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兒裡東西堆得滿滿的,他們開始打包整理,主要是這樣上火車可上不去,必須分成零散的行李。
顧寒別的不說,吃苦耐勞的本事還行。
弄了一些編織袋兒的布回來,用縫紉機直接縫成了大的旅行袋。
旅行帶的主意是夏至出的主意,也就是大街上經常看的那種蛇皮蛋,當然要比蛇皮帶漂亮多了。
這種袋子放東西量多,而且大家能夠分開。
像他們男人們差不多一個人都能弄四五個,這種袋子扛在肩膀上根本沒啥問題。
一個袋子裡差不多能裝20件左右的衣服。
把衣服按照大家的錢劃分了一下,主要是怕以後弄麻煩,很難算賬,所以基本上是按大家各有的資本來出的這筆錢。
這劉家兄弟他們五個人,每個人手頭只有300多塊錢。
錢數量最多的自然是顧寒,她手頭居然拿了800塊錢出來。
他們六個人一共是2300塊錢,而這批貨算下來一共是3200塊錢,所以剩下的900塊錢的貨就是夏至和周正安包了。
就這樣,火車票錢目前還是夏至和周正安墊付的。
等這批貨跑完了之後回來,他們再把火車票錢扣出來。
把東西收拾好,第二天夏至囑咐他們都各自帶上兩身換洗的衣服。
畢竟這個路上時間過於長。
除了換洗衣服,就是得帶點兒刷牙洗臉的東西,當然得帶點兒吃的,不過吃的她沒跟大家說。
這會兒也沒有方便麪,更沒有火腿腸這種方便食品。
基本上都得是大餅,鹹菜,雞蛋,包子之類的。
尤其是天氣熱,這會兒路上還不能準備太多的熟食。
夏至琢磨了一下,所以想辦法炸了一些麻花兒。
還有做了一些大西北他們常吃的那種饢。
鹹菜全都切成絲,然後拌好了之後用玻璃瓶一瓶一瓶的分裝好。
鹹菜大餅還有麻花兒,這樣路上的話直接就能泡。
考慮到天氣的因素,所以又另外做了一點兒白菜絲和蓑衣黃瓜。
除了饢和麻花兒之外,頭兩天還可以吃蔥花,大餅以及饅頭。
這樣大家也不會膩歪。
夏至又做了不少滷蛋,當然是按照鄉巴佬滷蛋的方式做的,這種滷出來的雞蛋保質期還能放的時間長一點兒。
不過以目前的保存條件來說,最多也只能兩天。
把這些東西都準備好,到了時間,他們各自出發到火車站,在火車站集合。
進站口大包小包的,他們碰到面的時候大家都樂了。
主要爲了路上方便,所以衣服都換成了耐髒耐磨的普通衣服。
看起來就像農村人進城。
倒是夏至和周正安還是穿着他們普通的衣服,主要是夏至什麼都不用拿。
周正安一個人就把所有的行李都拿了。
而且有周正安的下屬來送人,所以直接把他們送上了火車。
這會兒送站的話不可能被攔在站外面,都是買一張站臺票就直接能到站臺上。
他們八個人佔了兩個座位。
有一個座位幾乎全被他們承包,而旁邊另外一個座位還得坐倆人。
行李架上塞得滿滿當當,全是行李,所以塞不下的,他們只好全都放到了座位底下。
這些大包小包塞到座位底下,又不怕人拿,而且也很放心。兩個大男人跟別人擠到了一個座位上,而他們六個人則是坐在了一起。
顧寒和夏至面對面分別坐在了對面的座位上。
兩個人沒有坐在一起,讓旁邊的三個大男人有點兒不知所措,主要是他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夏至和顧寒之間的關係。
名義上他們倆彼此姓不是一個姓,可是說起來的話說是姐妹。
如果真的是姐妹,起碼兩人之間也會有說有笑。
可是兩人之間說笑歸說笑,但是那些說笑可不像是親姐妹,透不出那個親密。
甚至很多時候兩人都很毒舌,攻擊對方不遺餘力。
而且兩人相處的模式看起來可真不像親姐妹,也沒有誰照顧誰這一說,或者誰讓着誰一說。
根本就是互不相讓。
而且這會兒坐在火車上更能明顯,正常情況下就只有兩個女孩子,理論上應該是坐在一塊兒親親熱熱的。
還能說個話互相照顧。
可是這倆人各自佔據了對面的一個位置。
反而根本就沒想過往一塊兒坐。
周正安坐在夏至的身旁,看着旁邊不知所措的仨人笑着打圓場。
“沒事兒,你們該幹啥幹啥,就當他們不存在。”
周正安的話引來衆人的側目,主要是搞不清楚現在這是啥情況。
不過這硬座兒要硬生生的做七天七夜,光是想一想,衆人其實都覺得頭疼,當然屁股也疼。
夏至上了車坐在那裡假眯了一會兒,不過很快就清醒過來,因爲聽到車上的列車員查票。
這會兒不少人會逃票,所以查票比較嚴格,尤其是像這種列車。
列車員兒查到他們跟前一看是一箇中年婦女臉色有點兒不耐煩。
這會兒的列車員相對來說那是人人羨慕的工作。
夏至把票遞上去,悄聲的問道。
“同志,咱們車上能補票嗎?什麼時候補臥鋪票?”
聲音壓的很低。
列車員兒不耐煩地說道,
“沒有,沒有臥鋪票早就賣完了,能補上票還會不賣給你們嗎?”
眼神瞟了一下旁邊的幾個大男人,果然他們幾個人趕緊把票掏了出來。
看着列車員走遠,夏至站起身,
“我去一下廁所。”
周正安一聽,立馬也站起身。
“我正好也想去咱們倆一塊兒。”
兩口子一前一後朝外走,夏至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去廁所,你跟着我幹啥呀?”
“你別在那裡瞎說,什麼上廁所我還能不知道?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幹啥。
咱倆好歹也是相處了好多年,我還能不知道你那點兒心思。
你肯定要幹啥事兒,你說吧,有我給你幫忙多少比你一個人強。”
夏至被這話說的臉一紅,
“什麼叫一撅屁股就知道我幹啥?
這話說的可真難聽。”
“我說的難聽也比你私自行動強得多,這車上都是各地的客商,誰知道里面是啥人,萬一出點什麼事兒怎麼辦?
你自己也說了,這一路上不一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