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我心中疑惑的暗想。
明明剛剛師父就是按照這個路線運行體內的那股氣場,可是爲何到了我的身上就不靈了呢?
我知道,一定有什麼被我遺忘了,不然怎麼可能明明和師父做的一樣卻行不同呢?
我再次靜下心來,眼睛因爲那鹹澀的汗水而弄得有些刺癢,索性我就閉上了雙眼,在腦海中再次將師父畫符的一幕看了一遍,突然,我發現了師父和我的區別!
原來我剛剛的念頭都在那如何控制靈氣的上面,卻忘記了師父畫符的時候那手中捏動的手訣和那咒語,我認定我現在的狀況坑定我沒有按照師父那樣做有着絕對的關係,所以我認真記住了師父的手訣和咒語之後,感覺眼中的酸澀敢也變淡了許多,我就睜開了雙眼,繼續深吸一口氣後,緩緩的擡起了左手。
在師父畫符的時候,筆尖接觸到黃紙之時手中的發訣和嘴裡的咒語就要同時進行,可能是因爲這聚陽符是屬於比較低級的基礎符錄吧,並不想是我中午看到的《符錄解析篇》一些特別的符錄一樣需要再次踏出步罡。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畫符需要念咒和捏法訣踏步罡,不過我想可能因爲和在符咒上保存一個陣法有關吧。
因爲那本書上已經說明了符錄的本質,其實就是施法人用自身的法力在符紙裡封入一個可以溝通天地氣場的陣法,從微型到強大,都和施法人本身的氣場也就是體內所含有的靈氣有着絕對的關係。
就在我捏出那些手訣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一直停留在身體裡的靈氣竟然漸漸的融入了毛筆上,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從我體內涌出的靈氣竟然不能夠和師父一樣隱含在毛筆之中,反而出了我的身體就隨風四散了。
我雖然不之地原因,但我可以肯定我按照師父的做法一樣的做下去就已經有了些效果,不明白靈氣爲什麼四散,可是肯定是因爲我還沒有做全的原因。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還沒念口訣呢!在心裡暗罵自己笨蛋的同時,我感覺念出了師父剛剛說出來的口訣,口訣的咬字並不像是我在學校學習到的中文一樣,反而像是某種地方的方言還是什麼,反正我是一句也聽不懂的,不過既然捏手訣都有了一些效果了,那我也只能按照師父的做法繼續了。
果然!
在我的嘴裡念出了口訣的時候,隨着第一個音符的震動,彷彿從我的嘴巴之中蓬勃出了一道氣場一般,瞬間就阻止了體內那流出的靈氣消散,反而像是將那保密給包裹住了似得,使得靈氣只能隨着毛筆落到了筆尖之上!
手訣和口訣都沒有錯,而且我也明白了它們的作用,那麼,接下來就是關鍵了。
畫符!
符咒上的符錄按照《符錄解析篇》的說法,其實就相當與施法人找到了擺陣的能量所需,就是我體內的靈氣和這些材料了,那麼符咒上的畫法就是將這些東西融合在一起,從而和天地間的某些氣場連接,這樣就能夠畫出一種類似於陣法的圖案。
其實我們修道之人一般都不會讓自己照相也不會讓自己的法器照相,因爲這樣以來就可能會破壞了我們和法器的氣場,從而對身體造成了某些危害或者讓法器的能力減弱。
當然,如果是修習了很多年的術士或者溫養了很多年的法器就可以另當別論了,因爲這個時候照相機對我們的影響以及沒有多大了,不過能避免我們還是會避免的。
也正是這樣一個原因,道士在畫符的時候一般都不會讓某些能夠映射的東西在旁邊,不過這些都是我後來才知道的,而那時,我滿腦子想的,也只是師父的那個鬼畫符……
符錄的圖案很是奇怪,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什麼規律可言,我努力了半天,卻發現根本就不知道該從哪裡下筆,望了望師父的那張符咒,我索性停了下來,將毛筆放在了一邊之後就拿起了師父畫的那張符咒,漸漸的閉上了雙眼,打算將這符咒再“看”透一些。
師父是靠不上了,在他睡覺的時候我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不過這樣也好,彷彿我再次將那《符錄解析篇》複習了好幾遍一樣,而且也自己慢慢的摸索出了很多畫符的道理,這樣一來,心裡那一點點對師父的怨恨反而漸漸的變成了感激。
不過我有一點是非常疑惑的,爲什麼時候最近的舉動都好像要將我拔苗助長的樣子呢?他到底有什麼急事,又不是以後不能見面了。
不過這些想法也只是在我的腦海裡瞬間閃過,我也沒有多在意,因爲現在的關鍵就是要畫好這張聚陽符,師父睡的舒服,我可困死了……
這次我的手指慢慢的撫摸過那張符咒,漸漸的我發現了其中奧妙!
