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老夫人,出大事了!有一個和先生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自稱是先生的兒子,被帶到先生那邊去了!”
霍老夫人正在喝下午茶,她的貼身管家就急匆匆趕了過來,把門口處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老夫人頓時嚇了一跳,猛地站了起來:“什麼?”
她嚥了口口水,“那孩子是誰生的?均曜這孩子怎麼回事,怎麼總是喜當爹!”
管家:“……”
是啊,五年前,就喜當爹了一次,現在竟然又喜當爹了!
老夫人卻扶住管家的手:“走,我們去看看!”
路上,她忍不住給管家說道:“這件事,可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被蘇家知道了!”
管家一愣:“您不是不同意蘇家這門婚事嗎?”
“胡說什麼?整個京都,能夠配得上均曜的只有蘇家的大小姐,那個蘇慕安沒了,現在就只剩下蘇南卿了,而且,她還是小實的媽!我現在擔心的是,這個孩子的事情傳到蘇家,蘇家會退婚!”
霍老夫人皺起了眉頭,而且想到孃家的那些事兒……她就更是壓低了聲音:“況且,現在咱們有事要求着她呢!”
管家頓時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
兩個人來到了霍均曜的別墅裡時,剛好聽到裡面傳出來一道低呼聲!
她急匆匆衝進去,就看到一個小男孩揹着自己的黑色雙肩包,正在握着一個保鏢的手,用力的咬着不鬆口。
那保鏢想要把手指搶回來,可又怕硌壞了小少爺的牙,可不用力,手指又抽不出來。
這個小屁孩,竟然用最大的力氣來咬他!
旁邊的外管家,是霍均曜的心腹,對霍均曜忠心耿耿,看到這種情況,他急得在旁邊大喊着:“小少爺誒,您快點鬆開口吧!再咬下去,小黑的手指都要斷嘍!”
葉小邪瞪着那雙和霍均曜一模一樣的狹長鳳眸,嘴裡不放,支支吾吾的說着什麼。
管家聽不清楚,卻開了口:“只是對你取一寫口腔黏膜,我們沒打算害你的!”
葉小邪繼續嗚嗚呀呀。
管家:“我發誓,真的不是害你!只是你說是先生的兒子,咱們不得去檢測一下嗎?萬一不是呢?您也不想要來歷不明的爸爸吧?”
聽到這話,葉小邪眼睛轉了轉,最後才鬆開了口。
保鏢手指已經被咬破了,一排的小牙齒印,看得人心驚動魄。
管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就聽到葉小邪開了口:“以後想要幹什麼,要告訴我,知道吧?你什麼都不說,拿着棉籤往我嘴巴里塞,我還以爲你讓我吃東西呢!”
管家:“……”
誰特麼讓人吃手指啊?!
可看着這個小惡魔,管家說不出話來,直接點頭:“是是是,您說得對!”
葉小邪這才張開了嘴巴:“快點採取吧,小爺我也想知道,霍均曜到底是不是我的爹!”
如果不是的話,他還着急回去看他的兔子三四號呢!
另一個保鏢戰戰兢兢地上前一步,拿出棉籤:“小少爺,您可別咬我呀!”
葉小邪挑眉。
保鏢就把棉籤伸到了他的嘴巴里,在喉嚨處攪合了一下,正準備出來的時候,葉小邪卻忽然做出咬他的姿勢。
嚇得那保鏢急忙後退了一步,身形踉蹌。
“哈哈哈哈哈哈哈!”葉小邪指着保鏢,仰頭開笑,模樣囂張又肆意,眸子裡卻盡是壞壞的神色:“好好玩!”
管家:“……”
突然很想念小實少爺。
小實少爺小時候自閉症,不怎麼愛說話,安安靜靜的躲在角落裡,哪裡像是這位小惡魔般,到處戲弄人?
他擦了擦額頭,小心翼翼把棉籤放到了袋子裡,接着親自讓靠譜的人給蘇南卿送過去。
那邊送了人,這邊回頭,卻見霍老夫人已經站在了葉小邪的面前,她顫顫巍巍的詢問:“你是均曜的兒子?你媽呢?”
“你媽呢?”葉小邪反問道:“老太太,你是霍均曜的媽嗎?這也太老太醜了吧?霍均曜該不會長得像你,很醜吧?我覺得那我肯定不是他兒子!”
霍老夫人:??
她後退了一步,指着葉小邪:“你,你,你……”
葉小邪就往管家那邊走了兩步,嫌棄的開了口:“管家,她都老年癡呆了,爲啥還住在家裡?不應該直接送到養老院嗎?”
管家:?
霍老夫人:?
霍老夫人身邊的內管家直接開了口:“老夫人沒有老年癡呆!”
葉小邪眨了眨眼睛,“是麼?那就是她口吃?太好玩了,老老老太太,你你你今年多大了?”
衆:??
霍老夫人年紀的確大了,但因爲霍家地位高,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她說過話。
她頓時氣的雙手發抖,指着葉小邪憤怒的喊道:“你,你,你!”
“我姓葉,你喊下我的名字唄?”
葉小邪黑葡萄似得大眼睛非常亮,充滿了期待,“你口吃的話,那豈不是會喊葉,葉,葉……也就是爺爺……哈哈哈哈!”
霍老夫人:!!
她直接氣的翻白眼,人也往後倒了過去。
“老夫人!”
內管家驚呼了一聲,急忙扶住了霍老夫人,“快,把家庭醫生喊來!”
於是,霍均曜進門的時候,就看到老夫人被人擡了出去,他只能沒去看葉小邪,先去了霍老夫人。
老夫人只是怒急攻心,家庭醫生量了血壓,吃了降壓藥,又用了一顆張氏安神丸,這才緩了過來。
老夫人盯着霍均曜,“均均均曜啊,你,你,你這是從哪裡生了這麼一個兒子啊!”
霍均曜:“……”
老夫人說完後,嚇壞了。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剛剛怎麼真的成了口吃?
-
蘇家。
霍家的人把葉小邪的DNA樣本送過來後,蘇南卿就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畢竟今天又到了給蘇奇換藥的時候了。
剛到病房門口處,就聽到蘇奇在對莉莉說道:“你最近看着不太忙?”
莉莉點頭:“嗯,畢竟老闆好久沒找我做DNA了,簡直太爽了!你都不知道,我堂堂高材生,怎麼可以每天都在做這種重複性的東西?那對我簡直就是一種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