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老四不忍吳家的女子當衆沒了清白,以後無法再嫁給別人。
露出一副他還能怎麼樣,也只有無奈的將人娶了的表情。
他又看着吳大少拱拱手,“吳小姐就是不勝酒力,這纔有些失禮。”
“如果她酒醒了,想要尋短見,你們可一定要看住了。”
“你們也別怪她,她這也不是故意的。”
有些勉強的又道:“我,我願意負責,明天就請媒人去吳家提親。”
這是老三教他的,計謀得逞就要當衆說娶吳家的庶女。
還要故意和吳大少強調,他要去提親,別讓人自殺了。
要是吳家小姐有事,那就是吳家沒看住,是吳家逼的。
否則吳家回去之後,直接將人弄死裝作自殺,或者送去出家,他就虧了。
當衆說出來,不但能逼得吳家只能將女兒嫁給他。
還能讓人同情,會誇讚他正人君子,還有人情味。
果然,除了黑臉的吳大少和少數人外,其他人都露出了對時老四的同情,還有覺得他真是厚道。
換成他們,可不會娶這樣傷風敗俗不要臉的女人。
哪怕醉酒又怎麼樣?
怎麼能喜歡時老四,就摟摟抱抱設計生米煮成熟飯的要嫁給他。
這簡直有辱斯文。
吳家的家教也是太差了,吳家的女子可要不成。
回去之後要和家眷說一說,以後考慮娶妻,吳家女子可以排除了。
吳大少氣得想吐血了,他算是明白了,今天這一出就是時老四搞出來的。
這混蛋竟然敢改計劃,反而算計了他們吳家。
他原本已經想好了,回去就給這個沒用丟人的庶女一根白綾自己了斷。
這樣就可以對外說,醉酒誤事,她自己沒臉活着。
人只要一死,也就不會再有多少人揪着不放,畢竟死者爲大。
誰想到時老四這不要臉的混蛋,來這麼一出。
當衆這樣,一副委屈被逼着要娶他們家庶女的模樣,簡直把他噁心壞了。
還故意強調讓他們將人看住別尋短見,那他還怎麼給吳細細白綾讓對方自己去死。
這樣一來,他們家還真沒辦法,不得不將吳細細嫁給時老四。
時老四這蠢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
“吳大少你們吳家的女兒做出這樣的事來,時童生還願意娶,正人君子也。”
“時童生真是太厚道了。”
“既然吳家的女兒本就對時童生有意,他也願意娶,成其一段姻緣也不錯。”
主要是別人也不會再樂意娶吳家這個庶女了。
“不錯,就衝着時童生今天的做法,到時候咱們也去喝一杯喜酒。”
送上門的女人,時老四不但沒有亂搞,對方自己作妖沒了清白,還願意接納求娶,這真沒幾個人能做到。
大家的話讓吳大少更是嘔得厲害。
只能硬着頭皮憋屈的說:“既然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吳家自然會將女兒嫁給時童生的。”
他現在真是有苦難言,吳家的名聲受損,吳家的女兒們親事也麻煩了,還得憋屈的被時老四成功算計。
大家也沒有再說什麼,紛紛開口恭喜。
當然也就是表面,背地裡可鄙視吳家這家教了。
那名舉人面上強撐着笑容,心裡也忍不住暗罵。
吳家這是搞什麼呢?
不是要算計蕭寒崢嗎?怎麼變成反被時老四算計了?
他們家和吳家有姻親關係。
而且他兒子是秀才,也在縣學讀書。
可那位大人竟然收了個農家子當學生,他和兒子都不爽。
也因此吳家的人上門,想出了舉辦賞花宴設計蕭寒崢的事,他就同意了。
誰想竟然這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會不但吳家的名聲沒了,他們家的名聲多少也會受損。
畢竟這是在他家後院發生的事。
至於蕭寒崢,此時已經像是酒醒了站在不遠處,和同窗看好戲。
對上吳大少看過來的眼睛,還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地笑容。
這笑容讓吳大少心裡咯噔了一下。
不過他也管不了這些了,親自帶着吳細細離開。
發生了這樣的事,賞花宴自然也無法再繼續。
於是一行人紛紛告辭離開。
很快,整個縣城這件事都被傳遍了。
吳家的庶女也成了南溪縣最不要臉的女子。
特別是婦人們,一個個在街上站着罵吳家小姐,罵得可歡了。
男人們也鄙視吳家居然教出了這樣的女兒。
當天,吳家原本已經定親的一個女兒被退了親,還是吳大少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要不是礙於吳家現在還有勢,又背靠知府,不然娶了吳家女兒的,已經有人家想要休妻了。
畢竟吳家的女兒嫁過來後,就因爲背靠吳家,一個個都傲氣得不行,不將婆母和妯娌放在眼裡。
更甚至還有跋扈的吳家女子,給丈夫懷孕的妾室強行灌打胎藥,造成一屍兩命。
這些之前都被捂住,現在卻都開始被人爆了出來。
吳家一時間的臭名更上一層樓,吳家的女子更是沒人敢娶。
這個時候,大家不得不再次佩服時老四的勇氣和擔當。
吳家,吳細細被帶回去之後,就被餵了解藥。
清醒過來,被吳家家主直接扇了幾耳光。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簡直把吳家的臉都丟光了。”
吳家主真是要氣瘋了,“以後嫁到時家去,你不要再回來了。”
吳細細捂着臉哭,她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心裡也恨得不行,時老四怎麼敢這樣算計她?
她還想要嫁給蕭寒崢呢,怎麼變成那癩蛤蟆了?
她抗拒的說:“嗚嗚,我不要嫁給時老四,我寧願去死。”
吳家主冷哼一聲,“這可由不得你,自己被人算計,只能怪自己蠢,自作自受。”
他現在恨不得掐死這個女兒,可卻不能。
一旦女兒死了,他們吳家名聲會更糟糕。
吳細細哭得快暈過去,等吳家主走後,吳家另外幾個還未成親的姑娘上門,直接抓着頭髮對她又打又罵發泄了一通。
另一邊,時老四在院子裡,和他老子,幾個哥哥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好不悠閒自在。
接着敲門聲響起。
打開門,就見時卿落笑眯眯的和蕭寒崢走了進來。
時老四原本笑着的臉瞬間僵了僵,總覺得死丫頭的笑容有點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