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老闆娘就打電話過來了,在咖啡店裡出現了一位可能會對案子有幫助的客人。趙信如約而至,看到這個男人戴着一頂鴨舌帽,好像是一個記者的模樣。
“我不是記者。”他擺擺手,看到趙信神經兮兮地看着他,就猜出了他的想法,很多人第一眼看到他也是這麼想的,“我是附近一家鴻盛道觀的宣傳策劃人,這行也是剛最近開始做。”
“你有什麼線索嗎?”
“其實是爲了趙凌風先生而來的,說起來我昨天看到電視裡放的新聞大吃一驚,那個男人我剛好在道觀見過,原來他叫趙凌風啊!”
“難得你還記得他的長相。”趙信這句說的是實話,趙凌風的樣子很平常,一張中規中矩的大衆臉,按理說要無意識地記住他是有困難的。
“那是因爲我看到了讓我印象很深刻的東西。那是一大袋的紫色的紙鶴,很久以前在雅安有一個習俗,遇到想要祈福的願望就去一家道觀裡把七種顏色的紙鶴扔進許願箱,當時大大小小的道觀是數不勝數,到後來改革開放了,諸如此類的道觀就少了,留下來的也因爲經營資金問題關停了,鴻盛道觀算是比較幸運的了。我當時只是好奇居然還有人記得這個傳說的習俗,就多嘴問了他一句。”
“那他是怎麼回答的?”趙信迫不及待地問道。
“只是順便來祈福求神的。”
“那他用的全是紫色的紙鶴,不是白色的?”趙信想到案發當晚那隻被吹走的紙鶴是白色的,就有點奇怪它的顏色。
“關於這間鴻盛道觀還有個傳說,祈福的時候要爬滿700層石階,每100個臺階有個臨時的祈福點,而且要分期祈福才最有效果。”陌生男子在談及這個傳說的時候表情都有點緊張,因爲考慮到現在也在宣傳。
“這就有點可疑了。”老闆娘拿起旁邊一張小地圖,“如果要把臺階全部走一遍就跟運動沒什麼兩樣了。眼鏡店離道觀不遠哪。”
“這麼說來,他大老遠來建業大橋附近是要去鴻盛道觀拜神祈福嗎?”
“我是認爲趙凌風不是電視上所說的什麼指示下屬隱瞞事故還不讓上報的人。”老闆娘兩手交叉,“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這只是我的第六感,警察是不能靠直覺去辦案的,你就當我沒說好了。”
“這也可以說是你和他多次接觸的感覺,不能單純地定性爲直覺。”趙信笑着安慰她,“何況你過去也是個警察,警察的直覺是不容忽視的。”就在此時他接到了一部醫院打來的電話,這樣的通知消息一般來說都不是好事,趙信的預感就是王孝天出事了!
而最痛苦的莫過於劉燕了,今天本來是去蛋糕店裡道歉的,因爲這幾天一直呆在醫院沒有時間去請假上班,令人悲痛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先是蛋糕店老闆那邊因爲怕被惹上什麼事情果斷地把她辭掉了,再是一直被一羣蜂窩似的記者追着訪問,最後居然得到了王孝天在病號房裡去世的消息…
她整個人散架了,跪倒在病牀旁邊…趙信趕到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幕也不知道拿什麼話來撫慰她脆弱的心,不,這個女人很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