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被同眠了

大被同眠了

沉睡的妖馬炎蹄被衆鬼卒用地氣旋渦沉入了地底深處,隨後董子睿又施展神力畫了幾道靈符鎮壓,這才順利平息了一場紛亂。

迅速下令妥善安置了受傷的鬼卒,衣袍和頭髮都有燒焦痕跡的董子睿快步走到杜謙面前,抱拳行禮說:“這次多虧了大人仗義出手,否則手下兄弟就要傷亡慘重了!”

杜謙笑着扶起董子睿說:“閣下不必如此,這種事情既然碰巧遇上了,哪還有不出手的道理?”

董子睿又說了些感謝的話,接着便感慨的說:“想不到大人的神力竟然能有祛除心魔的功效,連妖馬炎蹄這樣心魔深重的妖物,也能夠降服。”

杜謙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不知那妖馬是怎麼回事?似乎蘊含着極大的怨氣!”

董子睿聞言嘆了口氣說:“這妖馬乃是數百年前出世的一匹靈駒,神駿無比,但卻被駕馭它的人虐殺致死,因爲而心含怨氣死後化作了兇厲的鬼馬,隨後這鬼馬又在機緣下吸收了無數同樣被虐殺的馬匹靈魂,隨後竟化作一頭能夠駕馭火焰的妖馬,四處爲禍,害死了不少人。最終妖馬被一位路徑此地的地仙擒下,由於妖馬炎蹄是怨氣中誕生的強大妖怪,雖然具有實力,卻很難徹底殺滅,所以那位地仙便將妖馬鎮壓在此地。”

“原來如此。”杜謙心中一陣唏噓,這妖馬的誕生,何嘗不是因爲人類心中的惡念,最終釀成了禍端,卻又怪得了誰!

“那位地仙制伏了妖馬,又鎮壓於此,也算是一場大功德了,不過如今這妖馬又再次出現,難道是封印已經被破了?”

卻見董子睿笑着搖頭說:“怨氣生成的妖怪本就難以祛除,掙脫封印是遲早的事,所以那位地仙才派了在下到此地任一方土地,隨時鎮壓脫困的妖馬。”

唉?杜謙感到驚奇,原來董子睿做土地還是因爲那地仙的緣故,只是這人神土地不都是城隍授命冊封的麼?

董子睿看出杜謙的疑惑,神色有些低落的說:“在下不才,正是那位地仙的記名弟子,當時在下年少魯莽,貿然與難以匹敵的妖獸相鬥,結果重傷瀕死,家師向城隍求了這麼一個神位,既是爲了鎮壓妖馬,也是成全了我這個不孝的弟子。”

杜謙恍然,難怪這董子睿身爲一個普通的人神土地卻實力高強不說,還能震懾四方修行人士,卻原來人家背後有一位地仙高人做靠山的!

杜謙今日在萬馬集轉了大半天,又到西山來參與了一場戰鬥,此時天色便已經徹底的黑了,因此他有些擔心王可修的情況,所以便婉言謝絕了董子睿的晚宴邀請,使了個土遁很快就到了王可修家。

此時他們一家人已經睡了,杜謙在這間三進的院子裡轉了一圈,無論是正房還是側方都沒有見到光頭的身影,最後卻在後院角落的柴房裡找到了他。

只見一間四處漏風的幾平米大的柴房,大半的空間都放了薪柴,光頭的牀就在被薪柴淹沒的深處,幾張破木板釘成的牀板上鋪着稻草,一面又黑又薄又破的薄被蓋在他身上。這情形,竟然只比稗城的監牢裡好了一丁點而已。

“光頭,睡着了麼?”杜謙換了一聲,王可修睡覺的時候很安靜,也睡得很淺,只一叫就立刻醒了過來。

見到杜謙來了,光頭高興的翻身坐起,招呼杜謙上牀休息。

“俺等了一天,還以爲你不來了。”光頭笑着掀開被子,杜謙發現大冷的天,蓋着這麼薄的被子,這傢伙竟然只穿着半截露出大腿的襯褲,好似一點也不冷的盤腿坐着。而且或許是因爲剛剛睡醒的緣故,兩腿只見那一大包鼓鼓的撐着,那蘑菇模樣的頂端掖在大腿內側,連形狀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咳!杜謙只是瞟了一眼就不由得有些臉紅,低着頭爬上光頭的牀,抱着膝與他相對而坐。

“你平常都做些什麼?”杜謙掃了一眼光頭半敞的胸膛問。

“以前俺就是種地,如今沒有地了,就上山打獵。”光頭說:“今天獵了一頭熊,可以歇一晚上,明天還要上山的。”

“哦,那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吧。”杜謙瞄了好幾次,終於忍不住在光頭的胸口捏了一把,那結實的手感讓他心神一蕩,隨後又掩飾的說:“你穿這麼少,不冷麼?”

光頭被吃豆腐也毫無所覺,笑着說:“冷麼,不過俺經的住。”

杜謙心疼的摸摸他的光頭,隨後笑着說:“我給你變個戲法吧!”

“好勒!”光頭眼睛發亮:“最愛看戲法勒!你會吞劍麼?”

杜謙臉色一黑,摸光頭的手順勢拍了一掌:“吞你個頭!看我像吞劍的樣子麼!”

光頭被打得不明所以,立馬討好的連聲說:“不像不像,一點都不像!”

杜謙滿意的收手,斜睨着光頭說:“你看好了!”說着便對着牀板上鋪着的稻草灑出一片金光,在金光之中,稻草迅速變成了一牀厚厚綿軟的褥子,杜謙用自己喜歡的藍白色格子做了褥子面。

“哈!”光頭瞪大了眼睛,用手撐了撐身下,喃喃的說:“又綿又暖,跟新做的棉被一樣!”

杜謙欣賞着光頭的傻樣,又對他的薄被子施加了神力,那被子頓時變成了一牀寬大厚實的棉被,花色與褥子相配,還散發着陽光的味道。隨後他還用兩塊柴火變成了兩隻穀殼填充的枕頭。

光頭東摸西摸,新奇的不得了。

杜謙遺憾的說:“這變化只有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就恢復原樣了。”

杜謙平日施展神力幻化的東西,都是供靈體使用的,從根本上講,還是虛幻的東西。這種虛幻的東西有時候可以拿來欺騙凡人,不過只是欺騙對方的感官而已,對實際上的事物是無法改變的。

如果杜謙用這種幻術給光頭幻化被褥,光頭當下會覺得暖和,但實際上卻還是凍了一夜,並不會有任何的改善。

杜謙自然不願意用這種騙人的把戲來哄光頭了,而此時他所做的,卻是不惜神力進行了“幻虛爲實”,所變幻出來東西在幻術解除前,都與實物擁有一樣的功用。

這種幻虛爲實的手法十分消耗神力,就算以杜謙如今的能力,也只能勉強施展,效果能持續一個晚上已經很不錯了。

光頭卻是不知道這些,他樂呵呵的摸着被褥說:“一個晚上也好,俺倒沒什麼,不能把你凍着了。”

杜謙一聽,眯着眼笑起來,心說:這可不是我太盪漾,可是你自己邀請我同睡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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