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媽媽還說了好多,大概就是她也知道我以前和袁放鬧過點小矛盾什麼的,不過那都過去了。我現在也是老大不小的了,要是可能的話,她也希望我能正經談個男朋友。
還說,她這次生病就像是從死裡逃生出來,也不知道以後哪天就會一命嗚呼,所以她是越來越急迫的想要看到我,能在她有生之年找個好的歸宿。
說着還拉着我的手,說:“小喬,我知道你心裡是不是還惦記着陸先生?但是媽媽告訴你,陸先生好是好的。可你們畢竟是分開這麼多年了。而且陸先生吧,總是跟咋們這樣的人不一樣,就算他再回來找你,那也不是咋們這樣的人能踏實過日子的。媽媽......不想看到你以後。獨守空房啊!”
媽媽說的到底我都懂,但是她只知道表面不知道根本。
我也不想要在和她過多的解釋,就說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的。
“你23歲生日都已經過了,也該到好好考慮的時候了。這女人就那麼幾年,錯過了你就是塗再多的保養品在臉上,還是挨不過歲月蹉跎的。尤其是等25歲一過,你就能看到那變化。有多明顯了。”
後來不管媽媽再說什麼,我乾脆話都不說了。
在醫院不離不休的守了她三天,她開始每到晚上就轟我走了,說不需要我在這邊照顧她她自己能行。還說我已經好久沒有去酒吧了,別剛剛開始的生意被她給弄得不好了。
我犟不過她,只得請了個護工晚上照顧她。
算上去上海的那段時間,我已經是有半個月連照面都沒有去酒吧打過了,作爲新開業的酒吧這確實有些不妥。
我回去阿邦就跟我說,最近幾乎天天都有熟客裡問,老闆娘的表演怎麼沒有了。阿邦只得挨個去解釋,然後送了他們一張存酒單下次來喝。
阿邦確實很給力,這樣的辦法也能想得出來,既不得罪客人還能讓他下次又來消費。
開業這段時間以來,幾乎都是天天爆滿到打烊,生意確實非常不錯。而且阿邦說現在客人已經很習慣我們酒吧的規定,像上次那個大漢那種客人,也越來越少了。
我還慶幸這樣的模式能讓所有來酒吧的人都能夠接受,並自覺的遵守。
但是那天晚上,就出了一場意外。
大概是在11點多的時候,幾個打扮得流裡流氣的的男男女女。大概有十來人氣勢洶洶的衝進來酒吧。進門就大聲喊着:“服務員,安排個好點的位置。”
我坐在卡座在聽歌,轉頭過去看着他們。阿邦撇下服務員迎了上去,說:“帥哥美女,不好意思哈我們客滿了!”
11點多剛好是翻檯的間隙,前面來得早的客人剛剛走,恰好就有3張桌子空出來,還有一張其實挺大的。能坐的下10多個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染着花花綠綠留着長髮的男生,他懷裡還抱着一個短髮女生。那女生的鼻子上,戴着一顆很閃的鼻環。
長髮男指着阿邦就開罵:“什麼?你當我是瞎子啊。那兒不是還有位置麼?”
“不好意思帥哥,那是別人預定的。”
“預定?切,九眼橋那麼多酒吧,我還沒聽說過要預定的。先來後到的道理你總是懂的嘛?我先來我就坐了,後面來的,不是還有要走的麼?”
男生說着,抱着女生就領着後面的人要去坐那個位置。
阿邦伸手攔着,說真是不好意思,確實客滿。
其實也不是客滿,就是我早就和阿邦商量好的,如果看到這樣的人就直接禮貌回絕他們入場,免得惹出更多的麻煩。反正這樣的青年男女,大概也不會懂什麼是情懷。
事實上之前的那段時間,還真沒有過這樣的情況,畢竟正常不挑事兒的,像這樣打扮得人都喜歡去迪吧,哪怕是來酒吧也會選吵鬧點的地方,還嫌我們這兒太安靜了坐不住。
但眼前那些人就不走尋常路,倒是一看,就像是來故意挑事兒的。
都說客滿了還非要進來。那不是挑事兒是什麼?
我慢慢的把翹着的二郎腿收了下來,拿出手機給九歌打了個電話,說我這邊可能遇到事兒了,要是方便的話帶點人過來。
自從全進把瀘市的攤子轉手之後,以前的兄弟大多跟着他去了甘孜,而九歌上去一段時間高反嚴重,痛風還老是發作,全進就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回來成都。
他找了幾個兄弟,開了家收債公司。
在最開始的時候,全進就讓我如果有人來掃酒吧的話,就直接打電話給九歌。他會分分鐘安排兄弟過來,保我酒吧平安。
打完電話。繼續聽歌。
那些人已經不顧阿邦和服務員的阻攔,很堅決的坐在了位置上,並且還點了一千多塊錢的酒水。阿邦沒辦法,也只好暫時妥協的讓他們坐下來,他知道隨後九歌就會來,也幫他們給上了酒水。
只要等會兒他們不繼續破壞規矩,也就拉倒吧。
可是,故意來挑事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破壞規矩?
坐下後不久,他們其中就有男人,直接起身去坐到那種只有單獨女人的位置上,挑逗的說美女,我能請你喝杯酒麼?好幾桌都是兩三個女生來的,看到這種流裡流氣的男人不好惹,趕緊把剩下沒喝完的酒存了就跑。
更甚的是,有幾桌是那種談戀愛的。他們撿着男人好欺負的樣子,就過去跟人家說你女朋友真的好漂亮哦,哥們你福氣不錯,來喝一杯。
所以沒幾分鐘,酒吧大廳裡那種三兩個來的客人,幾乎都跑了。
不是說每個泡酒吧的人都是混的,更多的是普通的上班族來釋放壓力的,所以誰也不會想要在喝酒的時候。還惹上這種一看就是社會上不是善茬的人。
阿邦不停的去勸阻,也不停的向我這邊投來尋求幫助的目光。
我坐不住了,沒等到九歌來,就起身走過去直接站到那個花毛長髮的男人面前,拍了下桌子探過頭去,不輕不重的說:“帥哥,麻煩你把你的人都給我喊回來,我敬你杯酒!”
男人聳聳肩。說,他們喝多了,我拉不住。
“五分鐘內如果你們不離開酒吧,警察來了之後。你們可能就走不掉了哈。”我依然還是那樣平穩的語氣,像是威脅警告,有像是在和他商量。
“切......”男人不服氣的說:“我就是來酒吧喝個酒,警察難道要來抓我?”
我端起他面前的酒杯。冷笑着說:“你信麼,我有透視眼,我能看得到你們剛纔喝的酒裡面,都被你們自己下過k了。所以。如果警察來帶你們去尿檢,你覺得......”
男人剛纔還不服氣的表情,馬上就收斂住了,“操。你他媽的給老子的酒裡下k了?”
“我們酒吧任何角落裡都有監控,不會是我們!”
“不喝了,走!”男人一揮手,招呼所有的人跑出了酒吧。
我連忙挨桌的跟剩下的客人賠禮道歉,說剛纔真的是不好意思,以後我們一定會加強這方面的管理,不會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今天晚上酒水喝了多少我再送多少的存酒單,等會兒我再上臺爲大家獻唱一首歌。
大家不僅理解,還對我剛纔的機智表示讚賞。
阿邦也是連連豎起大拇指,小喬姐,你真給他們酒裡面下東西了啊?
“我一直坐那邊,難道會變魔術啊?”我正笑着,九歌就已經趕到了。我連忙指着還沒有走遠的那羣人,說:“就是他們,不用教訓,就跟蹤去看看是誰讓他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