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便宜了這個孫子?”
徐方達有點兒想不明白,不知道夏至是怎麼想的。
夏至沉默了半天說道,
“你們幫我辦一件事,去找江子哥。”
“找江子哥?
找他有什麼用?
他可是和何建斌是一夥兒的。”
“在一夥又有什麼用?江子哥這種人怎麼可能是那種誠信守信的人。
只不過是看在何建斌的錢的份兒上。
論錢,我不比何建斌還有錢。”
“不論錢,以你們幾個人的身手收拾他們幾個人還不容易?”
不就是用威逼利誘那一套,難道對付江子哥還有第三條路嗎?
江夏剛纔其實動了念頭,給江子哥一些好處,甜頭讓這些人直接找上門去。
必須揭穿何建斌的真面目,不然的話就算事情揭穿,恐怕姑姑還是會對何建斌一心一意。
畢竟他們都算是外人,而且就算是親人,這十幾年沒有在姑姑身邊,姑姑難免會覺得是家人依然在針對他們兩個人。
那就把這殘忍的真相一點一點揭露出來,讓成月姑姑知道自己枕邊的男人是怎樣一條狼。
雖然明知道這樣做肯定會傷了成月姑姑的心。
可是不破不立,眼前的成月姑姑要想活下去,必須知道真相。
也多虧他們來了,要是再晚來幾年。
何建斌看到沈家對成月不聞不問,而且徹底沒了指望。
再逼入絕境,最後從成月姑姑手裡拿不到任何好處。
說不準成月姑姑就一命嗚呼。
光是想一想就讓人背後發涼。
兩人聽了夏至的話,反覆想了一下,大概明白過來,夏至想要做什麼。
徐方達還是猶豫了一下,畢竟這是自己嫂子,有些話還得說在前面。
“嫂子,你可得想清楚,要是把這件事揭穿出來,估計姑姑會埋怨你的。”
“埋怨也得揭穿,事情必須讓姑姑知道。”
夏至是打定了主意,總不能讓何建斌一直在成月姑姑的眼中是一個完美的男人。
一個女人會死心踏地,就是因爲她心裡這個男人給予了無限的期望。
可是很顯然,眼前這個男人太不是個東西,成月姑姑大概永遠想不到枕邊人可能對她會下毒手。
幾個人吃完飯把這個話題結束,夏至回招待所,雙方約好了明天見分曉。
第二天還是一早,她知道何建斌今天不會去上班兒。
據說何建斌昨天已經請到了假,一請就是一個月的假期。
可見何建斌對於這一次的上京之行充滿了期待。
自己怎麼能不滿足一下何建斌。
還是買了早餐神色自如的去到了姑姑家,兩口子果然依然在吃飯,不過飯菜和昨天沒什麼差別。
夏至的到來立刻引來了何建斌熱情的招待,他可是和江子約好了,今天無論如何得出現。
他現在約麼已經猜出來夏至的時間規律,早飯過來走個過場,然後去忙自己的事情。
看到夏至進來,立刻熱情招呼,夏至坐下來,當然順帶手又給夏至倒了一碗水。
夏至看着那碗水笑了笑,非常自然的,一口氣喝了大半碗。
何建斌臉上帶了神秘莫測的笑容,顯然覺得自己這事兒辦的神不知鬼不覺。
端着自己的大茶缸也喝了大半杯的茶水,他早上起牀其實總要喝水。
不知道爲啥,今天覺得口渴的很。成月也招呼夏至坐下來一塊兒吃飯。
三個人剛拿起筷子。
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這門不像是敲門,更又像是用拳頭砸門。
何建斌臉色一變,但是笑着對他們說,
“沒事兒,你們吃飯!我看看是誰?”
剛一打開門,江子哥直接把他推開,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看到屋子裡圍着桌子坐着的兩個女人,臉上的神色帶了一絲激動。
雖然他沒有見過夏至,但是很明白的知道這個就應該是何建斌口裡所說的侄子媳婦兒。
這年頭居然都有人白白上門送錢。
何建斌呀,何建斌這小子大概一輩子都想不到。
自己的那點花花腸子早被人家給揭穿了。
昨天見到來人的時候,他就明白這一戲演不下去了。
人家既然知道這種事情,自然就會知道其他的事情,他嘴裡的那點秘密,根本不算啥秘密。
一旦被這些人知道後續會怎麼樣,很難預料,畢竟他這也相當於是變相包庇。
光是昨天見到徐芳達那些人的身手,他就知道人家這些人不好惹,自己別找事兒。
他不過就是個小混混,混口飯吃,又沒想做大做強。
也沒那個本事做大做強,更不是心狠手辣,這和自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還是聽人勸,吃飽飯爲妙。
何建斌有些激動,總算是趕上了,他還怕這些人岔開。
“江大,咱們不是說好了嗎?這事兒咱們私下裡解決,我每個月會給你還錢的。”
“咱們還是出去說這裡有女人,咱們的事情不涉及女人。”
“你別嚇着他們。”
“何建斌,你沒完了,是不是欠了我們這麼多的錢?早該還了吧?
這可是500塊錢,你輕飄飄的一句話,你以後慢慢還就慢慢還,我跟你說沒門兒。”
“江大,你別這樣,這500塊錢我也是沒辦法,你知道我借這筆錢都是爲了給我媳婦兒看病。
等我發了工資,發了工資我一定還。”
“我媳婦兒身體不好,你別在這裡鬧。咱們有什麼話出去說。”
那一副維護自己媳婦兒的模樣,讓成月感動的眼淚汪汪。
夏至卻是笑眯眯的說道,
“這位同志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看你的意思應該是我姑父欠了您錢,我姑父爲啥欠了你錢啊?欠了多少錢?”
“既然是欠債還錢,那是天經地義的,您上門來了,咱們把事情說清楚。
我們也不是欠債不還的人。”
這話一出,何建斌有點兒激動,手都有點兒抖,他就知道夏至一定會往這個坑裡跳。
沈家的人不差這點兒錢,沈家的人還要面子。
自己這個錢已經說明白,是因爲成月借的她就不可能不給還。
假惺惺的說道。
“小夏,這事兒和你沒關係,你不用管,這都是因爲我。
是我自己沒本事,沒本事掙錢才借來了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