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答應了加更的,可是下班時候,有個兄弟過來找老煙喝酒,這兄弟以前跟老煙混過幾年,現在要結婚了,專門跑來跟老煙本尊彙報來了。結果,一高興喝大了,把承諾過的事都給忘記了!今天啥都沒幹,專門碼字,爲的就是把欠賬給補上!
還有,馬上要進入第三捲了,第三卷涉及的可是真正的歷史,出場的人物個個都是真實人物,不會再像前面那樣遮遮掩掩,弄了個趙銘(汪兆銘)漁農(戴雨農)這種暗示性人物了。
能不能討得大夥的喜歡不敢說,但這一卷會很難寫卻是千真萬確,老煙盡力而爲,畢竟讀過那麼多關於這段歷史的書,應該可以駕馭吧!
還是那句話:讓數據悲慘起來,好讓老煙有理由太監了,或者相反過來……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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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彭友明一直談到了黎明時分,二人把所有的細節都做了打算,這才分開去休息睡覺。
葉途飛睡得很踏實,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
洗漱一番,又隨便吃了點,葉途飛信步來到了操練場。
按照昨晚的約定,彭友明會在中午時分和胡小舟在這兒發生一場爭辯,爭辯的主題就是該如何處理葉途飛私自脫崗。
按彭友明的分析,只要胡小舟聽說了葉途飛私自脫崗的問題,就一定會勃然大怒,即便胡小舟能壓抑住自己的憤怒,彭友明也會設法激起他的怒火。
到時候,葉途飛就要適時地出現在胡小舟的面前,然後對胡小舟的批評進行頂撞,從而把矛盾激發出來。
夜裡彭友明在說出這個想法的時候,葉途飛提出了疑問,在二郎山,他胡小舟即便再怎麼憤怒,又能那他葉途飛怎麼着?若是他胡小舟真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這二郎山上千弟兄還不把他給生吞了!
彭友明當時笑着說道:“矛盾被激發出來並不是要立即解決,胡小舟有那麼多年的鬥爭經驗,這一點還不會沒把握。他若是打定了收拾你的主意,就一定會做好各種準備,你到時裝傻就是了,我這邊會協調好。”
葉途飛當時很想問個明白,可彭友明卻不肯,他解釋道:“我不是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很擔心你的演技,知道的多了就演不像了。老弟啊,你要相信我,啊~我老彭一定能把這齣戲給導演好的。”
葉途飛想了想,覺得彭友明的話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也就沒再追問。
果然,葉途飛在操練場上見到了彭友明和胡小舟二人,只是這二人竟然沒有事先設計好的爭辯。
胡小舟看到了葉途飛,向他招了招手,待葉途飛走近了之後,笑着對葉途飛說道:“小葉啊,我聽說你昨天跑去跟韓鴻勳師長喝酒去了?是這樣嗎?”
葉途飛先是看了眼彭友明,意思是問這怎麼和你預料的不一樣啊?
彭友明卻是一副氣鼓鼓地樣子,衝着葉途飛發了火:“你好歹也是一支隊伍的指揮者,就算這支隊伍沒有接受我們**的領導,你也不能這麼自由散漫呀!”
胡小舟大度地擺了擺手,打斷了彭友明,道:“老彭啊,小葉他剛加入革命隊伍,很多時候不能這麼要求他,咱們得慢慢來。”
葉途飛此時已經明白了,感情這胡小舟沒按照彭友明的劇本來,所以他臨時改戲,自己擔了那個紅臉的角色。
不過,對葉途飛而言,他只需要一個惡劣的態度,管他是誰受不了,只要把這火氣給頂起來,事情就能回到先前設計好了的軌道上。
“你們再說些什麼?什麼自由散漫?什麼慢慢來?我不過是應老朋友邀請去喝了場酒而已,值得那麼大驚小怪麼?再說,人家韓師長對二郎山包括對你們**夠意思吧?當年閆希文去找人家借兵,韓師長二話不說,親自帶了兩個團過來,還有,二郎山遭到小日本偷襲,不也是韓師長的隊伍幫二郎山解了圍?哦,你們現在是想讓我葉途飛翻臉不認人?我告訴你們兩個,我葉途飛就不是那種人!”
彭友明演的很逼真,看上去果真是一副火氣沖天的樣子,就要跟葉途飛理論一番,卻被胡小舟勸住了:“我覺得小葉同志說得對,說得好!咱們就是不能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雖然我們跟韓師長的政治信仰不同,但是在抗戰這個問題上,我們跟韓師長是並肩作戰的戰友,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小葉啊,你去跟韓師長喝酒敘舊也好,跟韓師長分析敵情討論對策也罷,這都無可厚非,但是,你得跟我們幾個打聲招呼啊!不然的話,萬一有了敵情,你又不在家,這隊伍該怎麼指揮呢?”
