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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期望越大失望則越大。
葉途飛和那橫肉浪人的對決一點也不好看。
沒有獨孤玉和瘦高個那一場的懸念轉折,也沒有肖忠河跟麻臉之間的那種喜慶和解氣,葉途飛和橫肉浪人的對決只顯得沉悶無比。
和瘦高個及麻臉相比,橫肉浪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出手重且穩準狠,不怎麼講究招數和姿勢,一切以效果爲原則。
這和葉途飛的搏殺理念基本一致,所以,這二人的對陣便成了相互之間的剋制與反剋制。橫肉的優勢是力道,而葉途飛的優勢則是速度。
按理說,這二人應該能戰成一個伯仲之間,或者是大戰數百回合之後,葉途飛終於尋了對方一個細微的破綻,然後……
可是,在場面上那橫肉浪人卻是落盡了下風。
其主要原因就在於葉途飛精挑細選的武器上——那兩條板凳腿真是武士刀的剋星!
武士刀以鋒利爲著稱,日本武士們爲了增快揮刀的速度,降低了刀的分量。這種情況下,若是遇上了一般木材做成的板凳腿,或劈或刺,都是板凳腿無法抵擋的,因爲一刀過來,拿那種板凳腿去抵擋,不是被削掉一截就是被一刀刺散。
但是,葉途飛手中的板凳腿的木材卻是花梨木,材質堅硬,武士刀削過來只能在上面削出一道口子來。
高手對決中,一眨眼的耽擱可能都會失去先機,那刀若是砍在板凳腿上,就會產生遲滯,這可就不是一眨眼的耽擱了。
所以,橫肉浪人在初起被板凳腿困擾了兩個回合後,便再也不敢用刀和板凳腿接觸了。
手中的兵器被對方剋制住了,橫肉浪人有苦難言,只能閃躲騰挪,撿尋對手的空擋而發起攻擊。
可葉途飛似乎並不着急取得勝利,優勢情況下居然採取了守勢,兩條板凳腿揮舞起來,只管來對付橫肉浪人手中的武士刀。
一旁的獨孤玉聳了聳肩,向肖忠河道:“肖老六,打個賭不?”
肖忠河正在爲葉途飛佔據了優勢又遲遲不發起攻擊而鬱悶,毫無心情搭理獨孤玉的問話,獨孤玉只好自問自答:“我賭六爺一定是想活生生把那個浪人給累死。”
其實,葉途飛也有着自己的苦衷。
葉途飛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生怕自己一旦展開攻擊就會施加殺手。而紀筱海囑咐過,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不要把這些日本浪人給打死打殘了。
葉途飛只能按捺住自己發起攻擊的欲/望,刻意保持了守勢。
橫肉浪人手中的武士刀被剋制,也不敢全力進攻,只是在外圍向着葉途飛施展一些虛招,一柄武士刀揮舞地雖然夠花俏,但就是不敢和葉途飛手中的兩條板凳腿發生觸碰,可想而知,這場面得有多沉悶。
肖忠河看着這二人的纏鬥,臉色愈發陰沉,一副苦思而不得其所的模樣。就在葉途飛跟那個橫肉浪人走過場一般地交手了三十來個回合的時候,肖忠河猛然驚呼了一聲:“甲賀甲伴!六爺,這個傢伙也是出自甲賀甲伴門派!”
肖忠河的一聲驚呼,使得場上二人幾乎同時一頓。
葉途飛頓時意識到自己的怒火源自於何處了。這個一臉橫肉的傢伙和高橋信一樣,也是出自於甲賀甲伴忍者流派,只是自己對他們的瞭解不夠多,再加上那個橫肉浪人在刻意隱藏自己的武功基礎,所以葉途飛沒能做出明確的判斷,只是在直覺上覺得有些不對。
那橫肉浪人被肖忠河揭穿了老底,心裡一驚。在對決上,他已經意識到在這麼打下去,遲早是個輸,現在自己隱藏多年的老底又被人家給揭穿了,哪裡還有心思打下去?索性把刀一手,轉身就要離去。
青幫的弟兄來了勁,集體起鬨起來,此時,那些埋伏於暗處的兄弟也都現身出來,算起來總人數不下八十人。
八十來個人一起吶喊:“耍賴皮啊!磕頭賠罪了再走啊!”
葉途飛擺了擺手,勸阻大夥:“讓他們走吧!紀先生吩咐過,得饒人處且饒人!”
那羣浪人灰溜溜地離去之後,賭場中忽然變得很安靜,然後其中有一名賭客率先拍起了巴掌,再接着就是又有幾人跟着拍起了巴掌,最後是所有人一起熱烈地鼓起掌來。
掌聲中,青幫弟兄們很興奮,將葉途飛圍在了中間,鄭大勇提議,要高拋葉途飛,以表示大夥對他的感謝。
拋完了葉途飛,大夥又圍住了獨孤玉和肖忠河。
這倆貨在葉途飛被拋的時候就預料到自己定然也會被拋,於是就想躲到一邊去,可是肖忠河卻擔心這一躲恐怕就把說好的宵夜給躲沒了,一提到宵夜,獨孤玉也來了勇氣,說了聲:“爲了宵夜,那咱倆就讓他們折騰折騰唄!”