用現在的看法來說,那就是符咒彷彿就是一塊由電路集成的芯片一樣,而我所發現從師父體內流出的那些靈氣,竟然就像是那芯片的電路一樣。
原來關鍵點是在這裡,那一筆一劃就是將這些電路鋪到黃紙這個“主板”上面,這樣一想,我也明白了爲什麼不同的符錄上面的圖案都是不一樣的了,功能不一樣,上面的電路連接的各個點能是一樣的嗎?
也正式我看透了這張符咒,從而讓我也看出了這個符咒的起始與終止,也正是因爲這些,我對於畫出這個符咒的信心就更足了!
也不知道師父爲什麼會對我能夠一晚上學會畫好聚陽符這麼有信心,如果不是我天生的靈覺強大,而且已經因爲師父那次給我靈氣的原因讓我的天眼和靈覺都得到一次昇華,我還真想不到自己頻什麼能夠一晚上就學會這些東西。
當然,讓我有這麼足的信心可並不止於那兩個因素,我那猶如放映機的大腦也是不可不說一下的。
既然看透了這符咒的本質,那我也就不再對下筆的地方疑惑了。
我重新撿起了石頭上的毛筆,上面的硃砂都有些乾涸了,不過沒關係,我有唾液嘛,硃砂是陽性的,唾液也是包含了一點點的陽氣,雖然不能夠提升硃砂什麼特質,不過至少不會破壞了硃砂的本質。
我舔了舔毛筆,頓時皺起了眉毛,還真別說,這硃砂可真夠苦的,而且那味道可真是難聞,要不,各位也試試?呵呵!
不過總歸來說,那毛筆是夠溼潤了,我也就開始了畫符的第一筆!
體內靈氣要控制,手上指訣要捏好,口中咒語要念準,現在又加了個記住那靈氣覆蓋在黃紙上的走向,簡直不是一心二用可以描述的了。
我不過還好我剛剛已經熟悉了這些東西,加上我自己也理解了很多之後,做起來也就覺得不那麼困難。
隨着那毛筆落在黃紙上面之時,我就開始以另一張師父畫好了的聚陽符爲藍本,漸漸的將自己的靈氣覆蓋在了那黃紙之上。
說起來簡單,可是做起來可就難多了,因爲我納氣的時間本來就短,雖然這只是最爲初級的聚陽符,可是在畫完了一半的圖案之時,我就已經有些“腎虛”的感覺,隨着毛筆漸漸的劃出一道又一道的筆跡,又不能讓毛筆停頓,使得黃紙上的“電路”攪在一起,我也只能硬撐着繼續畫了下去。
直到我感覺兩眼冒金星,簡直大腦中彷彿被灌入了鉛一般的沉重之時,我手中的毛筆也終於將符咒的最後一筆給畫了上去。
可是,這些都還沒完,還有一個關鍵中的關鍵,“給主板蓋上一個蓋子”的結煞!
劫煞一樣是需要靈氣支持,可是我體內的靈氣都快見底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結煞成功,不過這些我都不能管了,我發現那黃紙上我附上去的氣場正在慢慢的飄散,如果再猶豫的話,恐怕我剛剛的努力都是白費。
我努力的站直了身體,深吸了一口氣候,雙掌握在了一起,也算是我命好,第一次畫的符咒是最簡單的聚陽符,雖然所有符咒的結煞手法都是一樣的,不過因爲威力的不同,所消耗的靈力自然也是有強有弱,爲什麼我們畫符或者結煞的時候需要踏步罡?還不是因爲自身的靈力不足,用步罡來和天上的某些星辰之間架起一道橋樑,從而可以使用它們的一點力量。
隨着手指的擺動,那結煞的手法並不難,在我做完最後一個手印的時候,忍不住就大喊了一聲“結煞!”
隨着我的聲音響起,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覺,那黃紙上面的圖案閃過了一道亮光之後,我就發現我覆蓋在上面的氣場突然被一種神秘的力量給內斂到了黃紙之中,也就是這一刻,我終於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剛剛因爲畫符而照成的身體虛弱感一掃而空,彷彿身體裡涌出了一股力量似得,讓我精神突然一震。
我拿起了石頭上的那兩張聚陽符,高興的跳到了師父的身邊將他推醒,在師父揉着眼睛有些迷糊的瞪着我的時候沒玩將那符咒遞到了師父的面前,大笑道:“師父!我做到拉。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