫萬山見過地最血腥場面。淋漓的鮮血散漫那四個人的臉龐,隨着一連串地打擊,飛濺彌散到空氣之中,老遠就可以聞到血腥的氣息。與茶水飄出的香氣混在一起,實難形容,不禁讓人作嘔。
即便忍耐力再強,也不禁別過臉去,不忍在看下去。
而葉存志則是興致勃勃,猶如古代的貴族。觀賞着角鬥士之間的廝殺,不時拍手叫好。加油助威。直到四具身體躺在地上不再顫動後。才擺擺手,早有專門人員等候在側。小跑着上來,把四個重傷之人擡下去,直接送了醫院。這是老大的吩咐,自入冷風堂之日起,他們就已知道,並不是什麼人都要殺的。
這是葉存志早就設計好地結局,重傷是一種責任,既然他們是簫之浩的手下,做了他的打手,拿了他的錢,就應該有受傷的準備,無所謂對與錯,準確的說,義務而已。
“簫先生,怎麼樣?這種真人格鬥只有國外才有,在我這裡見到是不是感到很驚訝,很興奮?”葉存志命人擦拭着地上殘留地鮮血,過後才轉回身,對身邊的簫萬山說道。
簫萬山已經的心情已經漸漸平和下來,不過地上沒有擦太淨的紅色液體還讓他微微蹩着眉頭,“你如果你打算輕易放人地說,儘管開出其他條件,不用弄這麼多花樣。”
“不不不,”葉存志忙不迭地擺手否認道,“你的兒子是大人物,怎麼會這麼快出場。我說過放他,就一定會放。那隻不過是時間問題。好了,我們再看一場八對八地比賽。”
畢竟是在對方地地盤上,就算知道葉存志不敢拿自己怎麼樣,簫萬山還是放棄了爭論,對於那種血腥遊戲根本就無多興趣,自然又是像剛纔一樣了,選擇了閉目不視。然而,不絕於耳的慘叫聲讓他地心理防線差點崩潰。
足足過了十來分鐘,場中才逐漸平靜下來。簫萬山深呼一口氣,轉回頭。地上的八具軀體和剛纔一樣,一動不動,又是完敗。
此時,也不得不說,冷風堂的這些小弟打鬥的功夫確實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兒子花錢請來的打手可能是不值那麼多錢,可確也有些有實力的,被這樣擊敗,從一定程度上說明了葉存志這些手下的強大。
葉存志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簫之浩的手下多少都帶傷,這十二個是受傷稍微輕的,其餘的還有些走路都有問題。最後時刻,看來是要請重要人物登場了。
經過下午時分的那一摔一撞,簫之浩的身體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傷害,不過因爲常年習武,身體強悍,過了半天,已經恢復了不少,至少活動不能問題。
在幾個人黑衣人的押解下,緩步步入大廳之內。這裡人員不多,燈光又是極亮,所以一掃眼,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不禁呼喊出聲,“爸,救我!我在這裡!”
話出口之際,巴掌也已經落到了他的臉上,“啪啪”兩聲脆響讓簫之浩後續話語吞了回去,再也不敢喊上一聲。
不過那一句已經引起了簫萬山的注意,幾人縫隙中露出的熟悉面龐讓他不禁“噌”地站起身體,直想跑到那邊,只是肩膀卻被一雙鐵鉗似的手掌捏住,再也不能移動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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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先生,不用太着急。”葉存志將老者攔了回來,輕輕拍拍其肩膀道:“看到了,你的兒子身體很健康,能走能跳,而且還能求救。”
“那請你放人吧!”簫萬山已經看到了兒子剛纔被人打了兩個嘴巴,不過還是忍住心中的怒氣。儘早離開這個鬼地方,纔是最最明智的選擇。
“你好像忘了我的程序嘍?”葉存志摸着下巴,眼神玩味道:“剛纔那些人都是要經過戰鬥才能被放掉,你的兒子當然也不會例外,不過念在他是在簫先生的兒子,我可以給個優惠,就又你這做父親的,給他挑選對手,在場的這些人,只要是冷風堂的都可以。”
經過剛纔兩次,簫萬山已經認識到,這裡的哪一個都是高手,兒子都不見得能打過,不禁猶豫起來,半晌沒有答覆。
“既然簫先生放棄了這個優惠條件,我可沒辦法。”葉存志遺憾地搖搖頭,道:“出於對您的敬意,我想由我親自做令公子的對手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