慶祝完了,那邊也早有弟兄將結果彙報給了紀筱海,這時,紀筱海樂呵呵地出現在大夥的面前。
“小飛啊,幹得漂亮,走啦,紀叔請你們哥幾個宵夜去!咱們去租界的最好的館子,你們說,是想吃西餐還是想吃中餐?”
葉途飛已經好多年沒有吃到正宗的法國菜了,正想問紀筱海這個時間點那家巴黎餐廳還有沒有的吃的時候,肖忠河和獨孤玉已經異口同聲的嚷了起來:“當然是吃中國菜了!”
紀筱海笑了笑,看了眼手下弟兄們,道:“也好!這麼多人,還真沒哪家西餐廳能接待的下來。”
青幫衆弟兄聽到紀筱海這句話,都明白過來紀老闆是準備把大夥全都帶上,於是又發出了一陣歡呼聲。
在租界的一家紹興餐館中,紀筱海陪着葉途飛肖忠河獨孤玉三人坐在了主桌,其餘弟兄們分散在其他桌上。紀筱海是這家紹興餐館的老主顧,餐館老闆識得紀筱海是租界裡有臉面的人物,索性把餐館打出了不再接客的牌子,專心服侍紀筱海這單大生意。
那晚,衆人見識了獨孤玉的酒量。
人生最痛苦的莫過於好酒而無量!獨孤玉便屬於這種人,菜還沒來得及吃上幾口,酒便喝多了,弟兄們猜拳行酒令,玩得不亦樂乎,而獨孤玉卻早早地歪倒在一邊,睡得是鼾聲陣陣。
席間,紀筱海問起葉途飛的近況,葉途飛當然不能實話實說,但又不肯對紀筱海說謊,只能撿一些無關緊要的回答了。
紀筱海聽了,顯得很不高興,陪了葉途飛一個酒之後,嚷道:“在家商行做事?爲啥不過來幫你紀叔?”
葉途飛趕忙解釋道:“紀叔可別誤會,我這也是沒辦法,誰讓小飛欠了人家的人情呢?”葉途飛把當年將聶恆資弄到了日本人基地中呆了一個多月,這一次聶恆資又是如何待他的事情給紀筱海說了,最後道:“紀叔,那家商行也是聶家的,聶恆資要我幫忙打理,你說,我怎麼好推辭呢?”
葉途飛說的是實情,只不過那家商行並非是聶家的產物,而是聶恆資送給自己一個相好的舞女的生日禮物。那舞女哪裡會打理商行,聶恆資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人手,於是便賴到了葉途飛的身上。
紀筱海嘆了口氣,道:“那也確實不好推辭!小飛啊,你紀叔老了,照顧這一攤子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葉途飛明白紀筱海的話意,笑着接話道:“紀叔,你可以多觀察一下大勇,這兄弟很能幹,人也厚道。”
紀筱海笑了。
葉途飛看的不錯,鄭大勇的確是他可以培養的接班人,只是葉途飛回來了,和葉途飛相比,鄭大勇的分量還是輕了許多。
一提到鄭大勇,鄭大勇立即出現在葉途飛的面前,他端着酒杯,拎着酒瓶,坐到了葉途飛身邊。
“飛哥,大勇今晚要好好地敬你幾杯酒!”
敬了第一杯酒之後,鄭大勇道:“飛哥,你還是回來吧,有你帶着弟兄們,弟兄們心裡踏實啊!”
葉途飛笑着回道:“剛跟紀叔說到你呢!大勇,紀叔很看好你,你要努力哦,別讓紀叔失望了。”
鄭大勇吃吃笑着,對葉途飛說道:“紀先生是瘸子裡面挑將軍,我鄭大勇哪是那塊料?飛哥,今晚要不是你來了,可能大勇我已經……”說着話,鄭大勇的雙眼中竟然涌出了淚花。
此時,又過來了一位弟兄,這弟兄也是幾年前跟着葉途飛的老兄弟,名叫章輝。
章輝一把扯開上衣,露出了腰間捆綁着的一排。
“紀先生,飛哥,我跟大勇哥是商量好了的,若是今晚打不過這幫浪人,就跟他們拼了!”
紀筱海一瞪眼,喝道:“胡鬧!還不趕緊把那玩意給解下來扔了?”
鄭大勇笑道:“自打見到飛哥的時候,我就這知道這玩意沒用了,可我跟輝子在準備的時候,把這玩意栓得太緊,一時半會不好解開,後來一緊張就給忘記了。不過引線已經被我們去除了,紀先生,飛哥,別擔心,這玩意沒了引線就是個垃圾。”
葉途飛笑了笑,道:“還是聽紀叔的,把那玩意趕緊扔了,別影響咱們弟兄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