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我不認識。”李玉靜無力地拿起照片，只看了一眼便回答了趙信。
“你確定麼？這個人以前可是鍍金建築器材公司的職員。”亮子以爲是她忘記了，便提了個醒。
“我丈夫向來都不喜歡和我談工作上的事情，在家裡對着孩子也一樣。”
趙信對趙凌風的行走路線有點在意，“請問你丈夫警察去建業大橋那邊的嗎？”
“我知道他是在那被人殺了的，但是我們這邊也搞不懂爲什麼會走到那去幹什麼…”
趙信看了一眼旁邊迴避眼神的兒子，那天在警察局他也在場，面對父親的去世卻沒留一滴眼淚，覺得很是奇怪，便朝他問道：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最後一面看到父親的時候，有什麼地方覺得異樣的嗎？”
“沒有…”他的眼神很呆滯，很麻木，好像對什麼都不關心一樣。
“警察叔叔們，你問他也沒用的。”女兒趙慕蓉說話了，“他最近根本就沒有跟爸爸說過話。”
“少囉嗦，關你屁事！”兒子趙華擡起頭，有點不樂意了。
“其實我知道你心裡一直不喜歡爸的，已經到很討厭的地步了，不是嗎？有時還故意躲他。”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有話要說，你不是也一直在背後說他壞話嗎？”趙華也不怕把這件事抖出來。
“小華，夠了！”李玉靜按捺不住了，也是看到警察在場，有失臉面。
“媽也是，不是經常在抱怨老爸在休息日的時候出去打高爾夫嘛！”
“夠了！”李玉靜加重了語氣，讓趙華也嚇到了，他站起來，不想再多說一句廢話，想要出客廳回自己的房間去閉關。
“你的母校是英智高中嗎？”趙信看了一眼他的反應，他一聽到這四個字果斷地回頭用驚訝的表情看着他。“其實我們在調查的時候發現了趙先生生前有過幾通打給學校的通話記錄，想問問你們有麼有想到什麼有聯繫的事情？”
李玉靜實在想不出來，就轉身對趙華說，“問你呢！有沒有！”
趙華遲疑了一下，無奈地搖搖頭。
“我們這算是什麼兒子女兒，”趙慕蓉苦笑着，“關於老爸的事情，我們都一無所知。警察一上訪，什麼問題都出來了，什麼也回答不了，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說對父親不瞭解也是情有可原的。”趙信等到孩子們離開後單獨地安慰做母親的李玉靜，“像以前我們是那麼大的時候也是那樣子的，比起父親，跟母親更親近。”
亮子偷偷跟趙信說了一句：“現在調查陷入危機了，我們下一部該怎麼辦？”
“我打算去英智高中一趟，盡全力調查趙凌風在最近一個月的動向。”
“好吧！希望這次不會再無功而返了。”
趙華沒有個警察說過一件事，其實最近跟父親趙凌風見過面，也聊過，他自己是不想見到父親的，打從心裡有牴觸感，還記得那天是星期六….
“小華！”趙凌風一把拉住趙華的手，他要上樓去房間被逮到了一個空隙，趙凌風也是趁着家人沒注意的時候叫住他。“當初爲什麼要放棄游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忘了！過了那麼久的事情我怎麼記得住！”如今已經上大二的趙華不敢去想高一時的叛逆，已經不是懷念，而是恐懼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