胡小舟的這番話有禮有節不卑不亢,把葉途飛說了個啞口無言,原來準備好了的找茬之詞竟然一句也說不出口來。
彭友明見狀,知道戲演偏了,只能跺了跺腳,重重地嘆了口氣,扭頭走了。
葉途飛衝着彭友明的背影苦笑了下,看來,昨夜裡那麼辛苦的討論劇本都是白瞎了。
胡小舟對其中的蹊蹺是毫不知情,他面帶笑容,繼續葉途飛的思想工作。葉途飛哪裡還有心情,應付了幾個來回,尋了個理由,趕緊開溜。
到了傍晚,葉途飛終於找了個和彭友明單獨相處的機會。彭友明一臉苦相,大倒苦水:“這胡小舟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在來二郎山之前,這個人張口是原則閉口是黨性,恨不得連拉屎放屁都要制定個組織紀律來,今天這是怎麼的,竟然這麼圓通?”
葉途飛搖了搖頭,道:“老彭啊,別光顧着吐苦水,還得想辦法啊,在這麼發展下去,我看這導演倒成了人家胡小舟了。”
彭友明苦笑着搖頭,道:“我不知道該想辦法呀?這辦法要是容易想出來,我幹嘛還要在這發牢騷?”
正說着,鄧有福過來了,給這二人彙報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六爺,彭書記,有個情況必須向你們兩個彙報。”鄧有福顯然是一路跑回來的,說話的時候還在氣喘吁吁。彭友明拉過張椅子讓鄧有福坐了下來,葉途飛隨手遞過去一杯茶水。
“小日本組織了好幾個下鄉搶糧隊,都快要搶到咱們二郎山頭上來了!”
葉途飛兩眼一瞪,喝道:“敢搶到二郎山頭上?還愣着幹嘛,調集人馬,打他個狗日的!”
鄧有福就要領命而去,彭友明卻攔了下來:“有福啊,你先彆着急,咱們現在是革命的隊伍了,所有行動必須通過集體討論。”
葉途飛豎起了眉毛,剛要說出‘討論個鳥’來,卻看到了彭友明的眼神。葉途飛一愣,隨即明白了彭友明的意圖,於是揮了揮手,對鄧有福道:“彭書記說得對,是該先討論。”
鄧有福看了眼葉途飛,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了,頓了頓腳,然後頗有些不甘心地去了。
彭友明連忙對葉途飛道:“這可是個好機會,待會開會的時候,你故意遲到,等胡小舟發表了意見之後你再進入會場,不管胡小舟的意見如何,你只管跟他反着來就是了!”
葉途飛思忖了下,道:“那若是胡小舟同意打,莫非我得做次縮頭烏龜不成?”
彭友明嘆了口氣,道:“老弟啊,所以我才說你要受點委屈才能把事情做成,怎麼啦,這點委屈都受不了了?”
葉途飛咬了咬牙,道:“豁出去了,當縮頭烏龜就當一回好了!”
二人商量好計策之後,彭友明立即召集了大夥來開會,而葉途飛卻藉故肚子不舒服,讓大夥先討論,他解決了肚子問題,就趕過來。
實際上,葉途飛卻躲在會場外的一個隱蔽處偷聽會議的進程。
會上,衆弟兄紛紛表態,基本上都要打這一仗。待大夥的意見發表完之後,彭友明點了胡小舟的將:“嗯,胡特派員是老革命老紅軍,戰鬥經驗非常豐厚,咱們是不是聽一聽胡特派員的意見?”
弟兄們對彭友明的提議很是贊同,衆人都想看看這個特派員是否有兩把刷子,再有,也很想看一看在他們六爺不在場的情況下,這個特派員會說出怎樣的話語來。
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下,胡小舟開了口:“打於不打,或者說該如何打,我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尊重葉大隊長的意見。”
會場上的彭友明傻了眼,會場外偷聽的葉途飛也發了呆。
再偷聽下去已經是毫無意義了,葉途飛只能現身於會場。
“小日本搶糧搶到了咱們二郎山的頭上,這口氣不能忍,咱們必須反擊,不過,咱們這支隊伍剛跟了**,成了一支革命武裝,那麼到底該不該打,或是該如何打,咱們還是得聽聽胡特派員的意見。”現身後,葉途飛跟胡小舟踢起了皮球。他不甘心就這樣在胡小舟面前一點脾氣也耍不起來。
胡小舟微微一笑,道:“既然葉大隊長說不能忍下這口氣,必須得反擊,那麼我也同意葉大隊長的意見。至於該如何反擊,我認爲應該以挫敗小日本搶糧的目的爲主要目標,而不是跟小日本拼命。當然,這是我個人的意見,大夥有不同意見可以提出來,咱們討論。”
以挫敗敵人的目的爲我方作戰目標!胡小舟的這個戰術觀點給了葉途飛一個驚喜,這就像下圍棋一樣,所謂敵之要點即爲我之重點。殺幾個小日本的確很痛快,但若是跟挫敗小日本搶糧的目的來相比的話,還是後者更爲划算。
可是,葉途飛卻要跟胡小舟對着來,因爲這件事跟他和彭友明的計劃來相比,畢竟輕了許多。
“要打就痛痛快快地跟小日本幹上一場,滅他一支或者幾支搶糧隊,讓這幫畜生吃點苦頭,再也不敢打咱們二郎山的主意!”葉途飛捲起了袖子,拔出腰間的駁殼槍,拍在了桌面上。
衆弟兄早已經習慣了聽從葉途飛的意圖,再加上自身血性,一聽說葉途飛要幹掉一支甚至是幾支小日本的搶糧隊,頓時興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