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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希文和衛向東趕到二郎山的時候,葉途飛已經帶着弟兄們進了徐州城。
經過上次賈家汪奪寶一戰後,閆衛二人和葉途飛的屬下已經混了個面熟,留守的弟兄們見到閆衛二人,熱情地要留下二人吃個晚飯再走。
閆希文從留守弟兄的口中知道了葉途飛等人前往徐州城的目的後,顯得很焦慮,他委婉地謝絕了留守弟兄的挽留,表示說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儘快見到葉途飛。
然而,留守的弟兄也僅是知道六爺去了徐州,至於到了徐州該如何找到六爺,大夥都搖頭表示不清楚。
無奈之下,閆希文決定到徐州去碰運氣。
自二郎山至徐州城,官道距離百餘里,虧得是閆希文衛向東二人以馬匹代步,這纔在城門關閉前堪堪趕到。
進了城,二人隨便尋了家客棧落了腳,胡亂吃了些東西,閆希文便準備洗洗睡了。衛向東的精神頭卻很足,提議說他想出去轉轉,說不準還能尋到葉途飛等人的蛛絲馬跡。
閆希文打了個哈欠,迴應說:“這個點在外面轉悠,萬一被小日本給抓了,你可別把我給供出來了啊!”
衛向東明白閆希文在說反話,想想又覺得有道理,於是便順從了閆希文的意思,也就早早上牀休息了。
夜半時分,閆希文突然叫醒了衛向東,頗爲神秘地說道:“醒醒,起了,咱們去找葉途飛。”
衛向東揉着惺忪睡眼做起了身,看看窗外漆黑一片,不解問道:“這半夜三更的,到哪去找六爺去?”
閆希文道:“天亮了你就能找得到葉途飛了?徐州城那麼大,咱們對葉途飛他們的習性又不怎麼了解,怎麼找?只怕找到了,事情也就耽擱了。”
衛向東打了個哈欠,下了牀,一邊穿衣一邊問道:“那咱們這半夜三更的就能找得到六爺他們了?”
閆希文像是被傳染了,也跟着打了個哈欠,含混不清地回答說:“咱們是找不到葉途飛的,但葉途飛一定能找得到咱們,咱們現在啊,是要出去做點事,好讓葉途飛知道咱們也來徐州城了。”
衛向東一聽此話,來了精神,道:“這倒是個好辦法,六爺智慧,一定能找得到咱們。”
閆希文笑了,道:“那還磨嘰個啥,還不抓緊穿上衣裳洗把臉?”
衛向東應了,加快了動作。
這邊洗着臉,衛向東又提出了一個疑問:“咱們怎麼做才能讓六爺知道咱們來了啊?”
閆希文揚了揚手中的一把菜刀,回答說:“找個做漢奸的倒黴蛋,弄他一下,就說是二郎山的忠義堂乾的,呵呵,只要事情傳出去,不愁葉途飛找不到咱們。”
衛向東擰了把毛巾,把臉上的水漬擦乾了,道:“這樣做,不合組織規定呀!”
閆希文瞪圓了眼,道:“你不說我不說,組織怎麼會知道?什麼都按組織規定,等找到葉途飛,黃瓜菜都涼了。”
衛向東笑了下,道:“我也就這麼一說,現在就咱們兩個人,你就是組織,組織就是你。”
閆希文嚴肅道:“這是什麼話?你衛向東思想有問題啊!”看着衛向東一臉的驚愕,閆希文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道:“好了,跟你開玩笑哩,收拾好了嗎?收拾好了咱們就抓緊行動吧!”
衛向東穿了衣褂,趕在閆希文之前出了房間。
出門後,衛向東徑直向前院走去,身後閆希文趕緊了兩步,一把抓住了衛向東:“翻牆!前面有掌櫃的值夜,萬一撞上了,不好解釋。”
這家客棧的院牆不算太高,二人相互幫襯,順利地翻過了後院圍牆。
穿過一片衚衕院落,閆希文帶着衛向東來到了一幢小洋樓前。
“這兒是原來徐州公署財稅處邢萬禮的私宅,這廝現在爲日本人做事,是個不折不扣的漢奸。小衛,搞他絕對沒錯,但關鍵是咱們該怎麼進去。”閆希文介紹了基本情況後,又俯在衛向東耳邊低語,“我只知道外面的情況,這裡面的情況,有多少守衛啥的,我可一概不知哦。”
衛向東皺起了眉頭,道:“啥情況都不知道,那你帶我來幹啥呀?就咱倆這樣赤手空拳闖進去?”
閆希文苦笑道:“就這些外圍情況,還是我以前就掌握了的,咱們昨晚纔到,怎麼來得及摸清楚裡面的情況哩?”
衛向東撓起了頭髮,稍加思索後,問道:“你以前來過這兒嗎?對裡面的結構熟悉嗎?”
閆希文漠然搖頭。
衛向東攤開了雙手,道:“那只有硬闖了!”
