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事了嗎?”
“沒有,就是想你了。”
“沒事那就別來了,最近挺忙,空了聯繫。”
陸滸龍拒絕了“陸遙”要求去法國的要求,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滿心期待的以爲他會同意,然後約定好時間來機場接我,我甚至還想過如果在機場遇到他的第一時間,我到底應該怎麼來跟他說?
“最近遇到蠻多事情。挺亂的,想來和你聊聊。”
郵件再發過去,陸滸龍就沒有回了。從這點兒上我大概是可以看出來,陸滸龍和陸涵之間,大多數時間是在靠着電郵聯繫,否則陸涵知道我把密碼改了,怎麼可能會不提前通知陸滸龍?還是說,和我的來往郵件,是陸滸龍知道後刻意這樣的?
我覺得沒道理。
不管怎樣,那就說明陸滸龍從出來之後,一直都去了法國。而上次袁放手機裡收到的短信號碼,歸屬地是中國。當時我還打通了的,我還聽到陸滸龍聲音了的,要是陸滸龍一直都在法國,那他沒有理由保留着一張中國的電話卡啊?
我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這點兒。
執念陷入了僵局,我卻有些越戰越勇的味道,想無論用什麼代價也要找到陸滸龍。
就在我沉浸在非要找到陸滸龍的執念裡時,敲門聲響了起來。我透過門上的貓眼看到是陸遙,問了句:“什麼事?”
“郵件是我的私人,麻煩你把密碼告訴我!”陸遙在門外說。
“我忘了。”這是最後一條可以和陸滸龍聯繫的線索,我怎麼也不可能會交還給陸遙。
“你要不願意說也行,請你給我哥發個郵件,告訴他奶奶走了。”
到陸遙說這個話的時候,我才聽到她的聲音裡帶着無盡的疲倦,也才知道爲什麼這段時間她都消停了。從綁架事件之後,陸遙和奶奶幾乎都在家裡沒出過門,也極力的躲避開了九歌的跟蹤。所以九歌那邊,一直沒能傳回來關於陸遙的任何消息和行蹤。
忽然間奶奶就走了,我也說不出來是高興還是悲傷。
於老人的角度,我和她住在一起那麼多天,因爲陸滸龍的關係多好有點兒感情,猛然之間走了,好像是自己的親人走了一般。但是又有些自私的高興。陸滸龍不是連陸遙都不願意見嗎?那現在奶奶走了,他是不是該回來了?
“好,郵件我發。”
“我已經不相信你了,發完拍照到我手機上。”陸遙冷着說。
“行。”
在我坐回到電腦面前的時候,我忽然覺得這會不會是陸遙的什麼詭計?想要我把密碼還給她?或者是覺得她現在有些對付不過我來,也想要陸滸龍回來了?
正想着要去了解下奶奶是不是真的走了的時候,陸滸龍的郵件回覆了過來,說:“年底。等我忙完了約時間。”
隔着屏幕,我彷彿就看到了陸滸龍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隔着屏幕,也沒辦法抑制我自己狂跳的心!
這是代表他答應了嗎?答應年底見面了嗎?
外面的陸遙還在催促我說,讓我快點發消息。殯儀館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處理,下午她還要去看墓地。陸遙的催促,陸滸龍的在線,讓我短暫的失去了理智,馬上就在鍵盤上敲出一排字:“哥,你能回來嗎?奶奶她.....走了。”
“好,我安排下。”
心跳再次加快,幾乎快到了順着我的嗓子眼兒都要蹦出來的感覺。我在一個瞬間還自私的認爲,奶奶走得正是時候,陸滸龍終於願意回來了!是不是老天看我找得辛苦,也都看不過去了?
“我先去殯儀館處理。”
這條郵件發過去之後,對方就再也沒有回覆消息了。我想他應該是在去安排回國的事項,我想我馬上就可以見到他了!我連忙用手機拍照,把郵件對話發到了陸遙的手機上,隔着門喊話說:“這樣行麼?”
“好。”陸遙說完,門外傳來了她離開的腳步聲。
我忍不住打開門喊了句:“他回來,你和我聯繫!”
陸遙轉過頭,朝我陰冷的笑着:“會的。”
那種笑容,讓我不寒而慄。
因爲和陸滸龍重新取得了聯繫。那種激動讓我有些亂了方陣,等陸遙離開之後我纔想起,自己根本都忘了問她奶奶是安葬在哪個殯儀館。不過也還好,我讓九歌去附近問問鄰居。或者是去調查下,就很容易的知道了。
於是接下來的那幾天,我幾乎是不眠不休的,都守在殯儀館門口,同時讓九歌安排了人守在機場的出口,和奶奶家裡的門口。我怕陸遙不會主動聯繫我,所以我要在第一時間堵到陸滸龍。
那樣的瘋狂,如果不是執念到了一定的程度。肯定早會放棄了。
到了最後,我自己都開始有些忘了,我這樣的執念是不是因爲愛着陸滸龍,還是不甘心他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消失。
可是直到奶奶的追悼會開完,人也入土爲安,始終都沒有看到陸滸龍回來的影子。
也大概是在同一天,派出所給我打來電話,說袁放和我媽媽都被暫時的拘留,要我去派出所配合調查情況。這邊已經到最緊急的時候,那邊竟然還來添亂!當時我就有些生袁放的氣,又搞些什麼名堂嘛!
只得給九歌打電話,讓殯儀館這邊再找人來守着。
幾天不眠不休的我渾渾噩噩的去到派出所,聽警官說話的時候都有些飄,但我還是聽清楚了大概。媽媽這段時間因爲做飯的口味不錯價格也便宜,附近好多商戶都在這邊來訂餐吃。
媽媽爲了省錢,就去那種不規範的菜市場買菜。以至於買回來的肉類有嚴重問題,導致所有人吃完後食物中毒。包括媽媽和袁放,只不過他們倆最後吃,吃得不算多,所以病情較輕微。
而其他的人,已經全部送到了附近的醫院,最嚴重的現在已經脫水,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我問警官我能不能見見我媽媽。問問她是怎麼回事?
警官說不行,現在因爲中毒人數涉及過多,屬於刑事案件了,如果要探視的話只能找專業律師來。
我實在太想要見到我媽媽和袁放,問問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因爲我在出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陸遙做了什麼手腳。要不然即便是不規範的菜市場,也會有其他人買回去,也會有其他人食物中毒吧?
情急之下,我給覃之沫去了電話,問他能不能幫我聯繫下上次找的那個厲害律師,我媽媽這邊出了點事。
覃之沫甚至問都沒問,就直接答應我說好。然後問我在哪個派出所,他那邊聯繫下馬上帶人過來。
我在派出所焦急等待的同時,給陸遙去了個電話,打通之後又想什麼證據都沒有,不知道該要怎麼跟她說,就想着把電話給掛掉算了。結果剛準備掛掉,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了什麼我聽不清楚,因爲電話很快被陸遙掛斷。
我覺得那聲音像是陸滸龍,可明明這幾天我都守着所有他能回來的地方,怎麼就沒有見到他人呢?
等我再想要打電話去問陸遙的時候,她那邊已經關機了。
而覃之沫又來電話,說他已經在去接律師的路上了,問我媽媽這邊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等下見到律師好提前和他說說,也讓他那邊有個準備知道該要怎麼辦。
我把媽媽的事簡要的和覃之沫說了下,他說好,讓我在這邊先等會兒,他和律師不堵車的話半個小時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