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鬆了口氣,拍了拍賬單,給大家開了一個會議,畢竟這一次所有人都全力以赴,也是他們酒店和飯店迎來的第一次大規模繁忙的接待工作。
所有的服務員聽到他們經理這個月會給他們發獎金,大家都歡呼起來。
畢竟他們來到這裡也是心有忐忑,沒發工資之前大家心裡都沒底。
經理可是親口說了要給他們發工資了,因爲會展結束沒有兩天他們就要發工資。
大家歡欣雀躍。
夏至看着大家高興,她也很開心,這算是自己事業成功的第一步,這輩子做事業顯然比上輩子容易的多,也許是因爲多了後臺的緣故。
夏至轉身離開會議室,還沒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就看到了周正安以及身後的兩個隨行人員。
夏至露出一個微笑,在看到周正安臉上表情的時候,微笑漸漸消失,因爲周正安臉上的表情異常嚴肅,眼神裡帶了一些恐慌以及不安。
夏至走過去問道。
“周隊長,你們來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周正安表情嚴肅的盯着夏至。
“夏至同志,請配合我們去公安局做詳細的詢問調查。”
夏至愣了一下。
“等一下,周隊長,讓我配合你做調查是發生什麼事?這總要讓我知道吧。”
“昨天有鄰居報告說樓上有很臭的味道,警察到達現場砸開了房門之後發現丁建南的父母死在了臥室。”
夏至愣了一下,迅速吃驚的擡起眼眸,看到周正安眼神中的認真指導,這絕對不是開玩笑。
坐在公安局的辦公室裡,對面是周正安,還有其他的工作人員。
這是三個人員,有一個做筆錄,剩下兩個人對夏至進行詢問。
白靜作爲筆錄人員正坐在一旁緊緊盯着夏至。
“夏至同志,你能解釋一下,一個禮拜之前的晚上12點到凌晨,你在哪裡?”
“這個時間點兒,只要是正常人都在睡覺。
而自從上一次發生丁建南的惡性事件之後,我已經沒有回我的小院兒去居住。
現在每天都住在酒店的辦公室裡。
對面就是我的員工宿舍,所有的員工都可以證明我每天白天在辦公室處理事務,晚上就直接留在辦公室。
基本上晚上11點左右我會睡覺。住在對面的服務員應該可以知道我的作息。”
“這幾天你一步都沒有離開過酒店嗎?”
白靜還是沒有忍住。
“一個禮拜之前的晚上出去看了一場電影,散步回來的。
不過8點的電影回來的時間大概在9:30左右。”
夏至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周正安。
旁邊的同志問道,
“你是和誰看電影的?總不可能是你一個人吧。”
“我是和你們隊長周正安看的電影,而且是他陪我散步回來的,他把我送回來之後就離開了。”
這話不能不說,否則的話就屬於隱瞞。
這些人只要去電影院調查,很容易知道自己那天和周正安一塊兒看電影。
旁邊的人員看了一眼周正安臉上的表情有幾分尷尬。
“的確,一個禮拜前的那一天,我和夏至去看電影了。電影票我還至今保存。”
白靜攥緊了自己手裡的筆,心裡疼的厲害。
她已經做了這麼多的努力,可是隊長依然沒有看到自己依然要跟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在一起。
“其餘時間你從來沒有離開過酒店和飯店嗎?”
“其餘的時間我沒有離開過,所有的飯店工作人員都可以證明。” 周正安送夏至離開,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說道,
“最近你千萬不要離開酒店,也不要落單。
丁家兩口子死狀很慘,對方明顯是攜仇報復。
所有人現在都把懷疑的目光落在你的身上。
我總覺得這事情不對,這種事情不可能是你乾的,那麼就是說明有人在替你做這件事。
因爲丁家兩口子唯一有恩怨的人很明顯就是你。”
夏至懷疑的從腦海裡把所有的事情捋一遍。
這種事情她沒跟任何人說過,除了她和周正安以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發生過這種事情。
而且也不可能把這個事情跟別人說。
如果是有人爲了保護自己做出這麼過激的事情,那麼會是誰兩個哥哥?
不可能啊,顧子熙和顧兆林再衝動也不至於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能做到如此斬盡殺絕,絕對是反社會型人格。
兩個哥哥不具備這種性格,哪怕就是顧兆林再衝動也不至於殺人。
其他人就更不可能。
顧父顧母?他們絕對不可能是殺人的人。
除了他們自己最親近的人,朋友一一排查都不具有這樣的動機。
沒有人會爲了自己去殺人啊。
可是如果不是爲了她,爲什麼對方要這麼做?
第一次是丁建南,翻自己家牆,被人家直接弄走殺死。
第二次是丁父,丁母剛和自己發生矛盾,結果就一命嗚呼。
連她都深深的懷疑對方是爲了自己這麼做的,而且是一個非常狂熱的人在暗處盯着自己。
有人對她不利就出手,難道對方是一個偏執狂?
夏至打了個哆嗦,顯然他能想到的,周正安也能想到,急忙對她說道。
“記住最近絕對不要離開酒店,而且要時刻保持身邊有人,絕對不要一個人落單。”
周正安擔心的是這個人能做出連環殺人的事情,就證明這個人的性格並不穩定。
如果他把這種情緒發泄到夏至身上,夏至很難逃毒手。
他又不可能24小時保護夏至,因爲國家沒有這種政策,要24小時保持保護一個普通人。
況且這種事情也沒有任何依據和證據證明對方對夏至要不利。
連他都有些束手無策。
“你別擔心,我就坐在辦公室,不會落單的。你安心的工作,不用擔心我。
我身邊有那麼多服務員以及經理,回去之後我會提醒他們時刻注意我的動向。”
周安親自開車把夏至送回到酒店。
兩人下車正好碰到了柯正傑,正從酒店裡送客人出來。
“夏經理,您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
夏至的情緒不好,臉色也很難看。
回身朝着周正安擺了擺手,周正安離開。
柯正傑跟在夏至的身後,
“經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你的臉色這麼難看。”
“沒事兒,可能沒休息好。”
這個案情絕對不能跟其他人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