正說着,遠處傳來了腳步聲,聽聲音,這腳步聲應該是好多人,而且步伐整齊。
閆希文和衛向東幾乎是同時意識到這是小日本的巡邏隊往這邊來了,於是趕緊尋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待巡邏隊過去之後,閆希文突然想到了辦法。
“小衛,你不是會說日本話嗎?”
衛向東點着頭道:“會啊,當年在東北讀書的時候,日本話是必須要學的。”
閆希文道:“那咱們就敲門進屋,就說是日本特高課有緊急事務需要邢萬禮配合一下。”
衛向東一聽樂了,道:“這個辦法好,漢奸就怕見主子,只要一聽到日本話,兩條腿立即就軟了,根本顧不上覈查咱們的身份。”
商定好了之後,二人大搖大擺地來到了邢萬禮住所地大門前,衛向東看了眼閆希文後,伸手按響了門鈴。
不多會,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在兩個皇協軍士兵的保護下打開了大門。
衛向東模仿着日本人的禮節,嘰哩哇啦說了通日本話,大意是說:門口這位是皇軍特高課的課長太君,現在有一件極爲緊急的事物要找邢萬禮來協助,希望你能立即去通知邢萬禮。
可那管家和身後的皇協軍士兵都聽不懂日本話,只能站在原地點頭哈腰,不知所措。
這時,閆希文開口說話了。
閆希文不開口的時候,那副裝成日本太君的模樣就讓衛向東覺得好笑,這一開口,衛向東差一點就沒忍住。
閆希文模仿日本人說中國話的功底果然深厚:“你滴,告訴邢萬禮滴,快快滴,太君滴,找他滴,幹活。”
管家這一次總算是聽懂了,不敢耽擱,一溜小跑去請示主子了。
不到兩分鐘,管家又一路小跑地回來,氣喘吁吁地把閆希文衛向東二人請到了客廳,道:“兩位太君稍事休息,我家老爺這就下來。”
閆衛二人撿了個客人位置坐了下來,管家又給二人上了茶水,這時,邢萬禮穿着睡衣從樓上下來了。
衛向東趕緊起身,向邢萬禮鞠躬施禮,用日本話說道:“邢先生,我們深更半夜冒昧打攪,實屬無奈,還望邢先生理解包涵。”
邢萬禮雖然不會說日本話,但是在日本人身邊待的久了,這日本話多少還能揣摩幾分,加上管家事先已經說明了兩位太君的來意,因此也就差不多猜到了衛向東這番話的意思。
“嗯,沒關係,爲太君效勞,理所當然。”
衛向東再一次鞠躬施禮,然後介紹了閆希文:“這位是特高課希文課長。”
從衛向東的肢體語言,邢萬禮知道這是在介紹此人,於是向閆希文抱了拳,覺得不太合適,又改爲日本的鞠躬禮,道:“希文太君辛苦了!”
閆希文也站起身,立正低頭,操着‘生硬’的中國話道:“嗨!希文滴,打攪滴,不好意思滴。”
這二人嚴絲合縫的配合使邢萬禮完全放棄了懷疑,他向管家揮了揮手,吩咐道:“你到門外守着,太君有重要事情跟我商量,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管家也沒有疑心,哈着腰退下了。
邢萬禮踱到主人的位子上坐下來,道:“兩位太君,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吧!”
閆希文隱晦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包裹,起身遞向了邢萬禮,就在邢萬禮準備起身接過包裹的時候,閆希文卻突然甩開了包裹,露出了那把菜刀。
邢萬禮大驚失色,連忙躲閃,同時就要張嘴呼救。
但閆希文的動作更快,一把菜刀瞬間橫在了邢萬禮的脖子上。
“老實點!咱們圖財不圖命,但你要是敢喊一聲,我保管你立馬見閻王!”
邢萬禮原本就是一貪生怕死的貨色,這會子早已經嚇得渾身顫抖,哪裡還敢有一絲的不老實的慾望。他膽戰心驚地看着閆希文,弱弱地點了點頭。
“一百條大黃魚,少一根就。。。”閆希文邊開價邊恐嚇。
邢萬禮毫不猶豫,點頭認了。
“你親自帶我們去拿錢,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了這件事!”閆希文又提出了新要求。
邢萬禮依舊沒有任何猶豫。
邢萬禮在衛向東的幫助下,帶着二人上了樓,到了樓上的他的書房,打開了一個保險櫃,保險櫃中存放了幾百根金條和數十沓美金。
“都在這兒了,好漢,只求留我一條性命。”邢萬禮的聲音依然顫抖,但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衛向東從保險櫃中數了一百根金條出來,道:“咱們二郎山的好漢最講信譽,說是一百根就是一百根,少一根不行,多一根也不要。”
邢萬禮又一次被驚到了,失聲道:“你們,是二郎山的?”
衛向東笑了笑,指着閆希文道:“沒錯,他姓葉,咱們都管他叫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