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陵只是看了一眼莊涼的眼睛,然後平靜的收斂視線,眼神平淡無波。
就好像眼前的慕容薇沒有絲毫的存在感一般。
甚至就在慕容薇有些着急,想要忍不住開口說話的時候,虞陵冰冷淡漠的來了一句:“好狗不擋道。”
她只是十分平淡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明明毫無殺氣,可不知道怎麼的,慕容薇就是感到十分的害怕和恐懼。
五官都有些扭曲了起來,正準備再開口,一擡頭直接撞上了莊涼投放過來冰冷噬骨的眼神。
她的師兄從來都是溫柔的,從來都是紳士的,這樣冰冷中帶着殺氣的眼神,她從來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過。
脊背一陣發涼,緊接着就是作爲慕容家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不滿別人對自己如此這般,想要找回場子。
慕容薇很憤怒的想要狠狠的罵上莊涼幾句,好提醒他自己雖然只是他的師妹,但是慕容家是比莊家更有錢,更衣後威望的存在,他需要對自己客氣一點。
剛準備開口,她又立即閉上了嘴。
一想到莊涼的靈力和修爲或許已經恢復了,慕容薇的心裡便生不出絲毫的氣憤了。
心裡還委屈不滿,但是身體卻是非常聽話的。
直接領着人移動了另外一邊,將整條寬闊的大路都給虞陵和莊涼清空了。
等到二人已經逐漸的走遠,耳邊是身邊人的不解和疑惑,慕容薇心裡一陣跳腳。
只要一回想自己剛剛的那一分行爲,更是感到各種各樣的懊惱。
“這人是你師妹?”虞陵擡頭看了一眼莊涼。
莊涼有些慚愧的點點頭:“是啊,慕容家這一輩唯一的女孩子,從小被寵到大,脾氣性子都太驕縱了些,今日非常對不起!”
虞陵不以爲意的搖頭:“不用,我覺得這小姑娘挺有趣的,我喜歡她!”
虞陵很少夸人,尤其還是這種直截了當的誇讚,這讓莊涼很是有些不理解。
目瞪口呆的望着虞陵許久許久,才終於被虞陵讀懂了心思,開口給他解惑。
“她就好像是我拜師學藝那段時間老是跟着我的一個小師妹一樣,出身高貴,性子驕縱,脾氣耿直,一開始好像跟我不太對付,但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喜歡上了我,甚至非常粘着我,就好像我是她的女神一樣,就差直接給我供起來了!”
……兩人說話間越走越遠,慕容薇看着兩個人逐漸走遠,直到身影徹底消失之後,便也立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第一時間是給羽然發了一條消息。
“究竟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儘快看到莊師兄的實力?”
羽然那邊很快回復了一句:“聽說你們慕容家跟祁煞門有不少生意上的往來,那何不直接去找一下祁煞門的掌門人,讓她叫比武大會裁判方偷偷的將莊師兄的比試排到明天早上的第一場?
這樣你不就能在明天早上第一時間看到師兄的實力了嗎?”
“是哦!”慕容薇恍然大悟,之前她還沒有想到這一點。
立即跟羽然掛了電話,給自己的爸爸打了個電話。
很快慕容薇就接到了祁煞門主辦方這邊安排的電話。
“慕容小姐,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莊涼先生的比試從大後天調到了明天一早,還希望我們這樣的安排可以讓您滿意,謝謝!”
對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慕容薇也立即給羽然發送了讚揚的消息。
“我就說你的小腦袋瓜子很厲害嘛,這次的主意非常不錯,若是我可以得到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我就答應你上次的請求,允許秦姝好跟你幾天!”
“謝謝薇薇!”羽然那邊秒回四個字。
慕容薇盯着看了兩眼,神色有些微恙,她很是不明白這個羽然這麼惦記自己的一個丫鬟做什麼。
放下電話,慕容薇就陷入了失眠,躺在牀上她怎麼都睡不着,可是這一夜還很漫長。
強迫着自己好不容易睡下,又開始了做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心裡已經認定了莊涼修爲已經恢復了的事實,唯恐自己的期望落空,夢裡她竟然是夢到莊涼並未恢復靈力,而是依舊如傳言和過去那般廢物,一大早的比試他竟然直接就被人打趴下了。
這樣的刺激讓慕容薇一個晚上驚醒了七八次!
有人睡不着,自然就有人睡得很好,虞陵和莊涼,這個晚上都睡得十分的好。
安穩的背後,他們兩人誰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的比賽已經被人偷偷動了手腳。
第二天一大早,莊涼剛剛起牀就接到自己的比賽被換到了今天早上的第一場。
心中有些奇怪,甚至覺得驚訝。
便立即給莊樊和逍遙散人發了消息詢問情況。
慕容家到底是如今這個時代的商業界巨頭,不論是修士還是正常的普通人,但凡跟錢扯上關係,那麼便都會有內幕。
所以哪怕是堂堂莊家家主,甚至是堂堂的昊然宗掌門人,也並不能知曉太多,關於莊涼此番比賽順序被人替換的事情真相。
既來之則安之,雖說比賽的出場順序不知道被誰給替換了,但是如今的莊涼已經恢復了修爲,所以他一點都不害怕接下來的比賽。
不論是跟任何人比武,他都不懼怕,所以對於剛剛主辦方遞上來比賽信息中的那個叫做什麼陶俊的對手,他是絲毫想要提前瞭解和知曉對方實力的興趣都沒有。
正將對陣信息放下,便有人敲響了莊涼的門。
他有些疑惑這個點會有誰前來找他,懶洋洋的從沙發裡起身,一開門就撞上了一身黑色風衣的虞陵。
這個樣子的虞陵可真好看啊,莊涼一不小心就看呆了。
“你怎麼回事?怎麼一大早就開始發呆?”虞陵站在裝莊涼的門口看了他半天都沒見他有絲毫反應,忍不住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莊涼回神順勢將虞陵揮舞在空中的手緊緊地握在掌心。
將他的女人直接拉進了房間關上門。
“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莊涼有些疑惑的看着虞陵。
虞陵的臉上就露出了一點點擔憂:“聽說你的比賽被提前了,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